第1101章 恭喜你,离开我还是会笑,会叫他南大哥,只不过眼里没有了那种星光,语气也不再那么粘人,更不会主动靠近他。
即使是他主动,她也是勉勉强强的。
这一切,都让他不可否认,她对他的感觉,或许不再是爱了…… 只是。
这又如何?
他不会放手,不会再让她有被人伤害的机会。
他唇瓣掀开,沉重笃定说:“以前她主动,现在换我主动,这是我应受的罪。”
薄司衍看出男人的坚定,目光深了深,没说什么,倒在床上。
等燕黛婉过来后,他让她去陪白汐汐,便闭眼睡觉。
从昨天出事到今天,他没合过眼。
手机‘叮咚’有‘未婚妻’发来的消息,他也第一次不绅士的,没有理会。
…… 白汐汐的伤不严重,第二天早上就完全好了,可以出院。
但她坚持留下,照顾南霆深。
燕黛婉当然是乐意的,把南父南母说服着离开,也让薄司衍离开,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薄司衍不太高兴,尤其是想到昨晚白汐汐蹲在地上从垃圾桶捡石榴吃的画面,心里更是膈应。
车上,他望着燕黛婉:“妈,你这样对汐汐,并不公平。”
燕黛婉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手机,转眸望着他:“我什么都没做啊,是汐汐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让她失去记忆,各种撮合她和南霆深,还给白伯父做思想工作,算是什么都没做?”
薄司衍一字一句询问。
燕黛婉漂亮的脸一僵,随即义正言辞的说:“我只是跟他说盛家家庭情况复杂,汐汐就算嫁过去也凶多吉少,这算是做思想工作?
我就问你,我们薄家情况不复杂吗?
当初你爸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
好,就算你忘了,现在有多少人觊觎你的位置,你不清楚?
盛时年他身为家里最小的,却得到最大的权利,你以为不会有人针对他?
就说他那还没找到的大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做出疯狂举动。
我不希望汐汐和他在一起,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危险,还生活在那样水深火热的大家庭,我只希望她和南霆深单纯的在一起,平安幸福就好。”
一连串的话语,说的薄司衍无言。
他事先以为母亲只是单纯的拆散,没想到还有这方面的顾及。
只是…… “当年父亲那么危险,你可曾离开父亲?
独自安稳?
父亲死后,你又可曾另嫁?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逼汐汐?”
沉稳犀利的话语,一针见血。
燕黛婉脸色发青,想到死去的丈夫,心里还是很难平复! 足足五秒,她生气道: “所以,你觉得汐汐也可以像我一样守活寡,独自带大孩子吗?”
薄司衍被问的一怔。
这些年,母亲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她表面上风光无限,心里堆积的苦楚也是没有人能体会的。
他歉意道:“抱歉,我没那样想,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绝对,你别多想。”
燕黛婉深深呼吸一口气,说: “你在帝国待太久了,国内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处理,奶奶和菲烟也在等着你,今天你就回去吧,我让乔生安排飞机。”
话落,她就拿出手机拨打乔生的电话。
薄司衍:“……” 他错了。
他不该将支持盛时年的态度表现的太明显的,现在要回去面对那个未婚妻,真的头疼…… …… 燕黛婉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让乔生安排了飞机。
薄司衍无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惹她生气,也的确该回去处理公事,他没有反抗。
坐在飞机上等飞机起飞时,他拿出手机拨打盛时年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然而不等他开口,那端就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 “如果是说新闻的事情,那就不必了,我已经让苏南拟好文件,宣布我们年前和平分手。”
薄司衍微顿,他竟然知道他打电话是这个目的?
关键是已经做好决策,这让他猝不及防。
他掀唇,问:“你真想好放弃了?”
盛时年冷冷的道:“没什么放不放弃,她开心就好。
没事我挂了。”
他声音和态度都冷的猝冰,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等等。”
薄司衍叫住他,说:“我回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那这就是你为汐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希望你处理好,别让她日后再受到伤害。”
说完,他挂断电话。
盛时年高冷的身姿僵在书房的办公椅上。
为汐汐做到的最后一件事情…… 最后一件事情…… 他心脏顿痛,彷如被抽丝剥茧般,痛的无法呼吸。
如果可以,他不想放弃的,哪怕是被她讨厌,被她拒绝,也远比放弃幸福。
至少他们还有关联。
可一旦放弃,就任何牵连都没有了。
只是,想到她昨晚那句伤人的话语,他最后的耐心和动力,都被打消的一消而散。
或许真如大家所说,初恋才是她真正的美好,和南霆深在一起,才是她真正的正轨。
何况南霆深那么保护她,爱她,除了当年的离开,从未伤害过她,的确配得上天使的身份。
所以…… 小汐,恭喜你,终于离开我这个恶魔,回到你灿烂的世界中。
…… 盛时年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天,出来时,他一身西装革履,连外面的羽绒服都没穿,周身冰冷,气息森寒。
似乎,比之前更加冷了。
苏南看的蹙眉,总裁这是又怎么了?
他识趣的没跟着,乖乖走进去准备收拾书房,却看到桌上的药瓶已经空了。
天啊,这不是半个月的量吗?
才一周不到就没了?
总裁这是病发了多少次?
还是心痛多了…… 医院。
盛时年拿着文件袋到达病房,扫见里面的人不是白汐汐,皱了皱眉。
正准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询问,就听见身边路过的两位护士低声议论。
“天啊,那个女生好大胆,自己刚刚大病初愈,就在病房和她男朋友做那种事。”
“我也看到了,关键是她男朋友好帅,还是组织里出来的,好羡慕,好脸红……” 两位女孩儿羞涩的声音,明显是说的某种事情。
盛时年狭长的寒眸骤然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