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炔眼里露出一丝讥讽,但梨衣没看见,只见花炔张开那两片薄薄的唇,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既然寄人篱下,自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我可不想明天就被某些人冠以不孝无礼的罪名。”
拜了堂,就是入了他程家的门,还不是任程镇随意揉捏,花炔心里冷笑,羞辱感直接将人淹没,一股杀意汹涌在心间,却又狠狠压下。
梨衣定了定心神,站的远了些,也知道这事着实能羞辱死个人,不知该怎么劝说。
有人敲了敲门,梨衣一惊,听到外面人小声说道:“三公子,城主吩咐小的送来一些东西。”
“啊?好的。”梨衣小心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去开门,在看见门口小厮拿着的东西时,脸色陡然扭曲,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些东西……分明是折辱人的,连南风馆里有些地位的小倌都不会用。梨衣悄悄看了一眼花炔一眼,发现花炔也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梨衣紧张的说道:“不用了。”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大冬天的,身上竟然出了一层汗。
然后门外似乎传来一声嗤笑,接着就是离去的脚步声。花炔虽没看到,但也猜的一二,明白程镇只是想吓唬一下他。
梨衣很笨的说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他想虎毒不食子,他就算违背了命令,程镇顶多就是罚他,花炔……他实在没法狠心做出那等畜牲不如的事。
第二天,程镇也不过是寻了由头赏了他一顿板子而已。
花炔冷笑一声,翻身躺在床上不再搭理他,真动起手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对方,程镇也不知怎么想到,居然将两人放到一屋,看来这人也不是很受宠。
“那一夜……”挽风看着梨衣有些恍惚的脸色,眉尖微挑。
“我低估了我爹,那对龙凤烛里面掺杂了尽欢。”该发生的到底是发生了,只是结果不太一样,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挽风不知作何开解,良久才道:“你爹……过分了些。”
“命定的事,又能怎么办。”梨衣嗤笑一声,秀气的脸扭曲到一块,狰狞若厉鬼,“他后来死了,也算是报应。”
“他杀的?”
“……”东方朔征转身就走,挽风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追上去,人就消失在了茫茫寒雨中。
挽风莫名觉得有些无奈,拍拍半个湿透了的身子,回到了住处。
“否则呢?”梨衣看着那处一直在漏雨的屋顶,似乎又回到了那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他刚从阎王手里逃脱,好不容易回到临溪城见到他,却被他以刺客的名义打入死牢,在他的授意下受尽折辱。
如果不是他师父……或许就死在那个阴暗腐臭的地方也不错,至少他师父不会死。
“公子回去吧,他脾气不好,省的他发现你跟我有牵扯后牵累你。”梨衣挥了挥手,“我约莫着还有五天可活,你就五天后再来吧,给我收下尸。”
挽风想要劝他几句,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只好依言离开。他刚出院子,就看见了一道人影站在那条小道上,脚步一顿。
“我……对不起。”歉意来的莫名其妙,正如他毫无缘由的觉得对方现在在生气。
“你不介意做个**?”东方朔征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坚硬如石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挽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如此不堪的话居然都激不起他的怒火,“我没有。”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认识对方,只不过对方是他睁开眼后所看到的第一个人,然后更是被对方带走囚禁了起来,甚至两人之间的话都没有超过十句。
其实也算不上囚禁吧,他还是很自由的,只不过每次出去身后会跟个小尾巴,对方也从未苛待过他。
挽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伞移了过去,虽然对方并不需要,雨水根本沾不了他的身。
“那就离开这儿。”东方朔征冷硬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响起,带着命令似的语气。
挽风微微仰着头看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来,这个人三四十岁左右,鬓边却夹杂着三两根银丝,周身气度浑不似常人,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给人压迫感,是个久居上位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以及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跟你走。”挽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觉得我是谁?是什么关系?”东方朔征眼底深处有暗色渗出。
“我……父亲?”挽风觉得从年龄上看两人真的像对父子,咳,虽然长的不相似。
花炔眼里露出一丝讥讽,但梨衣没看见,只见花炔张开那两片薄薄的唇,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既然寄人篱下,自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我可不想明天就被某些人冠以不孝无礼的罪名。”
拜了堂,就是入了他程家的门,还不是任程镇随意揉捏,花炔心里冷笑,羞辱感直接将人淹没,一股杀意汹涌在心间,却又狠狠压下。
梨衣定了定心神,站的远了些,也知道这事着实能羞辱死个人,不知该怎么劝说。
有人敲了敲门,梨衣一惊,听到外面人小声说道:“三公子,城主吩咐小的送来一些东西。”
“啊?好的。”梨衣小心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去开门,在看见门口小厮拿着的东西时,脸色陡然扭曲,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些东西……分明是折辱人的,连南风馆里有些地位的小倌都不会用。梨衣悄悄看了一眼花炔一眼,发现花炔也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花炔眼里露出一丝讥讽,但梨衣没看见,只见花炔张开那两片薄薄的唇,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既然寄人篱下,自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我可不想明天就被某些人冠以不孝无礼的罪名。”
拜了堂,就是入了他程家的门,还不是任程镇随意揉捏,花炔心里冷笑,羞辱感直接将人淹没,一股杀意汹涌在心间,却又狠狠压下。
梨衣定了定心神,站的远了些,也知道这事着实能羞辱死个人,不知该怎么劝说。
有人敲了敲门,梨衣一惊,听到外面人小声说道:“三公子,城主吩咐小的送来一些东西。”
“啊?好的。”梨衣小心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去开门,在看见门口小厮拿着的东西时,脸色陡然扭曲,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