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猫可能还在没睡醒的迷糊中,两只前爪搭在猫砂盆边缘上, 后腿往两边半岔开。
虽然眼睛还是睁着的, 但感觉随时都可能睡着。
陆秋忍不住将脑袋往那边探的更近了一些。
维尔斯的眉头越皱越深, 看起来严肃的不得了,眼睛也越眯越细, 几乎成了一条缝。
陆秋担心他的脑袋会磕到盆边缘。
嘭。
果不其然, 她还没从猫窝里翻下去,就见巨猫脑袋与盆相交发出的撞击声。
维尔斯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没管自己的脑袋,而是第一时间瞪大眼睛警惕地向左右看去,免得有旁人发现他的糗态。
然后他就对上了刚从猫窝里翻出来正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陆秋。
维尔斯:“……”
陆秋:“……”
被抓现行,尴尬了。
维尔斯眼睛越瞪越大, 随后尾巴往身后的墙上猛地一撞,一声脆响之后, 后方墙壁突然开始挪动,一扇半圆形的拉伸门骤然出现,完全隔绝了陆秋的视线。
陆秋先是怔愣片刻,随后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趴在地上笑到绝倒。
巨猫竟然也怕上厕所被围观。
笑了没多久,猫砂盆里就传出沙唰啦唰啦的声音, 应该是在埋屎。
陆秋立即止住笑容,捏着自己的脸强行严肃地开始往猫窝里爬。
很快门打开维尔斯出来了,陆秋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盆里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絮絮完全消失,砂土也去了一大半。
维尔斯的视线转过来,陆秋立即回头,一翻身跌进了猫窝里。
维尔斯甩了一下尾巴走到了瀑布池边,随后哗啦一声整只跳了进去。
原来这个瀑布池不仅是喝水的地方,偶尔也当做洗澡池。
池水自然没有河水深,只堪堪触到他的腹部。
巨猫就这么卧在水里,背对着陆秋,转着脑袋给自己清理。
陆秋想过去帮他洗澡,但是她才刚从池边露出头来,维尔斯就异常警觉地转过脸盯她,喉咙里还发出拒绝的声音。
陆秋遗憾地趴在猫窝边缘,感觉他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等到维尔斯甩干净水再回到窝里,已经半个小时之后了。
洗完澡他不怎么困了,踏着空气从窗外一步一步往猫窝里飘来,目光灼灼,宛如天神猫。
陆秋眨巴着眼睛,盯着维尔斯出了神,然后脖子一紧,就被维尔斯抓着后颈衣服拎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严厉的教书先生一样,一只爪子点着桌子,大眼睛看着她。
陆秋沉思两秒,这是在考教她?不会是恼羞成怒后的报复吧?!
桌子的念法她还记得,于是第一题答题正确。
维尔斯满意地点点头,又踱步到了厨房门前,爪尖点在门上啪啪作响。
但是陆秋只想得起厨房的念法,却不记得门怎么念了,她嗯嗯啊啊了半天,还是没说对。
维尔斯略竖起的眼瞳慢慢放大放大,仿佛是在难以置信她竟然不记得了。
陆秋捂脸:“对不起,下午一次学太多了,这个没记住。”
维尔斯一只爪子还放在门上,看了陆秋两眼后,他的爪子一动,滋啦,极其刺耳的声音响起,类似指甲抓玻璃的声音让陆秋忍不住想捂耳朵。
好在他也只是抓了这一下。
维尔斯也没为难她,又教了一会门的念法就放过她没再考教。抱着她绕过猫窝回了她睡觉的那间小房子。
把陆秋放在靠墙的床上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矮下身体,脑袋跟着往里钻。
陆秋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一条猫像蛇一样一点一点地盘进了小屋,将空余地方完全占满。
这次他是连尾巴一起塞了进来,大大的毛脸就放在床旁边。
看这样子是晚上就要在这里睡了,陆秋无语半响,推了一下没推动,维尔斯的脸反而又往床上挪了挪。
如果这是个人,那可以说一句不要脸,但是这是一只猫。
陆秋也不是真心实意想将他往外推,于是她就这么半推半就地,默许了维尔斯将脑袋放在床上,紧紧贴着她的手臂和脖子。
这一晚上睡得不太踏实,陆秋总觉得自己的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了下来,还有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快要憋死了。
就这么被噩梦惊醒,陆秋猛一睁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快速从她鼻子下挪开,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抬头,就对上一双发亮的巨大双眼,仿佛黑夜中潜伏着的恶鬼一样。
巨猫竟然就这么将脑袋整个压在她身上没睡,一双眼睛探照灯一样一直盯着她。
这场景太惊悚,陆秋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但身体都被压着,她完全动弹不得。
“你……”
陆秋想起刚刚鼻子下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了,是猫爪。
他把爪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是在感受她的呼吸么?还是害怕她死了?
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从前养的那只猫也会在半夜不睡觉盯着她看,有时候还会在半夜将她挠醒。因为那时候她睡觉很规矩,一夜都不会动,不打呼不磨牙,姿势如僵尸一样,一旦睡着一点声音都没,仿佛死了一样。那只猫就总是夜间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生怕她没了任何反应。
维尔斯竟然也会这么不安。
又一次被她发现,维尔斯完全没了第一次的无辜清纯,脑袋就搁在她身上也不起来了,光明正大地盯着她,伸爪去摸她的鼻子。
然后咕涌咕涌着半个身体都压上床,将陆秋抱起来团在自己怀里。
陆秋眯着眼睛跟他玩了一会,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天的早上,她是被一阵剧烈的声响和震动给惊醒的。
身体像是坐车突然遇到一个坎猛地颠簸了一下的感觉。
陆秋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维尔斯怀里,巨猫将自己缩成一团,完全趴伏下来,抬着那双圆圆的眼睛跟她对视,这次的表情又无辜了起来,大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仿佛两汪巨大的泉眼。
陆秋低头,发现他们并没有睡在床上,因为,床塌了,被试图将自己完全团上床的维尔斯给压塌了。
陆秋:“……”
小床报废,陆秋开始沉思晚上要怎么睡,维尔斯已经抱着她一跃而起了。
今天不需要外出,一人一猫又开始了一整天的教学任务。
陆秋对学习的热情很高,维尔斯也乐在其中,除了吃过午饭睡了一会外,就一直在跟她说话。
陆秋简单学会了吃饭,喝水这些日常词组。
移动终端上的识字教学也没有拉下,她的日子突然过得充实了起来。
一连两天,家里都被这种浓厚的学习氛围包裹,就连鲁斯也被拉着加入了进来。先前维尔斯怕吵懒得说话,鲁斯在家里都尽量放轻动作,如非必要基本不怎么说话,但现在,他只要进屋就必须说话,不管说什么都好,就是嘴不能停。
可怜鲁斯一沉默寡言的黑豹,两天说到口干舌燥,感觉这一年都不想再开口了,跟着喝了超多水,为此还拉了肚子。
几天高强度培训,陆秋终于可以进行简单对话了,比如说你好,吃饭,喝水,洗澡,不要等等。对家里的日常用品也基本都能说的出来了。
但是长句子依旧不行,对话进行还算顺利,识字还是老大难,到现在也还是那二十个字来回倒腾。
圆圈太多了,圈里左一撇右一捺,一撇长一点短一点字音字意就完全变了。非常容易搞混,眼一花就认错。这二十个字也还要瞅半天才能不确定地读出来。
陆秋做梦都梦到在背单词,梦到一个个圆圈都长了腿,追在她身后跑,让她正确念出读音,念不出来就将她困在圈里永远不许出来。
醒来时她出了一身冷汗,嘴里还在念叨白天里学的字。
见她神经紧绷到这个地步,维尔斯也有些心疼,决定给她放个假,带她出去转转。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就搁浅了。
一直位于他隔壁的伯伦子爵,终于可以滚蛋了。他的靠山就是他那个位置不低对帝国贡献巨大的父亲,现在临到快退休,他的父亲因为收受巨额贿赂买官卖官还买凶秘密杀了不少开智动物,直接进了监狱,证据太硬,家里拼尽力气最多也就保住一条命不判死刑,出来就别想了。
伯伦子爵受到牵连爵位降为男爵,领地被收回。
做为提供了部分证据的维尔斯,将这块领地给要了回来,连带着周围挨着伯伦子爵原领地再南边的一大块地方,包括一片海,都全部划到了他的领地之下。
如今费利克因大帝虽然依旧看着精神矍铄威武雄壮,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按说一般的猫到了这个年纪肯定都老眼昏花了,偏偏费利克因还老当益壮,一点都没有要下台的打算。
大帝不退台,大王子这个王子就永远只能做个大王子。
哪怕没有人跟他争也没办法,何况二王子还一直蠢蠢欲动。
伯伦子爵的父亲就是二王子一派,一直给大王子使绊子。朗费罗想将他按下去许久了,这次有了维尔斯给的证据,正正好断了二王子一条臂膀。
不管两个王子怎么斗,维尔斯现在是神清气爽,准备带着陆秋去新领地逛逛。
但现在他得先去巨岩城的星政厅接一下新的领地任命书。
去接任命书不费事,但是得他亲自过去。来回最快要一个小时,就不折腾陆秋了,所以维尔斯打算自己乘飞船过去,等回来后就带陆秋出去。
这次不需要鲁斯一同出去,留了鲁斯与陆秋在家。走之前维尔斯再三叮嘱鲁斯护好陆秋,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最近一直都没怎么分开,突然维尔斯要单独出去还不知道去多久,陆秋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安和强烈的不舍。
她坐在升降椅上飘到窗台盯着那艘飞行器消失在天边不见,许久才回到屋里。
拿起移动终端想要继续学习,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维尔斯不在,平日都能专心看进去的东西,今天是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维尔斯在身边的时候,不管需要面对任何状况,哪怕是遇到危险,陆秋都觉得自己不怕。
但是他一离开,原本温馨的房屋都变得冷清空荡了起来,大的让她不太适应,总想着刚刚是不是缠着他一起出去比较好。
明明上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获得自由了,才短短几天就完全变了心态。
陆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前谈恋爱热恋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黏糊。
鲁斯没有离开,就在窗台上趴着,转头就能将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这次不管再出现什么危险他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陆秋终于呆不下去了,她再次飘到窗台上往下看。
从住上来之后,她就再也没下去过,每天高来高往的。
今天正好是个大晴天,天气非常好,映照得古堡周围一片绿意盎然,远处的草原和森林全都一片生机勃勃,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为了学习在屋里闷了许久,人都快闷出病了,看着景色,她有点想出去走走。
但是维尔斯不在,她又不太敢。
视线转到左边,黑豹正好也朝她看过来。
鲁斯现在对她的态度确实好了很多,但是他一笑,陆秋还是会下意识往后缩脖子。
如果鲁斯也在,出去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她就在院子里和门口走走,不走远。
陆秋想着就指着自己,又指了指下面,表示自己想下去。
鲁斯思考了一会,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古堡周围一圈都布置了防护,没什么动物能闯得进来,还有他看着,不会出什么事,因此他很快点了点头。
没有像维尔斯那样亲密地抱着背着,他直接上前咬住了陆秋站着的升降椅,连带着椅子一同往下跳去。
鲁斯不会飞,平日上下都是爬墙,院子中的假山没那么高,只能上到古堡一半位置。
因此这一次下去就太刺激了,仿佛是坐高空跳楼机一样,陆秋只感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快速下坠的刺激让她心跳加速手脚发软。
还好,曾经被维尔斯几次高空滑梯和楼顶举起的训练后,她现在还能保持脸色不变不发出尖叫,面上稳得一匹。
鲁斯本来也做好了她会吓到尖叫的准备,但没想到陆秋心理素质这么好,什么都没发生。
难怪维尔斯会这么喜欢她。
将人放到院子里,陆秋就坐着升降椅来回飘,还进了从前居住的屋子里看了看
,里面没有被动过,床和猫砂盆都还在。
她又窜到左侧墙壁边的树上摘了片叶子。
她走到哪鲁斯就寸步不离地跟到哪,像个非常合格的保镖。
在院子里转了个够,陆秋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石堡大门。
石堡的正大门就是一个拱门,门外长满了一米高的杂草,越往外延伸草就越高,连到草原那边,杂草接近两米高。
对维尔斯来说,这个高度算是有点高了,但是他会飞,倒没什么影响。但是对陆秋来说,只能庆幸还有升降椅,庆幸她没有心血来潮想要亲自走一走,并且庆幸还好大猫捡回了她,不然她老早就尸骨无存了。
石堡很大很大,陆秋乘着升降椅绕了一圈到后方。北边是巍峨高耸的连绵山脉,远看上去山都变成了一片黑色,虽有意境但是也有点可怕。
陆秋又绕回了前门,略往草原那边挪了挪。记得上次看到了兔子。
她将升降椅略降低一点,刚好可以让她的手拨开杂草。可草根下面什么都没有,连一只蚂蚱都没有,比脸都干净。
也许真的是春天,草地上开了些花,前方不远就有一朵白色大花,非常好看,陆秋不知不觉就往前飘了一些。
鲁斯沉默地走在她两米远的地方,他的脚步非常轻,连片草叶都没有惊动。
陆秋已经来到了白花面前,这朵花比她的脸还要大一些,花瓣细细长长层层叠叠,像放大版的菊花,只有靠近了才能闻到一点点幽香。
很好看,她想把花摘回去插在花瓶中。
手指沿着花朵茎秆往下摸,花开的大,茎秆也粗,足有三只粗细,凭她的力气竟然一时折不下来。
但就在她使了吃奶的劲努力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这株花连带草根都松动了起来,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切断了它的根茎一般。
但是刚刚使的力气太大,现在手中的力道突然松懈,惯性之下她连带着升降椅都整个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翻车,鲁斯立即狂奔上前将抓住了椅子边缘将她接住。
就在陆秋被接住的瞬间,开着花的的那一圈土地全都开始下陷,杂草向四周倒去,没多久,一个黑黢黢的大洞露出来,洞口足有两米宽。
鲁斯警觉地将陆秋护在身后,喉咙间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只听到洞口下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却没有动物出来。
鲁斯的声音更响了几分,威胁意味更重,很快,洞口中出现了一双抖动不停的大耳朵。
那耳朵是真的大真的长,细细的绒毛可怜巴巴地在风中抖动,接着一个小脑袋慢慢出现,粉红色像猪一样的鼻子,一双漆黑的圆溜溜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趴在洞口往外看。
这是只长耳跳鼠。
鲁斯动作迅速地一把抓出跳鼠按在爪子下,尖利的爪尖对准她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划她就会没命。
却没想到这只是个会说话的。
她声音细弱地开口求饶:“大哥饶命啊,我不是故意打扰的,我就是迷路路过这里的,很快就离开了。你看我很瘦的,肉一点都不好吃,求求您放过我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只动物比起来其他动物来说真的算非常小,缩成一团后看着两米都不到,也就一米七不到的样子,但她的尾巴非常非常长,比她的身体还要长。腿也细长细长,像鹤一样,都不知道这双看着没多少肉的细腿是怎么支撑起那么大的身体的。
陆秋注意到她身上有很多伤,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没有愈合,还有要发炎的倾向,伤口被泥土和碎草叶简单覆盖了一部分,似乎是这只老鼠想要处理伤口,但是不仅没好,反而还严重了。
鲁斯听到求饶也没有松懈,只是道:“要去哪?怎么会在草原迷路?”
“我跟家人准备从草甸区前往沙漠定居,但是半路我被一只鹰抓住,丢到了这里,跟家人失散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走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出路。”
鲁斯闻言皱了皱眉,被抓住竟然没被吃掉还被扔到了这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并且这个地方属于防御范围,这只跳鼠出现,防御竟然没有发出警报。
不怪鲁斯的疑心重,只是凡事不得不防,他出生在一个勾心斗角的家里,被设计陷害到差点死掉,若不是维尔斯救了濒死的他,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为什么鹰会放了你?”
“它似乎是想抓住我做储备粮,没有立即吃掉我,但是路上被别的动物袭击了。”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鲁斯也不是那么滥杀的动物,何况已经开智的动物并不能直接杀掉,因此他松开了爪,示意跳鼠赶紧离开,不要靠近这里。
被放开的跳鼠立即往洞里钻去,但是身上的伤又让她的动作没那么迅速,一瘸一拐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可怜。
那洞口估摸着不是跳鼠挖的,这种长耳跳鼠并不会挖洞,因为受伤她只能躲在别的动物挖出来的洞穴中躲藏。
刚蹦了两步,她直接被洞口的草根给绊倒了,原本就有些发炎的伤口再次裂开。
长耳跳鼠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也没有起来。
陆秋有些于心不忍,她听到了跳鼠和鲁斯的对话,知道这一只也是有智慧的,见死不救与杀人无异。但她没有冒然上前,而是将视线转向了鲁斯。
鲁斯也在盯着跳鼠看,发现她是真的伤得很重,最终还是上前拎着她的腿扔到了自己背上,带着陆秋回了石堡。
维尔斯虽然从来不说,但是森林中那些动物受过他救助的数不胜数,因此鲁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将跳鼠放在院子里,鲁斯迅速爬上楼拿药箱。
陆秋控制着升降椅飘到长耳跳鼠身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她的大耳朵。
没有维尔斯的好摸,但是手感还不错,毛短但是更软。头顶那块的毛很顺滑,像一匹绸缎一样。
楼上,鲁斯不放心留陆秋单独与跳鼠单独待在一起,摸出来药箱就立即往楼下赶,但是才刚跳上窗台,他就收到了维尔斯发来的终端消息。
“她还好么?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此时距离他离开连半个小时还没到。
鲁斯忍不住想叹气,他怎么知道宠物有没有想维尔斯?大人现在的高冷形象早就荡然无存了。
“我们捡到一只受伤的长耳跳鼠,正在救治。”
一听有外来动物,维尔斯顿时从飞行器的迷宫中爬了出来,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道:“怎么回事,快打开视频让我看看!”
鲁斯迅速跳下墙壁打开视频对准了院子。
随后,维尔斯就看到了,平日会给她顺毛按摩会赖在他身上撒娇的陆秋,此时正一脸兴奋的伸出双手rua着那只跳鼠!
维尔斯:“……”
作者有话要说: 维尔斯:“震惊!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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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毛 :“我家猫天天偷看我上厕所,不让看就疯狂挠门叫声凄厉,但它上厕所就死活不让我看,一看它就不高兴凶我,简直双标到气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双标猫)
流金岁月 :“好心疼大猫,小小年纪离开了妈妈,在陌生的环境里被嘲笑被欺负被看不起,唯一的友情还是假象……好想穿越去抱抱童年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