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苏瓦吉位于诺曼底附近的古堡中,整座城堡灯光大亮,古老与现代科技交融,呈现出一种格外厚重的感官。而城堡下的排污口,艾米利安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的排污口,一阵阵恶臭袭来,即使捂住鼻子也避免不了臭味的侵袭。
“我们一定要从这里进去么?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旁边这架梯子怎么样?”佩特拉在排污口的一侧忽然发现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这东西应该是为城堡维修工人检修下水道时留下的,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蚀,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我宁肯爬梯子摔死也不愿意钻这个管道,要是莉莉知道我干了什么,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我上床了!”丹尼尔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下……”就连一向硬朗的佩特拉也对那根排污管感觉有些畏惧。
“好吧……希望一切顺利!”劳拉也有些皱眉,她曾见识过无数种古老的机关,爬行过无数条墓道,但这些加起来也没有一根排粪管让人恐惧。
确实是一切顺利,因为英格力先生在苏瓦吉宴会上教科书式的犯傻,他目前被停职在家。原剧情中,他会在康宝的安慰下重新来到古堡一探究竟,然后继续将他的“傻人有傻福”贯彻到极致,但夏恒一早完成了与康宝的契约,所以原剧情线便出现了断层。
就苏瓦吉而言,他个人并不清楚夏恒的存在,也更谈不上什么预防措施。所以,古堡并没有一行人想象中的那般戒备森严。
四人顺利的进入城堡一间废弃的杂物间,然后便分散开来。这种中世纪古堡并不适合居住,所以内部大多数区域都属于空置状态。劳拉与丹尼尔他们分开后,又小心翼翼的重新返回杂物间。利落的从背包中打开一个追踪设备,设备屏幕上出现三个聚在一起的红色小点。
“竟然还凑在一起,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劳拉按下设备上的一个按钮,然后便按照仪器的指引朝那三个红点的方向而去。
另一方面,丹尼尔三人拿着劳拉交给他们的电子地图,准备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分别潜入到城堡的各个可能位置寻找被苏瓦吉藏起来的王冠。就在他们准备分散行动的时候,人手一份的电子地图上忽然发出“嗤”的一声,然后便有一团团白色的雾气从电子地图中散逸而出……
“怎么回事……地图自毁了?”丹尼尔有些茫然的看向佩特拉,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他现在有些懵圈。
“我也……”佩特拉刚想开口便感觉头脑一阵晕眩,体质的强大让她多撑了一会儿,这让她意识到劳拉可能有问题。但也仅此而已,努力坚持的几分钟后,她也不甘的跪倒在了冰冷的花岗岩地面上。
三人彻底倒下后,劳拉从一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在丹尼尔与艾米利安脖子上分别抹了一刀,然后在他们尸体下方布上诡雷。完成之后便单手拖着佩特拉一根腿,原路离开了苏瓦吉的古堡。
在她原来的计划中是没有《的士速递》的剧情安排的,所以,当她接到夏恒命令后,便将主意打到了苏瓦吉城堡上。毕竟,艾米利安与佩特拉是马赛警察,丹尼尔是将军准女婿。无论是解决丹尼尔和艾米利安也好,还是带走佩特拉也罢,想要让这三人消失,就需要找一个足够分量又不会引起怀疑的背锅侠。
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吸引他们进入苏瓦吉城堡。苏瓦吉有贵族身份,又是知名的富商,经营的还是监狱生意。他足够的邪恶,还有重度的精神分裂。只要在其谋朝篡位的阴谋败露后将之解决掉,那么这就会是一个完美的背锅侠。
“英勇的警察与热心市民在帮助友邦特工侦破案件的过程中被残忍的精神病野心家杀害……”劳拉看着苏醒的佩特拉,轻声描述着自己的计划,“怎么样,这个理由足够完美吧!”
“苏瓦吉是疯子,但他却不是傻子,他不会承认的!”
“没关系,在他表态之前,我们就会将这个隐患解决掉。”说话的间隙,汽车已经到达目的地一处拥有机场的私人庄园,“其实苏瓦吉说什么并不重要……如果他只是谋朝篡位的话,从中得益的只有我们英国人。但如果他再牵扯到法国警察的谋杀案,那么他在法国的财产也就会被执行。你猜,可以从中得到无数利益的权贵们,他们会怎么做?”
“……”佩特拉是个明白人,她当然知道那群闻到腥味的鲨鱼们会怎么做。他们会自觉的补足证据链,将这个莫须有的案子办成铁案。然后便下手瓜分苏瓦吉的财富,享受一餐饕餮盛宴。
“更何况,如果作为当事人的你也肯出面作证的话,那这起案子就更没悬念了!”
“你休想……”佩特拉刚想破口大骂,便看到劳拉拿了一张胶带将她嘴巴粘了起来。
“你会帮我们的,只要安静的睡一觉就好!”劳拉将佩特拉从车后座上拖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件行李箱,然后将箱子塞到了一架私人飞机上。
因为英法两国在历史上纠缠不清的复杂联系,两国的很多富豪在海峡两岸都有财产。所以,驾驶私人飞机飞越英吉利海峡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当然,前提是你要有钱,还要有身份,但归根结底是足够有钱。而这些,夏恒都不缺。
二日清晨,劳拉重新回到伦敦,除了佩特拉之外,她还将苏瓦吉城堡会客厅中的监控影像资料带了回来。
“做的不错!”夏恒很轻松的完成与佩特拉的契约,然后安排她重新返回法国。
“克里斯蒂那里也遇到麻烦了么?”劳拉疑惑的问。
“不算麻烦,只是有些分身乏术罢了。她在处理粉红豹案子的时候也遇到一辆有意思的出租车。”
“丹尼尔那种?”
“没错,就像镜子的两面一般,不过,巴黎的那位司机是女性!”
“……”劳拉眼神有些怪异,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拜托,我对那位黑大婶儿毫无兴趣,我的目的另有其人!”夏恒很认真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