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就秀外慧中,经我一提已然有所明白。
于是汇总论定道:“人类所经历的黑暗、远古、封建、城堡、帝国、明几大时期中,同时伴随着原始、奴隶、封建、资,社会主义等性质的不断改变。”
“事实上从部落氏族起到封建王朝结束,底层人民便遭受到无尽的压迫与剥削,而平民与权贵的斗争也从未停止过,因此历史上才会有如此多的起义。”
“胜利者自然有权改写历史,换言之,石刻要表达何种意思,还不看乌纱帽最大者的心意?”
婉晴深以为然。
两人起先被石刻上的内容所震撼,于是顺着石刻向上走,石刻到最后,人也到了长道尽头。
两人站在洞口处,只感觉山风幽啸,刮得衣衫猎猎。
婉晴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皱眉问道:“寻秋哥哥,你冷不冷?”
我委实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据实回答。
婉晴的头发还没彻底干透,自背后而来的幽风卷动发丝拍在脸上,让原就苍白的面容有了一丝病态,不过双眼却是格外明亮有神。
婉晴重新扎好头发,却是欲言又止。
婉晴心思并不难猜,无非是见我穿着湿衣服觉得难为情,毕竟婉晴是穿着原属于我的衣服。
于是调侃道:“害,婉晴妹子,穿我一套衣服差不多了啊,再多我可就是裸奔、是耍流氓了。”
婉晴先是一楞,随后微眯起眼睛,点头打趣道:“嗯,脑子里面有画面了。”
短暂的笑谈,不知不觉间摆脱了心中笼罩已久的阴霾。
只觉得山间的风少了几分阴寒气,多了几分爽朗,便是心中对防寒服的渴望都削减了几分。
两人走出风口,前路不再倾斜,而是变得水平。
走到峭壁处,只见两岸岩石突兀,一道丈余桥梁将两岸连接在一起,这算是目前为止所发现两岸唯一像样的连接点,至于不像样的则是那横贯西的寒索了。
桥梁建造宏伟大气,只是磨损同样严重。
桥梁整体由石头砌合成拱桥,此举并不明智。
试想既然建造堤坝的人能锻造出如此数量的锁链,为何不直接于两岸拉起铁锁桥,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省时省工?
思索间,已经不知不觉跟随婉晴来到桥上。
站在桥上向下看,两山相夹所形成的褶皱纹相互交错,如同犬牙利齿,其中沟壑凌峋,透露出一股沉寂气息,让人浑身不自在。
视线偏移向外,两山走势豁然敞开,尸气构成的云海汹涌如波涛,大风刮过,云气如同海潮,云雾滚滚如烟,拍在岩层上又如纷披锦绣。
见此状况景象,心潮随着云海起伏荡漾,就在即将兴起歌咏之时,却瞥见云海上有几道锁链拉着的一口棺材正在上下颤动!
那棺材是千棺中的一棺,距离我们大概二十米开外,只是棺材比其他稍大。
悬棺左右摆动弧度愈发明显,如同棺材中有活物挣扎。
这他娘的莫不是要爬出个粽子来?
婉晴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只是下意识向我靠了靠。
锁链因为棺材的摆动,发出声声铮鸣,无数被侵蚀的铁锈簌簌落下,因此铁链每一环之间不再如原契合,则又加大了棺材的摆动弧度!
“咚!铛~咚!铛”
棺材内蓦然传出一阵金石相撞的声音,似乎被困在里面的西要出来!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就看见棺材边缘出现,一只又一只手,一共有三只!只只枯瘦如柴,肤色铁青。
随后所有的手又部收回到棺内,一切动静平复。
就在庆幸那粽子起尸失败时,那棺材中又猛然直挺挺站起个武将打扮的粽子,一双眼睛又好巧不巧盯着我与婉晴。
那粽子身影高大,虽然隔着太远瞧着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拉着婉晴准备跑路时,那原威风的粽子似乎又被原地绊倒摔进棺材中,随后棺材内传来一阵打斗声,紧接着再一次陷入平静。
正纳闷粽子怎会与粽子打架时,那棺材内又突然爬出个人来!
定神一看,不由大喜,狗日的是分散已久的休岳!
休岳翻身坐在棺材上,一手伸进棺材将那粽子提了出来,随后凌空砸下,其手段之残忍,让我都有些同情那粽子。
做完这些休岳这才并指横于眼前,透过手指缝隙打量我与婉晴二人。
早先震撼于休岳的手段,这才用强光直射,当下意识到不妥,连忙将灯光偏转。
休岳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随后踩在铁链之上快步显示在视野尽头,莫约等了两分钟,就看见休岳利用绳索自峭壁飞身而下。
休岳面色已经不比之前,见着我俩只是点头笑道:“行啊,寻秋道友,让我等了你们这麽久,我他娘的还以为你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心中还怪可惜的。”
休岳转头望向婉晴,点头至意,随后突然靠近耳边,咂嘴道:“山间轻风,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没干点别的?能去这麽久?”
休岳的声音何止是不,简直她娘的丝毫没有掩饰。
偷瞄了一眼婉晴,却是发现这丫头不知何时心思神游万里,显然是没有在意两人的对话。
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与休岳讲了入梦一事,并追问那常在溪涧清洗裙子的女鬼究竟被休岳如何了。
休岳听罢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双眼睛倒是神采奕奕,如同想明白了什么西。
休岳重新回过神后,摇头道:“有些时候有些心愿、问题,可以不用着急得到答案,因为人一旦遂了愿,会坠了心气,既然那简姨对你有恩,你便想设法好好活下去,关于那女孩的事,只有你从此地活着出去了,才有权利过问!”
休岳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可又太过隐晦,让我无从肯定心中猜想。
婉晴早已自神游中归来,于是问道:“休岳大哥,能不能讲一讲你是怎么让峡水去而复返的?”
休岳闻言罕见地肃穆起来,只是皱着眉头叹息一声,神神叨叨念道:“还不是合适的时机,先余着吧,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能够一直余着。”
婉晴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嘟着嘴,冲着休岳的背影挥了几圈,看上去有些头疼休岳的言行。
婉晴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伤感道:“那萱灵姐姐?”
休岳没有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桥梁另一端的峭壁。
对于休岳,那可是十成十的信任!
可顺着休岳的目光望去,四周照旧,根没有丝毫动静嘛。
休岳如同入定一般纹丝不动,一双眼睛似乎能穿透黑暗。
见休岳罕见的冷着脸,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果然,峭壁另一边,黑暗深处偶有灯火萤晃,渐渐光线盏动愈发明亮,随后就看见冯叔一行人自悬崖峭壁上悬索而下。
单鹿身上挂着冲锋枪,冯世华脖子上则挎着枪套,露出一支德制手枪,不知是捡来的装备,还是此前留有后手。
双汇合,欢愉中有些伤感,若是萱灵也在此处那就完美了。
由于与冯世华不对付,所以也没有上去凑热闹。
与其余几人只是眼神交流,微微点头。
星海将原属于婉晴的背包归还,婉晴笑着道谢。
星海被婉晴问动问西,怪不好意思,难以想象这样强壮的男人,会如此憨态可掬,果然星海到底与冯叔是不一样的。
与星海对视一眼,星海眼神有些挣扎闪烁,只是到最后似碍于冯叔在场,终究是没有出口。
休岳是个怪人,有时口无遮拦自来熟,见面就是好兄弟好哥俩,有时又惜之如金,这不,坐在原地用石头画圈圈,当起了无赖,和前来为他查看伤势的岐月湫聊得挺欢。
于是只有婉晴被迫营业,被冯世华拉着问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