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佋没想恢复身份,楚辞以为阮氏会震怒,都已经为他想好了说辞,然而,阮氏异常的平静。
楚辞有些懵圈。
阿爹怪怪的,阿娘怪怪的,连阿奶也怪怪的。
楚辞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翌日,她写了个告示,贴在了清河镇的镇口。
镇口人来人往,告示一贴上,就有人快速地围拢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上面写了啥?”
有识字的,往前挤了挤,看清告示上的内容后,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家村的张二在清平镇假借明安郡主的名声,欺行霸市,强抢民女,买凶杀人,被判了斩刑。”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一阵哗然。
“张二的胆子也太大了,他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只判一个斩刑,太便宜他了。”
“多亏了郡主大义灭亲,要是纵容下去,整个张家都敢横行霸道,我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楚辞之所以张贴告示,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他们的护身符,若有人胆敢借她的名声为非作歹,她绝不姑息。
张家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张母恨得咬牙:“二郎不过是闯了点小祸,竟要将他斩首示众,小小年纪如此恶毒狠心,什么大义灭亲,我呸!”
张父阴沉着脸,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张二的娘高氏六神无主,哭哭啼啼地说道:“爹,娘,宋家那小丫头这是要拿二郎的性命收买人心啊,你们可得救救二郎,二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张母满心烦躁愤怒,一听高氏要死要活,气得破口大骂:“哭什么哭!晦气的东西,哭丧呢?二郎还没死呢!”
高氏一向畏惧张母,张母一开骂,她就不敢出声了。
张大正要开口,被他媳妇冯氏扯住了袖子,冯氏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掺和。
张大心里烦闷得很。
同为张家的孙子,张母也好,高氏也罢,都偏疼张二,纵容得他无法无天,什么祸事都敢闯,张二罪该万死,可万不能把整个张家都搭进去。
张大不顾冯氏的暗示,问张富贵:“爹,大姑那边咋说?”
“告示都贴出来,还能咋说?她现在可是郡主的亲婶婶,吃香喝辣的,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张富贵怨愤道。
“她敢!”张母黑着脸,“我可是她的老娘,她要是敢不管二郎,我就不认她这个闺女,没了娘家,我看她在宋家怎么做人。”
张家的闺女多稀罕啊。
张大心里冷嗤一声,面上却装出愁眉苦脸的模样来:“大姑和宋家二房向来都有嫌隙,明安郡主可不会卖大姑的面子,不然,也不会把二郎扭送官府了。”
“她这是铁了心要二郎的命啊,我苦命的儿啊......”
高氏扯着嗓子又要哭嚎,感受到张母的死亡凝视,立马闭嘴了。。
明日就是宋孟和谭凝的大婚,届时一定宾客满门,张母冷笑了一下:“她要是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倒要看看,他宋家还要不要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