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孟目光如火,哪还有半点醉意,声音暗哑道:“阿凝,你今日真好看。”
谭凝娇羞地转开目光:“你,你醉了。”
宋孟稍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轻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谭凝趴在他胸口,红着脸道:“要不要先去洗漱?”
一身的酒气,宋孟也怕熏着她,点了点头。
晌午后,楚辞一直忙着,后来又在新房陪谭凝,一下午就喝了几口水,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在陆夫人那桌坐了下来。
刚吃两口,张家人就过来了,到底是顾忌着族长和族老都在,张母没敢撒泼,“扑通”一声就给楚辞跪下了,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丫头啊,你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让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呐,你饶二郎一命吧,回头,大娘让他给你当牛做马。”
张母这一顿哭嚎,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夫人侧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郡主身份尊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一声丫头的,多亏了郡主宽厚,不与你计较,这要是换了旁人,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降下来,你怕是有得受了。”
两家是姻亲,张母也算是楚辞的长辈,大庭广下跪在楚辞面前,很容易落人口实,陆夫人这一番话正好为楚辞解了围。
一个乡下妇人,敢叫正一品郡主丫头,不分尊卑,简直就是在找死。
张母原本还想用身份压楚辞一头,闻言后,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张父被张族长盯得心头咯噔了一下,当即训斥道:“老婆子,你乱说什么?郡主何等尊贵的人,是你能冒犯的吗?”
比起只会撒泼耍横的张母,张父闷不吭声的,才更阴险。
楚辞呵地笑了声:“张二被问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今日,若说你们不是来闹事的,怕没人会信吧?”
张父的脸皮蓦地一紧。
张母理直气壮地说道:“少年人哪有不闯祸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打要杀,我家二郎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若真论起来,你还要叫我家二郎一声表兄,你的心也太狠了。”
这到底是什么无知泼妇,也太看不清形势了。
张家宗族的族长和族老都快坐不住了。
原本他们还纳闷,又不是宋凌成亲,宋廉怎么亲自去张家村接他们来赴宴,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张族长气得不轻:“张二做的那些混账事,都够砍十回八回了,有哪一件是小事了?你们管教无方,不好好在家反省,还在这里以下犯上,胡搅蛮缠,你们真是能耐了啊。”
在场的大多都是达官显贵,被张族长这么一顿呵斥,张父脸上挂不住,说话也就不过脑子了:“不是你的孙子,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张族长气得倒仰,他们张家怎么就出了个这么糊涂的玩意儿。。
“张二犯下滔天大罪,让族里蒙羞,如果你们还不知收敛,那我们只好将你们一家除族,迁出张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