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刚刚抓住了一个想要暗杀您的杀手。”
刚处理完手下一帮叛徒的老大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回头看向被五花大绑制服在地上的杀手,不禁挑了挑眉:“又送来一个?我的项上人头这么受他们欢迎?”
老大俯下身,抬起地上那人的下颚,却微微一愣。
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容,白白净净的,唯独那双眼似寒刃一般直逼人心,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老大觉得有趣,把下属打发走,便把他带到审讯室去,跟他面对面坐着。
杀手什么反应也没有,寒气逼人的眼神没有撼动丝毫。
老大:“我说,小家伙,这么小年纪出来当杀手干什么?”
杀手:“……”
老大:“谁派你来杀我的?”
杀手:“……”
老大:“不说是么?小家伙,你主子难道没告诉过你,我最擅长的就是严刑逼供你们这种嘴硬的人么?”
杀手:“废话真多。要杀速度点。”
老大:“……”
杀手应该是变声期还没结束,语气跟人一样冷冷的,声音听起来却一点气场都没有。
老大不知咋了突然就来了兴致,凑近杀手道:“要不这样,我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了,然后你跟我混怎么样?”
杀手盯着老大看了许久,一点表情也没有,哪怕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的老大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老大:“喂,小家伙,想好没?今儿个我难得心情好,给你开个恩。”
杀手点点头。老大挑了挑眉,到背后给他解绑。
卸下的绳子还未落到地上,杀手猛地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老大的脸刺来。
“哟。”老大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一把夺过匕首,瞬间反守为攻,把匕首夹在他脖子上,“就知道你要整这么一出。小家伙,看来我可留不住你了呢。”
老大正要感叹自己将亲手扼杀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好苗子,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刺痛。
这小家伙趁自己不注意,又用了个什么暗器对自己下了阴手。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小小年纪身上藏了不少暗器。”
杀手不理会他,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腹部刺去,这次却刺了个空。不过杀手丝毫没有浪费这片刻的机会,立刻趁机翻身逃走。
老大本来也没想着去追他,反正自己手下那么多,肯定没过一会儿又把他给抓回来了。
然而过去了许久,他的部下们却一点儿动静却没有,老大终于感觉出了些问题。
糟了,坏事儿了,这小家伙这么机灵。
老大为了不让自己的属下知道自己竟然连眼皮底下都人都能放跑,只好自己偷偷溜出去找人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天气突然就转凉了。杀手逃出来之后一直不知道去哪儿,就漫无目的地到处转着。
他不能回去,任务失败的他回去了也只会被主人处死。
从他记事起,他就在永不停歇地接受训练。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是在组织里长大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闲逛,也是第一次接近普通人的生活。
此刻已是傍晚,天色渐沉,杀手不知怎地就转进了一个窄巷。
杀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便抱着膝盖坐在墙边。
有点冷,还有点饿。
身边突然蹿过来一只流浪猫,浑身的毛都被雨水冲得湿漉漉的,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杀手不知怎地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将它抱在怀里顺着它的毛。
“小家伙,你咋跑这儿来了。”
杀手已在窄巷里顿了许久,突然听见老大的声音在雨中响起,立刻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把怀中的猫死死护着,眼神中的寒光穿透了层层雨帘。
“我说,小家伙,你都这么惨了,来我组织里行不行啊。”惜才如命的老大这次铁了心了要把杀手留下来。
杀手后退了一步,面部神情分毫不变。
老大思索了一下,道:“要不……我带你去吃晚饭?”
杀手似乎犹豫了片刻,老大感叹这小子怕是饿疯了,趁机继续道:“来我组织里,顿顿给你吃好的。”
杀手眼神中的敌意终于淡了下去,小声道:“那……你们组织里有猫粮吗?”
老大万万没想到好言相劝这么久的自己竟然敌不过一只猫。
于是老大在属下们诧异的目光中大批购进猫粮。
杀手在组织里待了好几个月了,对老大的警惕终于慢慢放下来。
老大从杀手那儿了解到他原来的主人是谁,又是为何来暗杀自己。
后来老大发现,其实杀手除了自己的任务之外,对于其他事物的心态都单纯至极,当真一个小少年的样子。
而等到测试他的暗杀技术时,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谁也不知道这个天真的少年究竟杀过多少人。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天杀手出去买猫粮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堵在了巷口里。
是杀手原来的组织里的人。他们要来清理叛徒。
杀手其实早就想到这一出了,平静如水的眼神中见不到分毫害怕与紧张。他如平常一般,从容地靠近他曾经的战友,道:“带我走吧。”
可杀手没有想到的是,背后突然响起了老大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要人要到我头上?”
杀手一阵紧张,回过头,对他大喊:“如果你想活命,就快跑!”
老大拔腿就跑。
杀手:“不是往我这里跑……”
杀手话音未落,四面枪声响起,子弹从他的眼前掠过。来堵他的人竟全被击倒。
原来老大早有准备。
老大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身:“你是我的人,不往你这儿跑,我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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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六岁那年,在地上捡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铜灯,用手一摸,灯里居然出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仿佛盛着星辰的眼睛,字正腔圆地对我说:“你好,我是灯神,可以满足你的三个愿望。”
我当时还是个丧小孩儿,爸妈都去外地打工了,我便一个人洗衣做饭上学回家,加上性格也相当孤僻,没什么朋友,整天都是孤零零的,终于来了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还说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所以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请你留下来做我的朋友。
他笑了笑,眼睛亮亮似明灯,打了个响指:“如你所愿。”
后来,一个人的生活便成了两个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人一神。
他会帮忙做饭,也会打扫家务,甚至会辅导数学题,看来我找了一个多才多艺的灯神朋友。
有一天我支着头看他,问他为什么选择了我。
他说他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神灯只会挑选那些内心温柔的人,而且愿望的实现也有着各种条条框框,比如不能许贪婪的愿,假如我第一个愿望是成为世界首富,那他就会变成风筝飞走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其实我还是挺想成为世界首富的,提前断了我的念想,也好过之后因为后悔而抓心挠肝。
另一个比较重要的限制是,每个愿望之间最多隔六个月。
他问我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我说我还没想好,其实我不想许第二个愿,有他陪着我就挺好的。
或许因为多了个人说话,我的性格越来越开朗,成绩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在学校交了几个好朋友,逐渐成为了一个受欢迎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仿佛是时间的催化剂,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当你被爱包裹的时候,时间就如同滚滚的流水一般。
六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又得许愿了。
我拿不定主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不论是愿望还是其他事,最后都没有人能帮你做决定。”
我想了想,决定让我的周围的人都身体健康。
我去上学的时候,一个病了很久的同学终于康复来了学校,边读书边抹眼泪。
隔壁中风的老爷爷终于能颤巍巍地起来走几步,他的小孙女在旁边高兴地又蹦又跳。
那天晚上,我接到爸妈打来的电话,他们惊喜地告诉我,困扰很久的腰痛居然停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会回家。
我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很久,灯神也在我旁边站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做了个小日历,把接下来的六个月的日子变成了一个个小方格,每天写完一篇日记后,就把一个小方格涂黑。
灯神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怕等你走了之后,我会忘记你。
我其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写这六个月。
很快,所有的白色小方格就全都变成黑色的了。
我得许最后一个愿望了。
灯神告诉我,许完这个愿,他就会消失,继续他永无休止的旅途。
我把斟酌了很久的想法告诉他:“我已经不缺什么了,我想把这个愿望送给你,请你务必帮自己实现它。”
他迟疑了一下:“想好了吗,这可是最后一个愿望了,此前还从没有人让我许过愿。”
又得到确认之后,他才开怀的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如你所愿。”
接着,他的身体就慢慢变淡,仿佛伸手便可穿过一般。
他朝我挥了挥手,便化成了一阵轻烟,消散不见了,小铜灯发出咔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我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但一会儿就想通了,他活了几千年,满足了跌落在谷底的人们几万个愿望,给不知多少人带来了温暖,一定也很累了,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十六岁前,我的人生仿佛一直在下雨,活着就如同穿着一双被冰冷的水浸透的靴子走在泥泞的路上,是他给我换上了温暖的新装,也是他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个值得被爱的人,并学会爱别人。
只是,只是那个教会了我所有的灯神,现在去实现他自己的愿望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我请了几天假,把小铜灯小心翼翼地收好,在家把之前六个月的日记翻了一遍,发了好久的呆。
回学校的那天,听同学说班里新来了一个老师,生得十分好看,眉目如画,人也很温柔,声音里仿佛带着魔力。
我没在意,也不关心,只是低着头看书。
“同学们好。”
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
他穿着挺括的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正在对着我微笑,眼睛亮亮似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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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一只羊?”狼族首领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小灰。
小灰点了点头,它喜欢的羊叫小善。
“巧了,我也喜欢。”灰爹拍了拍肚子,“昨天刚吃的涮羊肉。”
“我不吃羊肉。”小灰发誓,“我喜欢小善,我要和它在一起。”
“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灰爹提醒,“别忘了,咱们是狼,生来是吃肉的。再说了,这肉它不香吗?”
小灰见无法沟通,就离开村落,来到羊村附近远远地看着。每当小善出现,它都会发自内心地喜悦。
和其他羊一样,小善一开始也觉得小灰很危险,但接触久了,发现它和其他的狼不一样。究竟怎么不一样呢,作者懒得说,反正就是不一样。
至少,它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凶光,其他的狼都有,那是让羊族感到危险的信号。而且有一次在野外,小善和其他的羊遭遇了食肉兽的袭击,是小灰拖住了对方,给羊群争取了逃走的机会。
自那之后,小善开始关注起小灰。任凭其他的羊怎么说,小善还是鼓起勇气和对方接触起来。
它们聊得很开心,互相爱慕。然而双方的家族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它们将这件事视为家族的耻辱。羊族更是在一次秘密行动中抓捕了小灰,借此告诫狼族。
灰爹领回小灰的那天,羊群的村民围成一片,它们发出咩咩地嘲笑,给灰爹都听饿了。但这些声音并没有影响到小灰,它只是在找小善,然而它却不在其中。
羊族的首领喊道:“别怪我不讲道理,但只要你是一只狼,就别想和羊在一起。我们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那我只要不是狼就可以了吧!”小灰大声回道。
原来,在它被关押的期间,听羊说起这世上有一种水果可以改变物种的形态,但每个动物只能吃一次,而且改变的样子也是随机的。
小灰的回答让大家都愣住了,灰爹更是感到晴天霹雳,这咋还不当狼了呢?看来得和它妈商量下练小号的事了。
小灰没有犹豫,第二天它就不顾反对离开了村子,转眼间过去数月,小灰终于带着结果回来了。
“我已经变成另外的样子了。”小灰对羊村的各位喊道。
村长看了小灰一眼,陷入沉默。
“我看起来像个傻逼吗?”村长指着半人半狼的小灰骂道,“变成狼人也不行啊喂!你就不能变成正常点的食草兽吗!”
小灰挠了挠头,同时向羊群展示了身上的伤痕,这是为了寻找果实而经历的考验。
就在这时,曾经被小灰赶走的食肉兽一族向羊群发起了突然袭击。羊群们慌忙抵抗,好在变成狼人的小灰参与其中,帮助羊群们赶走了食肉兽。
“如果你以为帮助了我们,我们就会同意你和小善在一起,那就大错特错了。”无论如何,结果都没有改变。相反,经历过食肉兽的袭击后,羊群们对于同为食肉兽的小灰也报以仇恨,那些在突袭中牺牲过亲友的羊们纷纷拿起武器,想要赶走小灰。
就在此时,羊群中突然传来异响,只见小善不顾阻拦,怀揣着一个果实冲出羊群。
“我这都是为你好!”羊村首领喊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家伙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你,如果真正喜欢你,就会考虑到你所承受的压力,就应该变成我们羊族能够接受的样子。”
“才不是这样!”小善看着小灰身上的伤痕,眼里留下泪水,“相处这种事当然要不停地磨合与改变,但只要求一方来改变是无法走远的,没有谁应该只负责追逐,而另一方负责划定赛道。这种两个人的事情,当然需要双方一起改变!”
说完,小善毫不犹豫地咬下果实,变成了羊群里的怪物。
或许,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是怪物的家伙,最理解他们的就是同样被称作怪物的家伙。
几年后,一个山洞里,一群小羊和小狼在嬉闹。它们都是小灰和小善收养的孩子。
“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故事。”一只小羊一脸深思道,“可是这和你秃头有什么关系?”
小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解释道:“因为爸爸年轻的时候特别厉害,所以头发就掉光了,狼人的头发掉了,就变成狠人啦!”
《这真不是为了解释秃头而写的》
来源:终月冥/微博
侵删致歉
终于读完故事的小萨丹揉了揉看手机看的发酸的眼睛,他趴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风南柒。
“要知道我绝对比那个花千初要喜欢你的多!”
“我才是最喜欢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