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海大厦坠楼的那个人,是当年致司雨浓怀孕生女的“买家”孙大宝。
当年孙大宝因买卖妇女儿童和奸判了十一年,孙大宝的父母因买卖妇女儿童被判八年和七年,早在几年前,他们便已经出狱,三个月前,他们所在的村子与邻村发生群殴,孙父被打死,孙大宝则因伤人被拘留,从拘留所出来,便下落不明。
法医已经得出结论,孙大宝是在死后坠楼,死者瞳孔放大,心肌细胞受到严重损伤,心肌中夹杂着红玫瑰色的血斑,出血过多,心脏功能损害,这就是他的致死原因,也就是常说的“吓死”。
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
可是,监控拍到了孙大宝坠楼的过程,却没有拍到第二个人。
京城大厦的十八楼是休闲区,有咖啡厅、茶室和书吧,还有一个还没有开放的保健按摩室,孙大宝就是从按摩室的窗户里掉下去的,监控显示,他是被平推出窗子,身体在坠落过程中也是平躺着的,因此,他落地时是头朝上,司雨浓刚好看到了他的脸。
那间保健按摩室已经装修完毕,两名按摩师是夫妻,丈夫是盲人,妻子不是,因为丈夫急性阑尾炎住院,妻子在医院照顾丈夫,因此按摩室推迟开放。
按摩室里有很多凌乱的脚印和指纹,警方已经全部核对完毕,除了装修工人的以外,一个是女按摩师的,装修期间,她曾经多次过来检查进度,还有一个竟然是孙大宝的。
孙大宝留下的脚印很奇怪,共有二十对,每对相隔七十厘米,共十四米,刚好是从门口到窗户的直线距离,且,每对脚印都是并排合拢的,也就是说,孙大宝不是走到窗前,而是蹦过去的!
因为孙大宝与司雨浓之间的恩怨,警方首先要调查的就是司家。
司家一家五口,包括司舒,全部都有时间证人。
司之皓和司邓云盼正在国外,参加一年一度的同学会,海关有他们的出入境纪录,国外华人媒体也有视频和照片。
司雨浓一直都在帝都,她的时间纪录能够精确到每小时,有办公大楼和住宅监控和多位人证。
司凯则参加了一个野外摄影比赛,同时在一起的有二十多人,还有全程跟拍的多名记者为证,接到杨帆的电话,他才坐自家的飞机回到帝都。
司舒就更加不用说了,她在学校。
但是警方显然对司家人的不在场证据只做参考,毕竟,有钱人不会亲自去杀人的。
昨天,司凯刚到帝都,就去了警局,因此直到今天早上才露面。
他给徐远方和何灵语打电话时,还在野外营地。
徐远方丝毫没有同情心,他道:“你们家有那么庞大那么专业的律师团队,还用得着我这个私家侦探和灵灵这个小神婆吗?”
司凯没理他,对何灵语道:“ns和我最信任的是你,我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所以就把你叫过来了。”
徐远方受到了森森的伤害。
人家压根就没有想让他帮忙,只不过他刚好和何灵语在一起,所以顺便丫的太看不起人了!
何灵语眨着大眼睛,望向司凯:“真的不是你家派人做的?”
这一下,轮到司凯受到了伤害。
“真的不是”,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
“哈哈哈!”徐远方发出了土拔鼠似的笑声。
司凯瞪他一眼:“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你们司家人莫不是傻子,杀人以后,还把那人从自家大厦的窗户里扔下来,搞砸了自己新项目的开业典礼。,你这是芳心错付了,你看人家压根不相信你。”徐远方笑得直晃脚。
司凯冷冷道:“我知道芳心错付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你不要乱用。”
何灵语则送给徐远方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大叔越发油腻了。
徐远方不仅是嘲笑了司凯,也嘲笑了她。
哼!
“好,这桩生意我接了,不过,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员工来使唤,我只是偏远山区一个小客栈的伙计而已,我的份内事是给客人开门兼打扫卫生,这是额外工作,要另外算钱,就像陈文迪那次一样。”
司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二十万。”
“陈文迪那一次,ns给了三百五十万,而且还替我缴了税金。”何灵语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上次你去玩了一趟,拿了三百五十万,而且还是税后?”徐远方又开始嚎叫。
何灵语忍不住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茶餐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就连服务员也不见了。
刚才杨帆去过前台,显然是把整个餐厅包下来了。
有钱人,太太太算了,餐厅老板一定很高兴,这会儿本来也没有几个客人,有人肯包场,这是好事啊。
于是,偌大的茶餐厅里回荡着徐远方欲求不满的叫声。
等他叫够了,何灵语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挽救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你知道未来两年里,陈文迪的商业价值能有多少吗?”
何灵语看向司凯,司凯忙道:“至少两亿。”
“所以,我拿得多吗?”何灵语问道。
徐远方泪牛满面,他接一个案子,平均收入就是两三万啊,有时受伤,还要自己出医药费。
“而这一次,我要挽救的,很可能是司氏的声誉,司氏的声誉价值多少?”她又一次看向司凯。
司凯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像是下了狠心:“五百万。”
“好,成交!”何灵语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司凯差点以为她要跳到桌子上,好在她没有。
“你就不能客套一下?端端架子?”徐远方一脸鄙夷。
何灵语懒得理他,大叔,你家卖柠檬的吗?
她摇头晃脑,开心得想要飞飞飞。
“喂,你先别得瑟,这件事你肯定能查出来吗?万一查不出来呢?”徐远方恨不能现场给何灵语来个冰桶挑战。
何灵语眉飞色舞:“何天师出马,一个顶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