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们我还不知道,就是群狐狸,没点甜头能一窝蜂涌过来?”
卢禅撇了撇嘴,拍开一只搭在他肩膀上手,有些无奈道。不过也是调侃,利益是一回事,但是这么多年兄弟感情还是有的。
随意找个栏杆靠着,抱臂垂眸,偏头望着玻璃窗下某处,卢禅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轻笑道:“是啊……这次真的栽的太惨了……”
恨不得亲手捧出一颗血淋淋、热乎乎的真心,却被毫不留情的践踏到了泥潭里,连跳动挣扎也没了色,只能这一世陈昱爱的太惨烈了。
“老大你这么我们就伤心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在这。我们虽然为各自家族逐利,但当初我们认了你这个老大,就是一辈子的。
我们这群人从谁都不服谁,能让我们打心眼里服气的也就只有你。那子落了你的面子,就是踩了我们的脸,我们帮你找回场子。”
看着卢禅的自嘲的样子,不少人到嘴边想要调侃的话都咽了下去,陈昱对黄秋雪的感情有多深他们看在眼里,可以陈昱长到这么大,二十七八年唯一的弱点和软助就是黄秋雪了。
有时他们这些人也是有些羡慕黄秋雪的,能得到陈昱心意的维护,这是他们作为兄弟朋友怎么也比不了的。
而黄秋雪这次的所作所为,也无疑是在陈昱的心头狠狠地剜下了一块肉,是不疼是假的。
“是啊昱哥,你不我们也会给他找点麻烦,没有这次的事情,我们也会出手,不会让他走得这么顺。”
“老大你也想开点,黄秋雪不愿和你在一起,是她有眼无珠。有些话我早就想了,黄秋雪那女人根就配不上你!以老大你的条件根不会缺少追求者,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你有更好的选择。”
“老大在这个圈子里就属你最专情,是黄秋雪得到的太容易,不懂得珍惜,她真的配不上你……”
……
听着耳边这些或是安慰、规劝或表达态度的话,卢禅轻笑一声,眼神中情绪倒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再的圈子里也有亲疏远近的关系,这些表面看起来充满善意的话中有几分真情也有几分假意,卢禅到不在意,在同一个利益驱使下,他们这群狐狸总会尽力出手的。
整理了下情绪,和众人稍微交谈了下行动计划,卢禅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习惯性挂着挑不出一丝瑕疵笑意靠在墙边默默听着他们交谈的朱云瑞。
“西准备的怎么样了?人手带的够吗?”
“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向爷爷提过这件事,老爷子给我拨了一批不错的异能者,应该够用了。”
“好……”卢禅看着楼下大厅里愈发亲密交谈的黄秋雪、林一凡二人,眸中一片暗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希望他回馈的这份大礼他们能喜欢。
……
时间渐渐到了正式举办宴席的时候,宾客们已经都到齐,大厅里站满了穿着各式各样西装礼服的各界名流。
老爷子们也从二楼的会客室在各家子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陈昱、黄秋雪二人作为今日宴席的主角更是被领到了,大厅正中的圆台上。
圆台上早已等待着的陈、黄两家老爷子都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这对璧人。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陈昱的父亲陈长安,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黄家老爷子看着灯光下一身军装沉稳干练的陈昱也是笑的满面红光,满意的点了点头。
感受着宾客中不时向他投来羡慕的眼神,黄老爷子笑的更是畅快。
当初也只是看中陈家这子的潜力才定的娃娃亲,倒也没预料到陈昱会达到今日的成就,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家的好运。
秋雪那丫头也是幸运的,能得到陈家这子的这颗真心,多少人求之不得,却被他家丫头轻易得到了,每时想起他都不免有些自豪得意。
……
随着灯光的照射,二人在众人期许祝福的目光中站到了圆台正中央。
司仪报着幕:
“订婚宴开始,第一项:请双父母上场,互赠订婚礼物!”
两家父母到台前互相交换了订婚礼物,又在对手中拿回了当年订娃娃亲时互相放在对手中的定亲信物,一份配对的龙凤玉戒指,由司仪送到了两位新人的手中。
……
“第二项:请新郎新娘互订婚誓词,然后互相佩戴订婚戒指!”
“新郎你愿意在上帝的见证下,娶你面前的姐……”
……
大厅里的灯光都聚集在圆台处,圆台下周围嘈杂起哄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卢禅再次感受着这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台词,一瞬间有些恍然,下意识的压了压心口。
里面的心脏在一下一下不规则的跳动着,每一下都重的好像要击穿胸腔跳出来一般。
映的整个肺腑都在揪心的抽搐着,蔓延着酸涩的疼痛感从灵魂深处渗透而出。
这是埋藏在灵魂深处陈昱的执念,每一下跳动都在最后叫嚣、诉着他曾经刻骨的深情、痛苦与不甘。
轻叹了口气,许是为了了却陈昱最后的执念,卢禅没有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抬手阻止了司仪的念词。
淡漠无波的眼神中逐渐化为了浓郁如墨的深情,深深的盯着黄秋雪的眼睛。
虔诚认真的用属于陈昱的思绪把当初没出口,或者不敢出口的话,一字一句的了出来:
“黄秋雪,我陈昱不信上帝,不信神佛,但我信你。
我知道我嘴笨、不会话、不会浪漫、不会哄你开心,但我愿意改,愿意把一颗真心给你,尽我一生所能保护你、守护你不受一点伤害。
我娶你,往后不论是富贵、贫穷、健康、疾病、快乐、忧愁我都爱你,珍惜你,只忠实于你一人,直到永远……”
场一片寂静。
黄秋雪整个人都怔住了,对上陈昱眼中浓郁的深情,她甚至感觉有些刺眼,偏过头去,有点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