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天门大开,嗖的一声,方帅几人进入时空隧道中消失不见。
看着时空通道中光怪陆离的景象,方帅那个激动,终于能够离开这末法时代,只要能进入到灵气充裕的古代,凭借他在末法时代充足的积累,完全可以得道成仙,到那时就可返回,将任婷婷、任珠珠带过来,从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看看九叔还有施玉意、草庐居士三人,不错,都没出问题,想来只要能撑过时空通道,必然是个崭新的未来。
而时空通道也不知是草庐居士走过一趟,现在不过是原路返回,还是什么原因非常稳固,想要过去很容易啊。
忽然前方一只遮天巨手凭空出现,对着几人轻轻一拨,方帅顿时感觉原本的轨迹被改变,受此影响本来稳固的时空通道剧烈晃动起来。
方帅赶紧施展术法,想要稳住身形,却感觉那力量奇大无比,根本不是他能阻挡,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方帅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再想阻挡已然来不及。
几个人分散开来,如断线的风筝在这时空通道内飘荡,很快不见踪影。
方帅在这时空通道内苦苦挣扎,眼睁睁看着手下护法天兵一个个的从拘魂袋中颠出,落入无尽深渊当中,他那个气,这是他好不容易祭炼的护法天兵,又配备了精良的兵器铠甲,是他一大底牌,就指着能在古代给他帮助,结果死在这里怎能不让人心疼。
然而在这时空通道中,他自身尚且苦苦挣扎,对护法天兵有心无力啊!
好不容易离开时空通道,方帅心里一松晕死过去。
咳咳咳,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方帅逐渐清醒过来,看了眼四周,绿水青山,没有丝毫人类活动的痕迹,忍不住喃喃道“我这是在哪?”
可是周围连人都没有,又怎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吸了口灵气,感受着那充满肺腑的灵气,方帅仿佛是刚从小黑屋出来的囚犯,感觉再也没有这么自由过,好浓郁的灵气,足够满足他修炼的需求,再也不用像民国时那样,连法力都无法修炼。
可方帅又不禁沉思,那只遮天巨手,到底是谁?别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要不然绝饶不了对方。
咳咳咳,方帅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来是被对方改变轨迹,伤了身体,必须慢慢修复。
想到那只巨手,方帅就恨,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缺德玩意,别让我知道。
“护法天兵何在?”
几十名护法天兵出现在他面前,见此方帅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三千护法天兵,三百留在茅山作为茅山底蕴,三百留在任家保护妻子,剩下两千四百护法天兵就剩下这几十了,早知道他还不如全留下呢。
“去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顺便给我找点吃的。”
护法天兵领命,就准备离开。
“回来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着铠甲出去算什么事?”
护法天兵领命脱下铠甲,穿上一身亮银色的衣服,虽然依旧显眼,但总好过穿着铠甲。
等护法天兵离开,方帅又将养尸棺打开,一道光芒亮起,任老太爷、二爷、皇叔、铜甲尸、万木灵将等护法神将一一出现在他面前。
还好还好,都没事,看着护法神将方帅松了口气,只要护法神将还在,护法天兵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日后抓捕鬼魂重新祭炼就是。
咔嚓一下,方帅眼睁睁看着手中的养尸棺裂开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碎了一地。
我……方帅已经不知说什么好,这是他花费大代价购买的养尸棺就这样没了!
似是引起连锁反应,看似正常的护法神将忽然一个个气息萎靡不振,特别是万木灵将失去了本体,给人一种随时要消散的感觉,这也是受了重伤啊。
方帅牙又疼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只能挥手让他们去后面休息,自己则闭目等待护法天兵回复。
没一会,护法天兵从四周赶了回来,回禀的消息不容乐观,他不知掉落到哪里,周围是一片荒山野岭,找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只在山下发现一座佛庙,说明有人类存在。
但佛庙不知废弃多久,早已破烂不堪,连供奉的佛像都坍塌成为一堆烂泥,不知多久没人来过。
方帅一阵无语,怎么也没想到会来到这种地方,摸摸早已干瘪的肚子,问道“那食物呢,你们总有找到食物吧?”
“嘭嘭”,护法天兵扔过来两个兔子,算是回答。
方帅感觉牙疼,还好他还有两个黄巾力士,要不然那就真得拖着伤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指挥黄巾力士捡来干柴,将兔子清洗干净,放在上面烧烤,肥美的兔子在火焰的舔舐下慢慢渗出油脂,油脂低落下去,落在篝火中溅起火花,闻起来是那么的美味,勾引着肚子里的馋虫。
方帅摸摸肚子,口水都留下来了,好不容易等兔子烤好,闻着那喷香的兔肉,看着那焦黄的色泽,实在是美味。
然而,刚烤好的兔肉太烫,哪怕他再嘴馋也不能直接吃,吹了吹兔肉,等温度稍凉,方帅迫不及待一口咬上去,闭上眼享受那美味,然后差点吐了,缺油少盐,什么味都没有啊。
这兔肉看着不错,又是刚烤好的,可一点盐味都没有,实在是难吃。早知道就带点调料出来。
问题是谁能想到穿越时空会出问题,而且他又不是馋虫降世,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带调料。
没办法只能硬往嘴里塞,同时安慰自己,好歹这是野味,以前想吃都吃不到了。
问题是他在民国吃野味都吃吐了好吧。别说野兔,就算是老虎他都吃过呀。
吃过饭,方帅就带着手下前往那处破庙,虽然破了点,好歹还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好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睁眼便可看见璀璨星空,耳边有虫鸣蛙叫为乐,听起来不错,可你试试,半夜降温能将人冻醒,即使烤着篝火冻不到,一早起来露水打湿衣服,那感觉也不好受。
由护法天兵抬着,穿过一片阴森森的树林,方帅很快来到寺庙。
呜呜呜,方帅脚刚踏在寺庙门前,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落叶纷飞,将一座百年古寺,映衬的犹如鬼蜮。
方帅微微皱眉,在这狂风中他嗅到了鬼魂的味道,这座寺庙不干净,不过方帅略一犹豫,还是大踏步走了进去。
区区鬼魂而已,他就不信还能对天师造成伤害,真敢跳出来找他麻烦,不用自己动手,护法天兵就能将他给杀了。
这座寺庙不知废弃了多久,连庙门都破旧不堪,轻轻一碰就摔成两半。
但从寺庙的规模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大型寺庙,哪怕比之茅山也差不了多少,真不知为何会遭到废弃。
方帅可不认为,区区鬼魂就能逼的那群和尚舍弃这样好的寺庙,人家也是抓鬼的高手好吧,哪会怕什么鬼魂。
穿过庭院步入大殿,最中间是一座佛像,前面还有供台,只是那巨大的贴金佛像,外面的金箔早已被刮掉,泥塑也已经坍塌,看不出到底供奉的是哪位佛陀。
地面上也落满灰尘,脚踏上去都能溅起一片,显然不能住人。
方帅一指大殿说道“给我收拾干净。”
护法天兵领命,很快将大殿打扫干净,方帅进去看了眼佛像说道“这个也给我搬走。”
如果是道家的雕像,他还不敢这样放肆,随便将道家祖师的雕像扔掉,那可是大不敬,要是被这些道家祖师知道,没他好果子吃。
不过和尚的,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同为三界顶尖大派,佛道相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嫌我对佛祖不敬,有本事你找三清说理去,看他向着谁。
盘膝坐下,方帅运转法力想要尽快恢复伤势,现在他的实力处于最低谷,护法神将也受伤不轻,还是等休息好了再出去,他初来此地,谁知道什么情况?
可是没一会,方帅皱起眉头,他本以为身上的伤势虽重,但很快就能恢复,却没想到已经伤了根本,是道伤,想要必须慢慢磨时间,至少几个月是别想好了,看来他必须小心一点。
临近傍晚,外面传来喧哗声,一只车队停靠过来。
方帅没有出去,依旧在闭目疗伤,只是让护法神将躲到后殿,几十护法天兵也只留下十人,其他的被他收了起来,防止吓到别人。
没一会,一对夫妻带着几个仆人走出来,看打扮应该是一家人带着仆人外出,错过了旅店,只好来寺庙暂住。
见到方帅,员外打扮的男子愣了下,过来躬身说道“将军,天色已晚,我等无地方可去,还请将军让我等在此歇息一夜。
将军放心,我等只在偏殿休息即可,绝不会打扰将军。”
方帅有些无语,谁告诉你他是将军的,有他这样的将军吗,不过看看旁边站的笔直的护法天兵,还有他们手中长枪,方帅还是默认了这个称呼,不是将军,谁手下有这么精锐的士兵,换成谁都会认错好吧。
虽然他不是将军,但他又何必跟对方解释,况且解释又有什么用,根本没用好吧,他犯得着多嘴吗。
而且,看员外惧怕的样子,方帅觉得让误会持续下去也不错。
“偏殿就不必了,那里还没有收拾,你们在旁边休息即可,记住不要打搅我。”
“将军放心,我等绝不敢打搅。”
随后一群人在大殿一边做饭休息。
等做好饭,员外过来小声喊道“将军、将军。”
“什么事?”
“小人做了点饭,看诸位军爷还没有吃,要不然一起吃点。”
还别说方帅肚子真有些饿了,中午吃的兔肉那是什么啊,缺油少盐,一点味道没有,根本吃不下去。
“也好。”
方帅过去,员外亲自给他端来饭菜,他也没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将军,不知诸位军爷……”员外看护法天兵一直站在那边护卫着方帅,不过来吃饭,忍不住说道。
“不用管他们。”
方帅随口回了句,虽知道他是好意,不过护法天兵又不用吃饭,让他们过来干什么。
员外不敢多嘴,却忍不住多看了护法天兵几眼,这么晚了哪有不吃饭的,真是奇怪。
夜里方帅忽然睁开眼,他感觉到一股很淡的妖气,这股妖气极淡,哪怕是护法天兵都没有察觉到。
想了下方帅又闭上眼,有护法天兵在周围守护,这点妖气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而如果对方真的想动手,必然要使用更强的力量,绝对逃不过护法天兵感知。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事。
第二天一早,忽然传来员外惊慌的喊声“女儿你怎么了,千万别吓为父,昨天她不是好好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为了她吗?
方帅咳嗽几声,想到那股妖气,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节外生枝,仅是透过那股淡淡妖气,方帅就知道对方绝不一般,在伤势未愈情况未明的情况,节外生枝对自己没有好处。
自己的伤势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有那个功夫去管别人,还不如尽快养好伤势。
喧哗声越来越大,看来员外女儿病的很重,有仆人快马离开去请大夫,然而等大夫过来已经是下午,替小姐把完脉摇了摇头,开了副药方离开了,看来病的没有多重。
只是接连几天,方帅都能感觉到妖气存在,而小姐的病一天天加重,更让他确定对方是为了小姐而来,真不知员外得罪了什么人,会有妖物对他们出手。
员外也因为女儿重病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却不知该怎么办,医生请了一个又一个,药方也开了不少,可女儿的病还是一天比一天重,本来的普通感冒变成伤寒,又渐渐加重,现在连饭都吃不下。
整日了求神拜佛也不见好转,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女儿会生这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