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道:“我可没这么说。”
黄夫人道:“如果没有,妹妹何不让众位搜一搜,以证清白?”
容娇道:“怎么?姐姐觉得妹妹不是清白的人吗?”
黄夫人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也没这么想,不过,妹妹如此再不让搜,却不免让人这么怀疑。”
容娇哼道:“谁想怀疑,就怀疑好了,我就是不让,我倒想看看,哪一个敢不经过我的允许,随意进我院中去。当然,如果姐姐非要让别人男人随意进我房间,您是夫人,我自然不敢不听,但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怎样。”
容娇这么一说,黄夫人也不敢强硬,这事说大不算大事,但事关黄家声名,也确实不算小事。何况容娇在家中的地位虽不比自己,但地老爷心中地位要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若是在老爷面前搬弄是非,就更麻烦了。众人都为难起来。本来不经黄家允许,他们连黄家门都不敢进,现在已经进来了,何敢随便进入黄家夫人的小院?这要是传到黄恨生耳中,那还得了?
黄夫人犹豫不决,这事传到老爷耳中,确实不算小事。但还有一件事更大,昨晚她给言无信下了毒,对付容娇母女,没成不说,还给言无信都听去了。而这言无信还是夫君认可的女婿,等夫君回来,知道自己暗害于他,还是为了对付容娇母女,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黄夫人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她暗害言无信的事更重要,一旦这事给老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看容娇的样子,十有仈Jiǔ还不知道,知道了定然来兴师问罪,所以在这之前,一定要杀了言无信,便道:“高成。”
黄家护卫长便是高成,躬身道:“夫人。”
黄夫人道:“黄家来了刺客,很有可能藏在二夫人的院中,你带几个家中的护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若让那魔头伤了二夫人,拿你是问。”
高成看了眼容娇迟疑道:“这......”
容娇在黄家与黄夫人平起平坐,而且高成更加清楚的是,在老爷的眼中,容娇才是夫人,所以他宁愿得罪夫人,也是不敢得罪二夫人的,迟疑着不答。
中原豪杰一向听说,黄恨生偏爱二夫人,但因为大房和偏房地地位不同,平常的大户人家,就算老爷偏爱偏房,但家中地位也不能与正室相比,实在没想到,黄家二夫人家中地位竟像在大房之上。
而众人都是外人,为言无信而来,给堵在门外,看黄恨生的两位夫人内斗,进进不去,走嘛,又心不甘,这情形实在尴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言无信在房内向外看,看的着急,只怕岳母也挡不了多久,小花在一旁看着也着急,道:“二夫人只怕拦不住夫人。”
言无信也道:“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花偷偷看了言无信一眼,问道:“姑爷,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啊?”
言无信贴着门缝看外面的动静,随口道:“不为啥,我杀了他们二十多人,这些人是来上门报仇的。”
小花正偷看言无信的侧颜,剑眉星目,肤若凝脂,比女子还美。却忽然听到言无信说杀了二十多人,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大叫了一声。
言无信连忙将小花拉起,小花不知言无信为什么杀人,心中害怕,不敢伸手,甚至不敢起来。
黄夫人正不知进退的时候,房中传来一声叫声,乘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二夫人,带人闯了进来。黄夫人一进院子,其他人便都跟着一起闯了进来。
言无信看到小花的神情,不自觉的收回手来,别把这小丫头吓坏了,一个小丫鬟都吓成这样,也难怪旁人。言无信再从门缝看向门外,见到门外的人已经闯进来了,自己是从后窗逃走?还是从正门走?
言无信打开门,从门中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言无信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不用一再躲避。一群人看到言无信,个个脸色大变,一齐将言无信围了。
言无信走入院中,向众人拱手作揖:“各位找我?”
“言无信,你杀了我邱师兄,我今天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言无信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淡淡地道:“清泉山的?”
年轻人道:“不错,我是清......”
言无信听都懒地听下去,摆了摆手,道:“随便,随便,你是谁,叫什么,都无所谓,我也不想知道。至于你那个师兄,他本就是个该死之人,死有余辜,我杀他,是他罪有应得。”
“你放屁!”年轻人大怒,想上前动手,但也知道武功跟言无信差的太多,只是不敢。又想,还是要把理说楚,至少让大家都知道,理在谁那一边,怒道:你倒说说,我师兄是怎么冒犯了你,如何该死。”
言无信哼了一声道:“我说他该死,他就该死,有什么为什么了?”
言无信太也不讲理,年轻人气的脸都变形了,大吼一声,右拳一挥,扑了上来。
“飞鹤神拳,”言无信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一拳迅猛之极,已经算是年轻一辈的好手了。但这样的武功,又怎么能入的了言无信的眼,避也不避,随手一抓,抓住了年轻人的脖子,年轻人的拳头眼看就在打在了言无信身上,离言无信胸口只有数寸,便软软的垂下。接着言无信手一甩,将年轻人甩出了圈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言无信这一出手,就将众人震住了,这清泉山派的青年人,也算是后辈中的俊杰了,看样子比言无信还大,没想到在言无信面前,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众人本来还以为,他们人多,几十人联手,定能制服言无信,现在想想,只怕这几十个就近凑来的人,加起来也不是言无信的对手,更别说留住言无信了。
年轻人挣扎着站起身来,站一次,摔倒在地,又站一次,又摔倒在地,直到第二次的时候,才勉强站起身来,指着言无信,满脸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