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温和地说道：“江公子别急，先听我问完。”
“第二个，如意坊不收无用之人，学艺一事我是否早已过问过你的意愿。”
“是，学戏曲是我自愿的。”
“第三个，我是否并未强迫过你留在如意坊？”
“是。”
“第四个，十年之约是否是你自己跪在我面前许下的？”
“是。”
几个问题下来，丽儿心下的愧疚更甚，一愧对恩情，二愧对江竖真情。
这才看向江竖，厉声说道：“江公子可曾听清了？敢问江公子如今来质问我是从何而来的勇气？”
江竖早已羞愧难当，自己此番太糊涂了，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丽儿是被逼无奈的，而如意坊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自己低估了她对丽儿的恩情。
江竖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只是心太急了，此番来龙去脉已然清楚，也不好再强求些什么，失魂落魄地离开。
丽儿心下忧心江竖，也跟着一同出去了。
白灵曦见二人离开，虽是感叹却也束手无策，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罢了。
白灵曦心下疑惑：“十年之约是什么？”
轻笑道：“是丽儿承了我的恩情，自愿在如意坊待十年，十年后去留随她。”
白灵曦这才明了，看来江竖日后有的罪受了，十年呢，一半还没过去呢。
白灵曦突然想起来一事：“江家二公子应该派人去如意坊了吧？”
知晓她的意思，眨了眨眼颇为娇俏地说道：“小公子糊涂了，已经说了没有卖身契了。”
白灵曦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如意坊背靠大树好乘凉，寻常人还真不敢去为难她，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丽儿自然不会如江明的愿了。
眉眼含笑似有所思的看着白灵曦，白灵曦猛然一惊：“我先走了。”
说完落荒而逃，白灵曦只听见背后之人似是说了句：“小公子好好保重身体哦。”
脚下一滑，更是加紧了步伐。
留下如意坊一人在原地啧啧叹气：“真的是把我当洪水猛兽了呢。”
众人只知如意坊神龙见尾不见首，却不知她是个十成十的看脸的，自从见了白灵曦之后，惊为天人，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人身上。
那段时间更是缠着白灵曦寸步不离，搞得京都谣言纷传的，一来二去连白灵曦这般性情都有些怕了她了。
如意坊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尽力试过了知道这人自己得不了，索性洒脱放手游山玩水，时不时的听一听关于白灵曦的近况，也不多强求什么了。
如意坊看着白灵曦离开的背影牟然一笑，许是看过了太惊艳的人，再遇到的人总觉得不如那个人，一人也好，只要‘他’好就够了。
此番回来见过了想见的人，早就听闻江南风光大好，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白灵曦落座时生辰已过了近半，一个小厮将她面前的茶水换成新的，白灵曦正想喝时，青儿不知何时跟她来了前院，冲着那杯茶直撞过来。。
白灵曦手疾眼快，一把拦住青儿，白灵曦这才发现青儿的身体僵成了一条线，似乎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