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瑜与无面打的昏天黑地，梦魇虽说是一方小境地，但也支撑不住这二人一来一往的打斗，梦魇崩塌，三人被迫弹了出去，无面也趁此机会溜走。
白灵曦睁开双眼，躺在床榻上看着上方，空尘当初无助的模样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散，灵海处传来一个温和中夹杂着几丝担忧的声音：“曦儿，你可还好？”
白灵曦微弱的声音通过通灵术传到谭子瑜耳中：“师父，人死了，魂魄会去哪里？”
谭子瑜顿了一下，答道：“神者归位；人者行过奈何桥、饮过孟婆汤，再为生物；或是，归鬼，归魔。”
白灵曦心下一凉，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鬼厉缠身，空尘入了...？
谭子瑜继续说道：“心智偏离者，多为魔；不愿往生者，多为鬼。”
白灵曦口中发涩，有几丝血腥，艰难地开口问道“，苦吗？”
谭子瑜不知道白灵曦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但他直觉与刚刚无面让她看到的东西有关，如实回答道：“成鬼者，需经过十八层地狱，驾驭于众鬼之上，行过阎罗殿，取得通行牌，方可离开，魂魄自由。
若问苦吗，熬的过这番，不成神便成魔，熬不过，坠落冥河，再无往生，也无魂魄，于三界内消散。
自从君汋转世后再无主，便是无人熬的过那十八层地狱，即使熬过了也不在了。
就连当年的君汋，出了十八层地狱后也是九死一生，堪堪而过。
这些年是否出了新秀，为师倒是不大清楚了，想来也是艰难，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君汋那样的魄力。”
白灵曦听完，心底的难过和悔恨更是上了一层楼。他本该是那天上月，镜中花，怎会溅落尘埃任人践踏？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救他，而不是奔赴丹阳城，一切会不会都不同？
白灵曦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因为没有如果，摆在她面前的也不会有那个选择。
谭子瑜担心白灵曦情况，询道：“曦儿，是有旧相识入了吗？”
“师父，可知空尘大师？”
谭子瑜静默不语，原来是他！
当年，他下山接白灵曦时曾与空尘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空尘仿若是相识之人，但他确信自己与他并不相识。
后来，也多多少少听闻了龙霖国圣僧一事，不由得感叹一声造化弄人，那样的人竟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如今看来，自家徒儿与这位龙霖国的圣僧竟是交情匪浅。
谭子瑜听得白灵曦说道：“我和他自由相识，他未是名绝天下的圣僧之前，只是尘月寺的一个小和尚。我自幼玩性颇大，在尘月寺也是胡作非为，他是住持的徒儿，将住持的一本正经学了十成十。”。
白灵曦回忆起旧事，嘴角噙了一抹微笑：“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人啊，这般无趣，无趣的让人想看看他会不会有情绪。我的胡作非为引来的便是他的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