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丰跟肖妈妈去美国半个月,刚下飞机就意外看到不远处的肖然,两人意外至极,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儿子竟然亲自来接机。
肖振丰瞟了肖然一眼,“恐怕没什么好事。”
肖妈妈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呢,儿子能来你还不开心啊。”
“还开心,哼。”
肖妈妈递了个眼神,“肖振丰。”
“你看着吧,你儿子绝对不是那么善良的人,我就不信他没有别的目的。”
果真是亲父子,完全跟肖振丰预料的一样,肖然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个事需要你们帮忙。”
“这刚下飞机,有事不能回家说吗”
肖然说:“急事。”
肖妈妈问:“什么事啊。”
“我要结婚了,微微的户口得麻烦你们帮个忙。”
肖振丰突然咳了一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太突然了,出门前刚在一起,半个月就要结婚,肖妈妈还真跟不上孩子们的节奏,她笑说:“然儿,不用这么着急吧。”
肖振丰也说:“结婚的事过阵子再说,你先回上丰上班,收购的事情已经开始在准备,正缺人手,我也跟TAV董事长签订长期合作合同,美国这边你比较熟,我打算让你回来负责。”
肖然直接回他:“肖董事长,收购的事情我可没说要参与,至于跟TAV的合作,我可以负责,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还谈条件”
“回上丰之前我要先结婚,结婚的费用,你先开十个亿的预算,等我上班再帮你赚回来。”
肖振丰一听,只感觉胸口一股热流正在拼命往上涌,老血都差点要吐出来。
他怎么不上天
“对了,你不在,我让老罗订了架私人飞机,度蜜月应该要用到。”
……
肖然的办事效率一向极高,这户口的事情解决之后,结婚证很快就到手了,婚礼很快排上日程,肖夏微真是一点都没准备,只能听他安排。
覃子萧给肖夏微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画室里忙着,她告诉了他地址,他直接开车过来接她。
他选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俩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大概只有一米的宽度,甚至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到她的手,可是,他再也不能越界,因为他已经收到肖然寄给他的结婚请帖。
“你好吗”他问。
“我很好,你呢。”
“我,还好,就是有点忙。”
两人微微沉默,覃子萧开口:“画室挺好看的。”
“哦,肖然选的,我还挺喜欢的。”
肖然,这么熟悉的名字,他听她说出来,却如此陌生。
“你今天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吗”她岔开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事。”
肖夏微低了低头,轻轻叫他的名字,“子萧。”
他顿了一下,才回应她:“嗯。”
“我们之间,是我对不起你。”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哥,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你,还在我身边。
她抬起头,刚好看到他满含热泪的眼眶,她只好又低下头去,“你找我,是因为上丰收购旗顺的事吧,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上你。”
他沉默,然后低下头笑了一下,“没事。”很久之后,他才说:“本来也是我先对不起肖然。”
“不,你没有对不起他,我们都知道旗顺都是你哥在管理,肖然不会怪你,我们都不会怪你,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他打断她,“不,你不知道。”
“子萧。”
“当初他把证据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应该……”他终究还是没说下去。
听到证据,肖夏微有些疑惑,问:“证据什么证据”
覃子萧犹豫了一下,说:“一份,一开始就可以让我哥停止收购SJ的证据。”
他眼里尽是愧疚,她却惊呆了!
“他本来可以直接交给警察,可是他给了我,而我却没有阻止……”
肖夏微没听清他后面那句话,便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微微。”
她突然站起来,就这样居高临下看他,依然不敢相信。
他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心里突然难受,颤抖的双手拿起椅子上的包包,抬脚就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说:“子萧,其实你不用感到愧疚,我知道你一定努力过了,谢谢你,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一动不动,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他才感觉到心脏在不停抽痛。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她终于离他而去了。
其实他还爱着她,他一直爱着她,可他心底里的那句我爱你,他再也不能对她说。
虽然她仍然是他忘不掉的女孩,但他,却再不是她的覃子萧。
分手的情人,虽然还是朋友,可是朋友,再也不是以前的朋友,到底做不成最初的朋友。
微微,对不起。
他在心里呢喃了这么一句。
肖夏微没再去画室,而是直接开车回家。
路上下了很大雨,雨刷在不停摆动,她却是看不清,她眨了下眼睛,才知道眼中有泪水。
一回到家她就抱着肖然,两手紧紧攥着,一句话都不说。
她异常的举动让他整颗心都化了,他拉开她的手,问:“怎么了”。
“我去见子萧了。”她很老实回答,两只眼睛盯着他,看他的反应。
肖然顿了一下,然后笑问:“然后呢”
“其实你对他一直很愧疚对吗”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却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嘴巴,“那一次的确是个错误,可其实我并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感到愧疚了。”
他内心震动,“微微。”
简单的两句话,浅浅的一个吻,却已让他难以自控,等不及她回应,他直接吻上她。
他抱着她上床,直接欺身上去。
把她吻得七荤八素,他却停下来,“如果那天你叫的是我的名字,我也许就不会愧疚了。”他一直觉得她应该是他的,可是那天,她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覃子萧,所以他才会一直心存亏欠。
肖夏微没听懂,“什么”
他坏笑说:“那天的话,跟我说一次。”
“说什么。”
“那天你对着我跟他说的话。”
“什么话。”
……
当天晚上肖夏微就给赵晓燕打了电话。
“他非要我把那天说的话再跟他说一遍,可我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那时候……那个样子……”
“我觉得你一定说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话。”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情到深处,说什么都有可能啊。”
“反正我一定没说过什么不可描述的话。”
“你清醒的时候是说不出来,但你吃了药之后就不可能再保持冷静啦,哇,肖夏微,你们两个人都吃了药啊,那更不得了。”
“赵晓燕。”
“嗯。”
“我想跟你绝交。”
“好好好,绝交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