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炮仗都收好!不对!全给我!你拿着太危险了!”
左清酒没有让步!
这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素养,让儿童不受意外伤害,通俗点讲叫避免熊孩子作死。
左清酒确实不清楚天道到底是什么,但表面上看起来他就只是个跟萨拉弗那小姑娘一般大的臭屁小孩,左清酒在这个年纪时可稳重啦!
十个小指头没少被小炮仗炸过……
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段皮的岁月不是…
“……”天道撇着嘴,像是左清酒欠他压岁钱似的,眨了眨死鱼眼,啥都没说,把手里的炮仗原地一撂转身走开。
“慢着!你裤子里面的也给我留下!!”
左清酒大叫!
“嘁!”天道不情不愿地背着左清酒把裤子里藏的几坨炮仗也扔了出来。
“还有…!你裤脚那里鼓鼓的是啥!”
左清酒厉呵。
“……”天道小脑壳辣疼。
得了,裤脚的炮仗也落在地上。
“没了?”左清酒问。
“没了!”背对左清酒的天道没好气的皱着脸。
“不对吧?你腚咋那么翘!是姑娘家吗!”左清酒怪笑着。
天道倏地红了脸。
终于是把最后一根夹在屁屁上的炮仗扔了出来。
“没事少整这些危险的东西,炸到自己怎么办。”
左清酒收起所有炮仗,柔声道:“多看点书,学多些知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多久了,但感到无聊了,读读书心里会好受些。”
左清酒絮絮叨叨着,丝毫没注意到天道已经跑掉了。
“嘁!多管闲事的人类!”天道走在通道里,嘴里说着没营养的连骂人都算不上是的言语。
天道不会骂人,准确的来说他压根不知道怎么骂人,也就在他喜欢看的那些里面学一些:逆子尔敢、登徒子过来、孽障等比较文艺的词。
嘴上絮絮叨叨,天道心里却很怪。
有些开心。
从未有谁管过天道。
在囚笼里,只有亚大叔对天道的态度很好。
但天道觉得那是亚大叔清楚他是什么的原因。
为什么天道喜欢欺负萨拉弗?
只不过像是小孩子通过笨拙的法子吸引他人的方法罢了。
天道从出生,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死鱼眼,不讨喜,臭屁脸,还有后面一直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
没人管过他啊……
天道真的超喜欢,里面的修士啊大能啊能改天换地什么的,读起来就感觉好厉害!
天道也想那样啊……
跺一跺脚,囚笼就此破碎!他便踏上寻找父母的旅途!
可惜...
那只是梦。
天道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多呢?
是因为那个人类?
噗!
说什么笑话!
哪可能?
区区一口气就能吹死的人类……
天道的小脑壳上挂上了我不信三个大字,继续换成那个臭屁瑟的熊孩子模样,到那个人类碰不到的地方捣乱去了。
酒红色的眸子微微弯曲。
大人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仓流云都看的目瞪鼠呆了。
“过去。一直是他最孤独。”大人突然说。
“嗯。”仓流云盯着囚笼中的天道从手中拔出俩道浩瀚之物立马吓了一跳。
这兔崽子想干嘛?又想尝试破坏封印?
试了那么多次早告诉他不行了!
“左清酒还不知道天道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亲情吧?”仓流云也是过来鼠了,天道走路时顿的那几下仓流云一瞅就明白了。
大人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囚笼之外。
“始龙邀请我去她那里坐客,等再过一段时间,所有人一块去吧。”
“哦。”仓流云下意识答应,然后鼠脸一呆。
“?”
“??”
“!!!”
仓流云惊了!
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可以暂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多少年了!
仓流云掰着鼠指算着。
数不清了!
真的数不清了!
大人一直在沉眠,从未说过这事。
不过大人物的邀请嘛一直都是以纪元为一天的……
想想这应该是数十个纪元之前发来的邀请了。
啧!
左清酒那个渣渣人类运气真好啊,竟然能够碰上这种好事!
虽然只是化身离开囚笼,仓流云也很知足了。
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应该是那七位的化身跟着大人,渣渣左和贱狗大黄与南村群鼠一道。
也不知始龙陛下是否还记得我辈鼠类啊……
尤记始龙陛下撸鼠之妙手啊…!
仓流云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小脑袋正在被大人疯狂抚摸…
在房子里,有个秘而不宣的小说法。
所有头中,唯有仓流云之鼠头手感最棒!
哪怕萨拉弗的小脑袋都比不上!
但这颗鼠头不好摸啊……
毕竟是房子的代行者,除了萨拉弗和大人经常摸仓流云,别人还真不敢。
张妈例外。
张妈是只爱做菜。
像是维迪奥要敢去摸仓流云,一只狗爪子是绝对保不住。
……
“你进我屋子干甚!”
左清酒手中抓着一团炮仗,准备炸死对面的坑人贱狗。
“咳咳!兄弟兄弟!放下自爆炸弹有话好说!那几枚炮仗被神性祝福了你可千万别点燃喽!!!”
维迪奥也特娘的贼基尔慌,本来他就是想给左清酒说说,借点小钱带他去看比赛什么的,你想想,比赛多好看啊!
赛场上的激烈角逐,选手们的落井下石尔虞我诈多有意思!
但没成想突然摸进左清酒屋子准备好言好语相劝借(逮住他几个污点好敲诈些)钱时便看见左清酒抓着一捆神性炸弹在那端详!
我屮!哥!
你是我亲哥!
你别是准备拿那玩意炸死我啊!
维迪奥发誓!
他当时不经左清酒准许闯入他屋子时左清酒绝对是想炸死他的!
左清酒也吓了一跳,忙不迭把手里炮仗扔到桌子上,然后一脸茫然的问:“啥叫神性祝福啊?这就是炮仗啊?”
“……”维迪奥一拍脑门,“那捆炮仗是被萨拉弗祝福了吗?不对她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神性就是……嘶我也跟你说不清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总之你赶快把那捆炮仗封印起来!”
左清酒一看维迪奥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有点慌。
“怎么封印啊?我不会啊!”
“心想事成!”维迪奥提醒了一句。
“哦哦哦!”左清酒念头一动,放在桌子上的那捆炮仗立马瞬间变薄随后悬空浮起静静地旋转几圈后被晶莹的光线所覆盖。
一张晶莹剔透像是玻璃材质的卡片缓缓落于桌子上。
“哇哦…!”
不管用几次,左清酒都觉得屋子的心想事成这个功能太便利了!
唯一遗憾就是有副作用。
维迪奥这才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捡起那张玻璃卡片,然后脸色一变!
“熊孩子的地狱狂响嘶吼之雷??”
“你咋把这玩意制成消耗技能卡了?!”维迪奥惊了!
“你说封印封印我又没见过封印是什么过程!就想象着以前玩的游戏里面的模样了…还行不?”
左清酒有些不确定。
“呃……勉勉强强吧,这玩意你在外面扔出去大概能炸死一票赌狗……”
维迪奥所说的赌狗,另有所指。
“不就是炮仗吗,大惊小怪什么。”左清酒一冷静下来也反应过来了,蹲在小菜园旁看有没有长虫。
“给你自己留着,看谁不爽扔过去炸他丫的就行!跟你说个事呗…去看蛮头杯不?”
维迪奥把玻璃片扔给左清酒,蹲在左清酒旁边一块盯着小菜园,嘴里嘀咕着说:“蛮头杯的比赛每天都有,队伍实在太多了,我就想着你现在应该存了点钱,虽然要还债吧,但假如你跟我去看比赛咱们小小的赌上一下,赚点小钱什么的,还债还的更快岂不是更好?你说是不?”
维迪奥盯着左清酒,期待着他的回答。
左清酒捏死了一条小小的欧西里斯天空虫,想了想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去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事?”
维迪奥挠了挠头,“就是那啥……借点钱呗!我有经验!你跟我下盘就行!”
“……”左清酒捏着欧西里斯天空虫的尸体弹到维迪奥狗脸上。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跟我说经验?!臭不要脸的赌狗!”
话虽这样说,左清酒还是借给维迪奥不少钱。
这贱狗说下个月工资发了还,鬼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只有贱狗知道蛮头杯赛场在哪,左清酒捏着鼻子也得认了。
毕竟那个蛮头杯连猜中三场的奖金真的能让听到的所有人都疯掉啊…
假如一不小心蒙对了三场,那么多钱就是自己的了。
想想就很刺激!
左清酒把维迪奥赶出去,蹲在小菜园旁静静思考着。
最近九卿辅佐说他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叮嘱着左清酒小心点,可能有谁要迫害他。
左清酒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头绪。
自己就一普通人哪有什么仇家?
谁还能闲的发慌来迫害自己?
问九卿辅佐也只是得到一个直觉之说。
唉,想不出来。
左清酒整了整衣服,突然望了望门外。
于是他决定在工作中去思考。
或许这样就能有些头绪。
左清酒翻出自己的小本本。
在工作一行上规整写到:休整墙砖。
房子的催促来了。
它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