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徐达也有些急了“什么在不在一起的,娘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敢这样对着我说话?我看你就是被她勾了魂!”徐母尖声一喝,然后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我劝徐夫人还是不要晕比较好。”昔语棠终于不咸不淡的开口。
徐母气的更想晕了,倒下的瞬间,她眼角瞟到昔语棠手中正摆弄的跟细针,顿时想起昨日治病时她刚晕过去昔语棠就用针把她扎醒的事。
一时之间也不敢晕了,软软倒下的身子一瞬间又笔直的坐了起来。
徐达也会死无奈,看着昔语棠诚恳的道歉“小姐息怒,我娘..唉,我待我娘给小姐赔不是了,还望小姐不要和我娘一般见识。”
徐母不敢对昔语棠如何,可对着徐达却是没什么顾及的“我怎么了?我哪里有错需要你给人道歉啊?本来就是..哼,一些人想跟我抢儿子!”
瞪了昔语棠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到嘴边的“不要脸的狐狸精”到底没敢说出来。
“一些人是指我么?”昔语棠笑吟吟的看想徐母,辨不出喜怒。
徐母也是气,这女人真是明知故问,得寸进尺!
“拦着一个善良的母亲关怀自己儿子的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就是。”
“娘!”
这次徐达是真急了,敛着眉一步就过去堵住他娘的嘴。
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怎么可能容她一而再的无理挑衅。
看着昔语棠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徐达心下一沉“娘你快给小姐道歉。”
徐母没想到儿子居然会为那女人做到这步,伸手去掰徐达捂着自己的嘴“唔-”
手刚刚抬起,还没有碰到儿子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扣住了手腕。
电光火石间,昔语棠抓着徐母的手腕啪的一声压在桌子上。
徐达不知道昔语棠打算如何,心里担忧母亲安危,下意识的用另只手抓住了昔语棠压着徐母的那只手腕。
“小姐,我娘她--”
昔语棠撇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又淡漠的看了徐达一眼,幽幽开口“哎呀呀,看来做好事也没人领情呢。”
说着慢悠悠放开了徐母的手腕,同时也挣开了徐达的手。
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复又停下回头看着徐母被捂住的嘴,粲然一笑“徐夫人一张檀口生的真是好看,红润小巧,像极了我养的一只相思雀,红嘴相思雀。”
正在争扎的徐母呆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夸起她来了?
“那雀儿毛羽五彩,艳丽无匹,当真是漂亮之极。可谁能想到,这样一只让人赏心悦目的小东西,叫声却难听的很。初时,我看在给我送鸟人的份上也就忍了,谁承想它竟是越叫越难听,常常传出悲鸣之音。徐夫人猜后来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昔语棠似是想起故事是讲给别人听得,于是邀请徐母来猜结局。
徐母坐在椅子上,竟真将这相思鸟的故事听了进去,想着这世上果然无奇不有,竟还有这么奇怪的鸟。
儿子还捂着她的嘴,见昔语棠问她,不能说话她就摇摇头,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昔语棠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一般“后来,忍无可忍,我便拔了那雀儿的舌头!果然它安静下来之后更加艳丽无匹,赏心悦目。”
说是压低声音,可那一字一句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屋内三人的耳朵里,或轻或重的落在三人心上。
讲完故事的昔语棠清然离去,剩下屋内的三人皆是一个激灵慢慢回神。
果然一味的无视只会让这种人得寸进尺。
虽嘴是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她管不了,可当别人的嘴一再说自己的时候,还是会让人不高兴的。
夏虫不可语于冰的道理她当然懂,但怼回去,很爽!
昔语棠带着欢愉的心情回去补觉,徐达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小姐这是在警告他娘,再有下次就要拔了他娘的舌头么?
胡掌柜擦把汗,心下庆幸:还好还好,昔姑娘家没有养什么骂人不会看病的鹦鹉啊,不然自己也惨喽。
擦着汗打算回病人房继续给其他人治病去,眼角余光却看见徐母又抬手想要拉下徐达捂着她嘴的手。
胡文成眼疾手快的上前几步,学着昔语棠的样子一把扣住徐母的手腕压在了桌子上。
那速度,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五十几岁的人啊。
徐达正苦闷的想着怎么让昔语棠放过他娘呢,被胡文成这激动吓得顿时回魂。然后更郁闷了,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和他娘的手过不去。
手--?
徐达突然心下一动,想到了什么,看向他娘那只被按在桌上的手。
验证他猜想一般,胡文成的声音正好响起“徐夫人,你这只手还没康复,若是碰到令郎,令郎极有可能会被你传染的,还是小心些的好。”
徐达垂下刚刚抓着昔语棠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原来,小姐是
下午昔语棠睡醒之后,去了躺隔壁徐达家的病人房,看了看这些人的恢复情况,又给胡掌柜做了最后一次治疗,清干净了余毒,最后嘱咐肖奇可以搬出病人房了。
后来的两日就没有再去过。
直到三日赌约那天,昔语棠才再次露面。
徐达见了昔语棠有些不好意思“小姐”
昔语棠淡淡嗯了一声,感觉不出喜怒。
徐达抱拳躬身“小姐那日为我考虑,还多方忍让我娘,我却不知好歹,做出了狗咬吕洞宾的事,实在实在愧对小姐。”
昔语棠淡漠的走近他,并没有伸手搀扶,而是绕过了他继续向前走“我只是怕她传染你之后增加工作量,并不全然是为了你,你无需愧疚。”
徐父正坐在屋内与胡文成喝茶,早已不是当时一副缠绵病榻不吃不喝的样子,看气色已经是大好了。
见到昔语棠过来也很是感激“这位就是昔姑娘吧?总听犬子和文成老兄提起你,今日总算是见了,徐望多谢姑娘救命。”说着起身要拜。
昔语棠伸手一拦,心说这对夫妻脾性还真不像“徐望伯伯可别谢我,你能好是胡掌柜的功劳呢。”
徐望哈哈一笑“都得谢,都得谢!”
胡文成看两人这样也是好笑“徐老弟就别客气了,昔姑娘是爽快人,说不用你谢就算了吧,先让姑娘坐下。”
“哎呦你看我,对对姑娘快坐。”又喊外面“达儿,给昔姑娘泡杯茶来。”
徐达泡茶?
诶?好像少了个人啊“徐夫人不在家么?”
此言一出,徐望和胡文成都露出些许不自在。
最后还是徐望开口“内子...内子坚持不让文成老兄治疗,达儿扭不过她,最后没法子就让去了徐大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