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n摇着头,半晌都不出一句话来。
“Derek涉案金额有11亿,桩桩件件都是有理有据,刑肯定是要判的,就看判多久。在川草,王锦渊不上能呼风唤雨,但也至少有不少的人脉。现在,我只要动用其中的一根线,我都能保证让你儿子牢底坐穿。不过当然了,我也有事能让你儿子坐的这个牢能轻松些,至少,人,还能安然无恙。”
“呵呵,好一条王锦渊的忠狗!想必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那些做事不干净的手段也去了不少!”asn道。
“不敢当,不敢当!”
“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恶毒地报复?”
“报复?倒也不是这么单纯的法。你在我的地盘,动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收手?若不是你赶尽杀绝,又怎么会轮到我不择手段?”
“狂妄的女人,就算这次你碰巧得逞了,你觉得之后你还能得意多久?”
束合依旧渗人地微笑着,“你知道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asn听闻,突然抬眼,“你什么?”
“这么多年来兜兜转转,报错了仇,找错了凶手,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把杀人凶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委以重任。我只能你这行将就木的老头老眼昏花了,我信你风烛残年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告诉你也无妨!Be的车祸的确不是意外,她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而动手脚的人……便是简姝嫚和王知节……”
asn瞪大了双眼,似是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怎么可能?”
“不要觉得意外!我只告诉你这个事实。至于是什么故事,I DONT CARE!你可以自己去查,但我料你也没那么多心力,毕竟,你还得顾你儿子的事不是吗?”
束合看着asn渐渐地低下了头,没想到自己最后仅剩的GE,竟是交到了杀女仇人的手上,还是自己亲手送上的。
是有那么一刹那,束合觉得asn有些可悲,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些年坏事做尽,压榨折磨王锦渊,又何悲可有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现在想来,并不无道理。
asn想觉得这就是一个局,自己现在深陷其中,早已没了反抗之力。他无奈地对着束合拍着手,“好啊,好戏!你和王锦渊是连手把我骗得团团转啊!他之前不是都甩了你吗?你又和那个地产总裁纠缠不清。如果不是这样,我当时怎么可能将瑞可丽交给你们团队,让你们有机可趁,偷到我儿子的那些资料!王锦渊这人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测啊!你做他的女人,不觉得不寒而栗吗?”
“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吗?现在王锦渊身不由己,那我就来把这条路给他铺铺好,又何错之有?Derek也没你想得那样无辜,他侵吞的资产不计其数。就这事,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逼我,我还没这魄力能把这件事处理得这么快呢!天道轮回,生死有命啊!今天我就摆一句话给你,我要保王锦渊,至于你要怎么做,我就等着看你的答复了……”
王锦渊,束合是下了百分百的决心要保的,至于Derek的事是不是能威胁得了asn,就得看asn的反应了。
asn终于从沙发上起了身,嘴里嘟囔了好几句,“你可以,你可以……”
他慢慢走出束合的办公室,用着不大不的声音,背对着束合:“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情仇,终于能画上了句号。asn不愿再多什么,这样会让他看上去一败涂地,被一个女人耍到无路可走。他位高权重,叱咤了那么多年,现在的他显得特别落寞悲凉。
儿子,是没法从牢里救回来了,只想保住一条命,来日出狱,便还能有这个人在这世上。只是自己的命,有没有那么长,能不能等到这一天,asn心里始终没有结论。
不置可否,那些怨恨是asn一手挑起的,但其中也有着太多复杂不欲人知的隐情。可是无论如何,这些事,该画上一个句点了。
“王知节快死了,癌症晚期……若是你满意这个结果的话……”束合在背后对着asn道。
asn的步伐停了片刻,他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看着asn离开的背影,束合的心丝毫没有得到释放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纠缠了太多年,又或许是自己无论怎样还是失去了王锦渊。
这场仇恨,赔上了王锦渊的时光,束合的青春,最终还是将他们分隔两地。这些日子里束合做的所有,只为了得到asn同意停手的这一句话。现在她成功了,却还是那样沮丧颓废。
人像是被挖空了,空得没有了灵魂与追寻的目标。似乎所有的一切运转,都没有了意义。
曾经的她幻想成为GE的合伙人,现在她是慕和国际的老板,好像看上去这些年的奋斗有了成果,其实只是王锦渊安排好了一切,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想赶走那两个不听话的手下,她想斗过简姝嫚,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想为王锦渊报仇……
她自始至终期望得到一句王锦渊的肯定,而现在她是王锦渊指定的接班人。她希望成为王锦渊的妻子,可现在她仍旧孤身一人。
命运像是在跟我们玩着捉迷藏,未来的轨迹总是这般神秘莫测。束合似是完成了大多数的心愿,却最终失了自己最珍惜的那个人。
与asn的纠葛,在王锦渊与Derek纷纷入狱后,迎来了结尾。
隔天,束合便整理好了行囊,奔赴了机场,她辗转两个城市,终于来到了拉普兰德。她还记得和王知节的约定,她知道,这一趟,她是帮王知节来画上一个句号。
茫然无边的雪地,除了苍白便是与天际融为一体。寒冷的气候让人们身上的血管自动收缩。束合经历了舟车劳顿与颠簸后,终于来到了王知节口中的那个木屋,一座森林里的木墙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