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走后这屋子又寂静起来,这字真和这京墨一样,都不是那种主动讲话的人,江淮忽然想起昨天问的问题他还没问完,也不知道这京墨到底是比他年长还是年幼,如果是年长以后还可以称他为一声京墨兄,如果是年幼,那就一直称他为医仙好了,想了一下不禁开口问道:“请教先生贵庚啊,我昨日问了你也未答我。”
江淮问完后见京墨分明听到了又似是未曾听闻一般,继续给他处理伤口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字真听到微微失色忙答道:“我家公子不喜别人过问他的私事,所以有关公子的任何事情请江公子以后务要再提。”
江淮见灵仙这一说在看看京墨全然无反应白巾遮面也看不到任何表情,这几日他也算是清楚了,这位医仙大人确实不爱别人过问他的私事,问他为何总是白巾遮面为何惧冷甚至问他贵庚几何皆是不答。
既然他态度已然明确江淮也不好再多事多问忙答道:“既然医仙不喜他人过问那江淮就决不再提,以后就称医仙一声京墨兄可好?”
“不好。”京墨淡淡答道。
江淮没成想这京墨之前他说的话他充耳不闻这句话他倒是听见了,还觉得一点情面不留的道出这两个字。
“怎么不好了,我十分感激你这几日对我的照顾,尊称你一声京墨兄,如何不好。”江淮不禁不解道。
“我们与你并不相熟,且我家公子从不喜和外人称兄道弟。”字真答道。
“怎么就不熟了,我连身体都给你们看过了。”江淮这一言不经大脑就蹦出来。
正在给江淮上药的手顿时停住,京墨抬眼瞥了一眼江淮冷冷道:“注意言辞。”
此言一出后江淮才惊觉表达有误连忙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这几日大家日日相见都接触了好几天,你们对我百般照顾我心里很是感激没把你们当外人,于我而言你们就是我江淮的朋友。”
京墨听后也未再说话看不出表情,一言不发的给江淮伤口包扎好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江淮看了一眼字真,见这字真想说什么后又把话咽回去了,也是一言不发的帮着京墨收拾东西,京墨未曾看他一眼已经走出门外。
“我们这就回去了,明日再来。”字真提着药箱跟江淮道一声别后也迅速跟着京墨离去。
等他们走后江淮不禁无奈感慨,这两个人真的,这天简直就是往死里聊。
两个人又不主动讲话,江淮讲话那京墨十句有九句充耳不闻,那字真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劝他莫要多嘴之意,这两人以后还要天天来,实在是太难受了,相比起来,那个灵仙话最多更像是个正常人,这昆仑医仙果然和那世人口中说的一样,清冷,神秘。
外面雨还在下,雨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整个梨山还是像铺了一层白纱模糊朦胧,只听得雨点掉落在长廊顶上的细微敲打之声。
两人无声就这样走过了一段长廊,这是和他们房间截然相反的方向,字真见京墨往前沉默走着心中似是有事,一言不发莫不作声跟在京墨后面,小心翼翼又略显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京墨的背影上,像是到了长廊尽头,京墨忽而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外面细雨朦胧甚是出神。
字真也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他旁边看了看京墨,见他眸子还是和往常一样淡然平静心中似是吁了一口气,后又顺着他的目光齐齐看向这廊外雨帘,他并不知晓京墨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现在是何时。”只听得京墨忽然轻声问道,眼眸还是紧盯着那雨帘不曾动过。
“现在是,谷雨时节,春雨频繁。”字真淡淡答到。
“这是第几个谷雨时节了。”京墨这话似在问字真,但更似是在自言自语,眼中此时增了几分悲凉。
字真听到这话面容瞬间就改了色看着京墨激动道:“不会的,不会的公子,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字真一反平时稳重常态,此时又急又恼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