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江淮还是和往常一样,辰时京墨和灵仙过来取血入药,然后他便去到伊星南房中,陪他读书写字,给他讲外面世界有趣之事。
讲的多数是他和苏越尧从小在天虞戏耍之事,又有些是他在山下茶馆说书先生听来的有趣之事,很多他觉得并不那么好笑有趣之事,然而伊星南听得却是开怀大笑,开心莫名。
而伊星南每次看书入神之时,旁边都毫无例外传来江淮睡着的轻呼声。
又是一日,玉竹经过伊星南房间,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伊星南爽朗的笑声,玉竹嘴角带笑悄悄靠过来,站在门口瞧见里面,江淮正在声情并茂十分投入给伊星南讲故事,扮的鬼脸引得伊星南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抑,于是揶揄道:“真是丑人多作怪,做的这丑样子真是丑死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说谁丑。”江淮听后收了笑容走到门口环着双臂不悦道,最近这玉竹天天路过都要将他上下讥笑一番,他也算是慢慢习惯了,说不定哪一天这玉竹不和他吵嘴他反而还不习惯了。
“还能说谁,谁丑我就说谁。”玉竹理直气壮道。
“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站在这偷听个什么劲。”江淮道。
“怎么能说偷听二字,这里是梨山,我站哪里听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可不像某人为了偷懒不干活,想着法的攀上了我家公子,现在还真以为能在我梨山横着走了呢。”玉竹白眼一翻得意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你把嘴张开,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刀子。”江淮说着就要上前掰开她的嘴,玉竹打开他的手连连后退。
江淮见这玉竹牙尖嘴利真是生的一张巧嘴,每次在她这里口头上都占不了上风,也不想和她一小姑娘费这些口舌之争,但是听她讲话又无法反驳气恼的牙痒痒,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
伊星南见状赶紧上来拉开两人劝道:“你们两个就消停消停下。”
未了拉开玉竹语重心长道:“江公子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不得嘲笑他。”
江淮听后嘴角一笑看着玉竹甚是得意,玉竹听后小嘴一撅有些委屈道:“小公子真是喜新厌旧,他才来梨山几日,你就这么护着他。”
伊星南见她有些不悦忙安慰道:“这哪里是喜新厌旧,只是基本待客之道而已,现在他来我梨山是客,哪有嘲笑客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玉竹听后还是嘴角油瓶高高挂起,伊星南见她怨气未消装着几声咳嗽声,果然玉竹听后忙紧张的关心道:“公子你怎么又咳嗽了,赶集进屋去。”
“我没事,我就是想喝你熬的川贝枇杷水。”伊星南摆手道。
“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先进去歇着去。”玉竹忙扶伊星南进屋坐下,瞪了一眼江淮后便匆匆离去了。
待玉竹走后伊星南朝江淮轻声笑道:“江兄,我刚刚装的像不像。”
“像,像极了,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不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江淮还是有些担忧道,
“自从吃了医仙的药,好多了,无妨。”伊星南轻笑道。
伊星南在窗口坐下来,递给江淮一本书道:“今天你陪我一同,你可再不能睡着了。”
江淮忙摇头拒绝道:“不是我不想看,是这书它不想看到我,只要一打开书,这无数的瞌睡虫就找上门来,躲都躲不开。”
一抬头看到伊星南一副了然模样,接过书饶头为难道:“我尽量吧。”
听他这么说伊星南才开心一笑,拉着江淮在窗口坐下,便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