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责怪那个村民,毕竟在那种时候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说逃走,他们问清楚穆生白被围攻的地点后就赶过去了。
而此时他们也调查到了杜维桢的下落,原来曾经有人在一小镇上见过苏明,这样一来,两人合计一方去找杜维桢,另一方去找穆生白。
最后商量下来是穆生白去找杜维桢,而黎清则是去寻穆生白。
穆生云询问过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夫,再三保证自己和那个叫苏明的人是朋友,他这才答应给他们指路。
穆生云带着人按着那个老大夫说的路一直走,进入一片树林时,远远就听到了兵器相撞和怒骂的声音,他立马就往那个方向跑去。
一过去就看到苏明被两个刺客缠住了,杜维桢也被几个刺客注意到,正在狞笑着往他那边过去。
眼看那几个刺客的剑就要挨上杜维桢了,苏明豁了命想过去,可是都被刺客拦下来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横插进几人中间,那些刺客慌忙后退躲开。
“是谁!”他们惊慌地左顾右看,正好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穆生云。
他带着人利索地包围住刺客,战况一下子扭转。
“你们这些狗犊子,刚才竟敢包围大爷,看我不宰了你们!”
自个这边一下子占了上风,苏明立马得意起来了,将几个明显没了斗志的刺客打得节节败退。
不到半炷香,除了几个拼命逃出去的,其余刺客要么死要么被捕了。
穆生云将两个被捆住的刺客丢在杜维桢面前,正向让他审问。
可是山洞里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杜维桢的心思立马被吸了进去,也不理会在地上挣扎的刺客,连忙将穆生云拉了进去。
“生云大哥,刺客的事情先不要管了,你先帮祁将军解毒吧。”
祁锦玉现在的情况更严重了,烧虽然已经退了,可那脸色苍白得就跟久病在床的肺痨一般,连嘴唇也透着死人的青紫,甚至连呼吸都格外困难。刚才的咳嗽好像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现在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
穆生云观此心中一凛,她脸色已呈死相了,摆明剧毒入了心脏,若是再拖延时间,若是神农在世也救不回来。
他拿出解毒丸喂她,然后再写下药方让苏明去镇上抓药,等过了一段时间,他又用内力帮她疏导,如此往复,直到她吐出一口黑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毒差不多解了。”穆生云有些喘息。解毒耗费了他太多内力,导致他精神颇为萎靡,“现在安全了,你们休息一下吧,我也正好恢复一下内力。”
担惊受怕了许久的众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精神也渐渐松懈下来,除了外面在暗处守着的暗卫们,其余人都在休息。
另一边,黎清则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看上去有些年头,颇为破烂的客栈。
之所以他们会来到这里,那就要回到两个时辰前了。
他们顺着痕迹追踪到一悬崖边,黎清还以为穆生白被逼着跳了下去,可是到崖地一看,没有一点血迹。
就在这时,他们被一些突然出现的证据引到了这里,也就是穆生白的衣服和令牌。
黎清当然不可能全然相信,可是当看到从暗处出现的人时,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毫无戒备地过去就要揽住他的胳膊,“生白你这小子可是担心死我和你师兄了,不过你放心,他去找杜维桢了,现在估计是会面了。你没受伤吧。”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黎清诧异地看着他幽深的乌眸,好笑道:“你不会是怪我来晚了吧,怎么不说......”
还不等他说完话,一把匕首没入了他的胸口。
“黎大哥!”
其他在外面看着情况的护卫们连忙冲了进来,黎清混迹江湖许久,反应极为迅速,明白情况后反手就是一掌落在“穆生白”胸口。
捂着胸口跑开几步后拿出一枚***丢在地上,随着一声剧烈的声响,浓郁的烟雾笼罩了所有人。
黎清带着人转身就跑,那个人不是生白,生白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伪装成了生白,他得去找穆生云!
“穆生白”皱眉,捂着鼻子等烟雾散去,此时黎清等人已经不见了,他并没有想着要去追,匕首上有毒,在他看来,黎清必死无疑,所以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操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处理一些需要处理的人。
他勾起一抹怪异的笑,然后消失在原地。
黎清原本想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就去找穆生云,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匕首有毒,他只能先找个地方解毒疗伤。
夜晚渐渐降临,休息了半天的众人终于渐渐恢复了精神,山洞外亮起了火光,此时穆生云也有了心思拷问那两个俘虏。
他一只脚踩在一个俘虏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派来的?”
可是那两个俘虏只是张大了嘴巴,发出怪异的“嗬嗬”声,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穆生云还以为他们是不想说,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两人胸口。
“噗”
那两个俘虏同时吐出一口黑血,然后瞪大着眼睛直接没了呼吸。
穆生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装死,让人去试探。
可是在试探了呼吸和心跳后,才发现他们身体冰凉,并且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一护卫抬头,脸色凝重地说:“少庄主,他们......死了。”
穆生云满脸不可置信,他的力道自个儿清楚,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都不一定伤得了,怎么可能一脚下去两个大汉都死了。
“少庄主,这东西是......”那护卫突然脸色一边,然后那剑从一俘虏鼻孔挑起一只黑色细长的东西,近到眼前还能发现这东西还在蠕动。
穆生白咬牙道:“这是西域的蛊虫。”
然后他撬开两具尸体的嘴巴,发现他们舌头上千疮百孔,似乎是被什么钻来钻去一般,顿时一阵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