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桢没有什么表示,听后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甚至有没有去安慰荑妃,反而看向孟浮生,问:“你怎么说?”
荑妃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惊讶难过地说:“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妾,更愿意区相信一个贼人吗?”
杜维桢面无表情地说:“朕只是比较民主,想要多听一听其他人的说法罢了。”
孟浮生这个时候从袖子里摸出一粒药丸,把身体残留的催情香解掉,然后跟杜维桢说:“属下今天晚上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荑妃娘娘中午的时候给了属下一张纸条。”
说着,他摸出纸条递给杜维桢,接着说:“属下来了之后,荑妃娘娘就跟属下说昨晚她之所以出现在御花园,是因为想要联系人制造自己假死,然后出宫追求自由。可是就在属下要离开的时候,娘娘却从后面抱住了属下,很快皇上您就来了,后面就成了现在您所看到的样子。”
他到底是还有一点怜悯,没有把催情香的事情当众说出来。
杜维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他扫了一眼纸条便看向怀中的荑妃,说:“荑妃,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荑妃此时脸色微微发白,接过纸条后“唰”地撕开,指着孟浮生情绪十分激动地说:“你个贼人竟还敢颠倒黑白!皇上您明察秋毫,这张纸条不是臣妾写的啊!”
小翠也恶狠狠地瞪着孟浮生,恨声说:“你个贼人,不仅想要玷污荑妃娘娘,竟还想诬陷娘娘!你这是何居心!皇上,你可万万要帮娘娘讨回公道啊,娘娘一心只有皇上,怎么会对一个低等的侍卫做这种事情!”
孟浮生默默地承受他们的指责,没有做一点争辩,他心里把两人当成了跳梁小丑,根本没有放进心里。
荑妃靠在杜维桢的怀里,哭得更加可怜了,活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皇上,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不要被贼人蒙骗了,臣妾心里只有皇上,皇上刚才要不是及时来到,臣妾定要被他玷污了,那时候臣妾只有以死证明臣妾的清白了!”
杜维桢脸上还是没有多大表情,只是这种镇定和淡然更是让荑妃心惊肉跳,她不相信皇上会这么信任一个区区侍卫,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卫觊觎才是,皇上更不是例外。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她吗?在短短的时间里,做贼心虚的荑妃已经是惊惧不已。
杜维桢在这份难挨的沉默中终于开口了,不过并不是如荑妃所想看到的那样处罚孟浮生,而是,“你先带荑妃回去了,这里太冷了,荑妃穿得也不多,受凉了可不好。”他这是对着小翠说的。
荑妃的心一下子咯噔沉到了低,皇上这是要跟杜维桢单独谈话,这对她可不好。她恳求道:“皇上,臣妾害怕,臣妾想呆在你身边。”
杜维桢却丝毫没有犹豫地把她推开了,“还是回你的福安轩吧,等到这边处理好了朕就去看你。”
荑妃这下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要是死缠烂打要留下来引起皇上的反感可不好,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还不忘叮嘱他,“皇上,您可一定要来看望臣妾啊,不然臣妾今晚怕是不能安睡。”
杜维桢平淡的“嗯”了一声,荑妃这才被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随后他又把其他人叫走了,这里只留下了他们两个,气氛逐渐好转起来,杜维桢也没有刚才故意装出来的冷漠,而是脸色凝重道:“浮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跟荑妃出现在这里?”
他肯定是相信浮生的,要是换作别人跟荑妃出现在御花园,孤男寡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定是先要重罚再说,他虽宅心仁厚,可也不是懦弱之人。
孟浮生这一次把荑妃身上的催情香一事说了出来。
杜维桢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他恨恨地攥紧了拳头,恨声说道:“她为了算计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孟浮生回想道:“荑妃同我说是只是想出宫恢复自由之身,让我在你面前帮忙说话。我原本将信将疑,可是现在看来,这百分之百只是她的说辞,就是想让我们消除疑虑。”
杜维桢点点头,荑妃今天晚上的算计令他十分不高兴,因为她竟然试图把浮生牵扯进来,这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他说:“我会好好查一查这个荑妃到底想干什么!”
“嗯。”孟浮生也没有打算掺和,现在的他觉得最紧急的事情是回去沐浴,他总感觉身上还残留着荑妃的催情香的味道,这令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十分不舒服和抗拒,想来他当时真的不应该手下留情,应该把人直接推开迅速离开才是,“看你怎么办吧。”
“不过。”杜维桢犹豫道,“你的情况可能有一点危险,那个荑妃后面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呢。虽说我相信你能够自己应对,可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你要是出现了什么危险我可不知道跟其他人交待。要不你接下来先留在我那边,没有人敢过去,你也暂时先不要外出,等到事情解决了再说。至于何翠然那边,我派其他人监视着也是一样。”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孟浮生可信,可也好过让孟浮生继续待在梧桐宫,倒是荑妃又起了什么心思可不知道了。
孟浮生也知道其中紧要,也没有拒绝,就回去梧桐宫收拾衣服直接去了杜维桢的寝宫。
至于杜维桢,他自然是要区关心和照顾“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荑妃了。
此时的福安轩,主仆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小翠小声说:“娘娘,您说皇上会处置那个小侍卫吗?”
其实荑妃心里也没有底,从今天晚上看来那个张成跟皇上的关系好似的确不一般,但是嘴上还是说:“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