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师兄弟这事情算是揭过去了,这是仇嘉良万万没有想到了,而且别说是他,就是穆生云也没有想过孟浮生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心里愈发感动,也更加觉得坦诚的重要性,暗暗发誓以后绝对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然的话实在是对不起浮生这一次的宽容了。
既然内部矛盾迎刃而解,那么等着他们解决的便是眼前的事情了。
孟浮生把仇嘉良从地上拎了起来,丢到一张椅子上,问:“你跟我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怎么拿到那枚信物的?如实说来,搞不好我们会酌情考虑饶你一命!”
仇嘉良这个时候紧紧闭着嘴巴,一副誓死都愿意说出口的样子。
孟浮生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盯着他说:“你可以不说,但是命和沉默哪个更重要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不是我。”
他这一巴掌是用了力气,仇嘉良半边脸当场肿了起来,他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还来火上浇油,“你们要是杀了我,长风先生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生的!”
“你说什么呢!”这下子穆生云也怒不可遏了,他们师父在他们一个个的心里都是神圣的,于他们而言,如父如师,怎么容他人拿来当作挡箭牌,“师父的名字从你口中说出真是被玷污了!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快说,你跟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仇嘉良只是冷笑,“我看你们这样子是不敢杀了我吧?我能拿到那枚信物,至少证明我跟长风先生交情不浅,你们这群毛头小孩子,哪里来的胆子如此叫嚣?我告诉你们,还是早点把我放了吧。”
穆生云呵孟浮生都十分生气了,要不是不知道那枚信物到底是怎么落到仇嘉良手里的,他们还真会不管不顾地把人杀了,只是信物事小,跟师父的关系才是大事情,所以他们再生气也忍下来了。
两人在离开这间房间之前,孟浮生这般说:“既然你不说真话,嘴上不老实,那么就跟在我们身边,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吧,反正日子还长着,时间还多着呢。”说完,他出去叫了几个侍卫进来,让他们负责看住仇嘉良。
后者武功大减,加上中了毒而且还被孟浮生喂了软筋散,只需要几个人看住就行了,想来也没有逃跑的可能。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两个人都很累,但是他们都没有什么休息的心思,而是一起去了孟浮生的房间,商量仇嘉良的事情。
孟浮生说:“我觉得仇嘉良能拿着师父的信物,身份肯定不简单,但是师父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人认识,甚至还熟识到送信物给他?”不是他们过度崇敬长风先生导致毫无概念,只是后者清风明月,交往的都是品德高尚之士,就譬如让他一见如故的孟浮生的父亲——安阳王,安阳王当时棵树有名的英雄豪杰,两个人的相识是英雄的惺惺相惜。
不过仇嘉良此人,从一开始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品格低劣,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就算是他们师父见了,也不可能会高看更别说交好,所以他能得到信物就实在是太奇怪了。
穆生云也深感疑惑,“是啊,并且我跟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的至交好友我都曾经跟着师父拜访过,确乎是没有见到过此人,更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两个人陷入了思维的僵局,要是仇嘉良跟他们师父认识,他们不可能一点印像都没有,要是不认识,那么他的手里怎么可能会有师父的信物?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仇嘉良那个样子显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只能自己调查。
“不如,我们做一场戏吧。”穆生云突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个主意,“我们去吓吓仇嘉良,他可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人,在那个时候跟我谈条件一到威胁性命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招了。”
孟浮生也来了兴趣,生云师兄显然是要比他更为了解仇嘉良的弱点的,“什么计划?”
穆生云招手让他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既然他自恃拿着信物我们不会动他,那么我们装作真的去动他如何?不过你不像是那种人,在他看来,你应该是那种正义凌然,光明正大的人,这种偷偷摸摸要人性命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来显然更好。”
孟浮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颇为认可,“也好,要是他真的不愿意说,那么真的要了他的命也不妨,他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啊。”
穆生云也表示认同,那么这样子的话,他演起来就更加像模像样了,他拎着一把剑就去了隔壁,然后重重的一脚踹开了门。
“妈的,我忍不了了!”他让其他人出去,然后一步步逼近惊恐诧异地看着他的仇嘉良,“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探究的必要了,直接要了你的命让你到黄泉地下跟我的师父好好赔罪吧!”
说着,他逼近仇嘉良,然后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仇嘉良被他身上的阴暗气息瞎住了,加上见不到孟浮生,立马就以为是穆生云瞒着人想要把自己做掉,更是瑟瑟发抖,可是他浑身无力,逃都逃不掉,“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穆生云冷笑,然后揭晓答案,“当然是杀了你啊!”
仇嘉良扯着嗓子大喊:“你不能杀了我!长风先生会生气的!”
“呵呵,我可是他的亲弟子啊,师父跟我的感情,想必要比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好吧。”穆生云冷笑,“你闭嘴受死吧!”
仇嘉良这一下子是真的害怕了,挣扎着在地上四肢朝门口并爬着,想要出去,嘴里还喊着:“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长风先生会生气的!这枚信物可是长风先生亲自给我的!你是他的弟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穆生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像一只蝼蚁一样挣扎,“哦,那我师父为什么要给你呢?你不说可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