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林平真当然不可能是被宁夏身了,也没想着指望这一两句话就能把对方气得走,只是不假思索地应了句罢了。
不过在方才短暂的时刻,他也确实是想到了宁夏。
林平真其实已经在勉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
不多时,大约是东北方向站着的几个零散弟子惊呼着往后退,纷纷退到后边,前边的来人也随之显露出来。
对于这拨忽然间出现的陌生人,林平真是真?面不改色,眉毛也没动弹一下,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不知何时他的一只手压在了王晴美的半边肩膀,指尖晃动,似乎也没施力,便压得人动弹不得了。
只见队伍前出现了一支大概为数十人左右的队伍,人不多,但几乎是个个精英,满目精光闪烁,一看就不大好对付的样子。且其中近半都是那种气息强盛的金丹修士。
他们这一头人数虽是差不多齐头,但头部弟子水平不足,大部分都是筑基修士。他们处于显而易见的弱势。
这会儿有脑子的都察觉到自己眼下情形不妙,原先散开的弟子不自觉地聚拢起来,与来者形成一个微妙对立的阵势。
见此,对方领头青年似是轻快地笑了声:“抱歉,忽然造访却不曾告知,确是失礼。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卜兆武,来自中土中部……北落神宗。”
北落神宗。
这个名字很陌生,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东南边陲的修士来说都是如此。在他们修炼这么多年的生涯里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号,自然也不知道其代表的宗门在中土是一个多么显赫的庞然大物。
甚至连林平真也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五华派跟东南边陲大部分宗门都不一样,事实一直有保持与境外的联系,只是一些中土大陆的情况。而充当这个联系的桥梁的也是中土的一个巨宗——玄天剑宗。
在过往的宗门秘史中,这个宗门的身影挥之不去。
甚至连五华派的建立与发展似乎都离不开这个宗门的存在。也因为一些缘故,玄天剑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五华派挑选一部分弟子到中土学习,其中大部分学成后再经由他们自己决定回不回自己曾经的宗门。
不过就林平真知道的,这些年来选择回来的弟子寥寥无几。就像是一个固定潜在的规则一样,所有人终归选择背离这片生养自己的水土,去寻找更广阔的未来。
只是对于五华派来说,也是一个令人伤怀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结局。
对于关系如此微妙的玄天剑宗,林平真这个内定的掌门继任人自然是知道不少。关于中土,他知道的许多都是关于这个庞然大物的。
但北落神宗是真的没怎么听说过。唯一一个关于它的情报好像是在几千年前,宗门抓出一个叛徒,严加审讯后供出的势力好像就是这个。不过那人说了之后似是受到某种咒术,当场就横死了。
所以林平真听到卜兆武的自我介绍还真的没啥感觉。
但对于北落神宗众人来说却不一样。
如果说对于其他中土门派来说,东南边陲的突围是一件会引起众多势力关注的异事。那么对于北落神宗来说则不亚于平地一声炸雷,一下子叫将他们内心阴暗的那些东西都翻过来。
每一个北落神宗的弟子对于神落对于东南边陲都有着一种难言的忌惮和藏得极深的恐惧。
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神落的传说已经陨落多年,新的霸主矗立在这片土地也有好些年了,如今的他们早就发展成一股盘根错节难以撼动的势力。新换旧代,这本就是世间常理之事。
不管神落宗甘不甘心,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和事物如今早就在时光的风沙中化作一抔黄土了。
然说到底是北落神宗自己过不去。名位不正,名不正言不顺,梦魇缠身。
修真之人大抵当真是受天地报应伦理循环所束缚,当年发起叛变占满无辜仙血的那一批人几乎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或是天注定,或是自作孽,阴差阳错,冥冥中这些人终还是没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后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神落宗几乎成了北落神宗梦魇一样的存在,挥之不去。而这种在意和恐惧也随之弟子一代代遗传下来。
这中土谁不知道在他们面前最说不得神落宗相关的东西?
而作为神落宗曾经的中心领地和如今的遗留之地,东南边陲自然也被对方归为需要打压和需要忌惮那一类。
只是东南边陲被禁多年,早被人视为废置的禁地,在所有人都默认里头的人在里头自生自灭到永远之时,东南边陲又忽然间出现在眼前。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跟他们预想中不同……一时间中土各门人心情是何等复杂自然也不必多说了。
卜兆武还是北落神宗的内门弟子,面对这群疑似历代仇敌的人,他的心情也更为复杂。
其实在自报宗门的时候,卜兆武就有意观察了下对面人的神色,结果有些意外地发现他们听到“北落神宗”之名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所以是没听清还是没反应过来?亦或是他们的史籍完全没有记载他们?
对于这拨忽然间出现的陌生人,林平真是真?面不改色,眉毛也没动弹一下,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不知何时他的一只手压在了王晴美的半边肩膀,指尖晃动,似乎也没施力,便压得人动弹不得了。
只见队伍前出现了一支大概为数十人左右的队伍,人不多,但几乎是个个精英,满目精光闪烁,一看就不大好对付的样子。且其中近半都是那种气息强盛的金丹修士。
他们这一头人数虽是差不多齐头,但头部弟子水平不足,大部分都是筑基修士。他们处于显而易见的弱势。
这会儿有脑子的都察觉到自己眼下情形不妙,原先散开的弟子不自觉地聚拢起来,与来者形成一个微妙对立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