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千寒山,位于西昆仑的一道分支山脉,风雪阁便建立于此。虽然世间之人皆知晓其所在,却是鲜有人知道,这千寒山下暗藏着一条龙脉,这条龙脉同样分属西昆仑众多分支龙脉中的其中一条,但仅此一条,便已经仅次于中州那由三条龙脉汇聚的主龙脉。
而龙脉又自古便有代表国运的法,当初燕牧之选择在此处设立风雪阁,在某些人眼中,难免不会解读出一些别的想法,尤其是如今的局势。
成均之战落幕后,无论是仙灵宫为首的邪派实力,还是剑宗、道门为首的正道联盟,都因为栖礼的禁令陆续退出了燕武两族的争斗之中,而散落在九州各地的成均弟子也迅速返回宗门,维护宗门安。
燕氏虽然看起来失去了强援陷入弱势,但实际上却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生生搞垮了武皇朝的四个州,尤其是鹭州境被夺,燕氏的部队因此壮大了好几倍,战力更加强大。这样的结果更是让某些人对某些猜测深信不疑。
千寒山主峰
两个都身着墨色常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山间,此刻,二人面前正摆着一局未完的棋局,配合着千寒山终年不停的雪景和偶尔飞过的鸟雀,显得格外雅致。
“大帅,据底下传来的消息,那个辈已经将鹭州作为大营,各自的兵马也没有什么异动,都在积极备战。不过,近日里,这个辈似乎正暗自往咱们这里来,若是没算错,今日,便该到了。”莫凌羽着,落下一枚白子,又顺势收起几枚黑子。
“该来的,总会来。”燕牧之落下黑子,同样收走几枚白子,接着道:“再者,我燕氏,也曾是九州共主,如今再登帝位。帅以为,也未尝不可。”
“可昆仑那位已经发了话,我风雪阁虽然明面上是杀手组织,但是其内成员,多少都分属于各大门派,特别是这次成均一战,我地字组的正副统领都露面站队,恐怕”莫凌羽迟疑道。
“老莫啊老莫,这世间事从来都没有定数,也许今日我们在这闲谈对弈,明日便要面临生死。又何必在乎那一两次站队。况且,帅也没要动用风雪阁的力量。”燕牧之着,又落下一子。
“大帅的意思是那支后燕旧部?”莫凌羽思索了片刻,便有了答案。
“帅可什么都没,下棋下棋,看看,你都要输了。”燕牧之摆摆手,招呼道。
莫凌羽也不再多言,转眼看向棋局,突然愣了一下,疑惑道:“大帅,你是不是偷偷换子了?”
“什么屁话,明明就是你自己下的臭,你看看,你看看,这黑白分明的,帅如此优势,还用的着搞这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大帅的是。”
“告诉你啊,好好下啊,少扯这些没用的。”燕牧之着又收掉数颗白棋,黑棋的优势已经十分明显。
莫凌羽抬眼看了看燕牧之,又低头看了看棋盘,来回几次,最后叹了口气,落下一子,挽回了点点优势。
一炷香之后,白子获胜。
“诶,不是,老莫,你是不是使诈了,我这怎么能输呢?不行不行,这局不算,咱们重来。”燕牧之一脸不信的指着棋盘问道。
“大帅,落子无悔,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跟那二十出头的毛头子一样,这样可有损您的威严。”莫凌羽丝毫不理会燕牧之的道。
“真就不行呗?”燕牧之不死心的问道。
“不行,军中无戏言。”莫凌羽干脆的回绝道。
“什么军中无戏言,这是千寒山,我行他就行,快点的。”燕牧之还要拉着莫凌羽重新下一盘的时候,一道人影的出现打断了二人。
那道人影从阴影中透出,同样身着墨色常服,腰间却是配着一枚雕刻着白泽的玉佩。唐无邪握着一卷金丝卷轴走上前,对燕牧之道:“他来了。”
燕牧之放下棋子,起身接过金丝卷轴,顺势展开的第一眼,便被那金红的雪落二字吸引,那久远的记忆顷刻间浮现眼前。
唐无邪和莫凌羽都是知晓当年之事的人,见到燕牧之出神,也没有上前打扰,过了片刻,燕牧之才缓过神来。
“走吧。”
风雪阁正殿,燕南归和燕崇山二人正坐在客位上品茶,燕牧之三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燕南归看见来人便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行礼,燕牧之却是看也未看径直走过,坐到主位上。
燕牧之坐定,目光却是直直落在了燕南归身旁的燕崇山身上。
“晚辈燕南归,见过燕阁主。”燕南归再次对着燕牧之行礼道。
燕牧之收回视线,看向燕南归,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燕帝此次来我风雪阁的目的,阁主已经知道了,不过,昆仑已经下令,我风雪阁便是在西昆仑的支脉上,自然无法违背,自然,也就无法答应燕帝。”
“晚辈自然知晓昆仑的禁令,不过,仙门盟约中可并未提及,不准亲族相帮。”燕南归回道。
“你这个辈,倒是有些心思。那你倒是,想让阁主怎么帮你?”燕牧之轻笑了一声,问道。
“阁主无需调派风雪阁的人马,晚辈只需要向阁主借一样西。”燕牧之答道。
“哦,何物?”燕牧之复问道。
“应天腰牌。”燕南归答道,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燕牧之。
“子,你可知,这应天腰牌的作用?”燕牧之听闻,眯着眼睛看向燕南归身后的之人。
“燕氏子弟持此令,能号令后燕护国铁卫。”燕南归回答。
“那你可知这护国铁卫的威能?”
“攻城拔寨,冲锋陷阵,谓当世无双。于世人而言如修罗,所过之处,皆是尸骨。”
“你既然知晓,那便应该知道,这股力量之血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反噬其主,你确定要将其握在手中?”燕牧之脸色严肃的看着燕南归。
“强主握凶刃,要重振大燕,便不能瞻前顾后,若是这点魄力都没有,晚辈还是在琼州苟且偷生一辈子好了。”
这一次燕牧之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盯着燕崇山,皱着眉头,细细思量,场间沉默了一会儿,燕牧之站起身,道:“既然你已有决意,阁主也不再多劝阻,不过应天腰牌现在并不在这里,你可现行离开,五日之内,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多谢阁主,晚辈便不叨扰了,告辞。”燕南归完,便转身离去。
燕崇山跟在身后,一同除了大殿,燕牧之一直注视着那道有些苍老的背影,直到那两道人影陆续消失在门外的风雪中,一股故人思绪不禁涌上心头。
“叔父,时隔多年再相见,你却是老了。”燕牧之摇摇头,同样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