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的战场时不时还会有爆炸声传来,原静静的和同伴们躺在泥土休息,和带土的战斗,原不去了。
岩之百人众只是一群被秽土转生的中下忍,去了也没用。包括原自己,耗尽仙术查克拉之后,原顶多算得一个稍微厉害的中忍而已。
另一个原因,就是已经死掉的同伴们,原也依然在乎,不忍他们被强大的敌人砍瓜切菜一般打来打去。
安安静静的等着,等忍者联军击败敌人,等一切彻底的结束。
忍界大战爆发的第四日,清晨刚过,天空一片黑影在快速接近。
“是什么?”佐佐木枕着双臂,转过头看着原,懒洋洋的问道。
“应该是人吧。”原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虽然连个枕头都没有,但是躺着舒服极了,动都不想动。
来人是猚,同伴们依然很难认出这个曾经的故友。
“猚,战斗结束了吗?我是说带土……”原坐起身体,和猚对目而视。
“远未结束。”猚连和蜘蛛丸他们打招呼都不顾,他直直的盯着原的眼睛,“原,我们得单独谈谈。”
猚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原能感觉到一些异常,一定有事发生了。
猚带来的是整个结界班,他们大费周章在离同伴们很远的地方,构造了能隔绝感知忍术,连声音也能完全封闭的结界。
等确定谈话不会再被第三个人听到,战斗数天满脸倦容的猚和原相对而坐,他叹息了下。
“我们差点把带土给封印掉,但是最后关头,带土失踪了。”
“同时,留守砂隐村的砂忍们传来情报,风之国沙漠中出现了大量的敌人,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楼兰?!”原震惊,有些不妙的猜到了些什么。
“对。”猚疲惫的揉着眼角,“无穷无尽的傀儡大军从风之国沙漠深处钻了出来,疯狂屠戮着所有活物。我们将很快面对即将席卷整个世界,会比白绝大军还可怕的敌人。”
“不说那些了。”猚看着原恢复少年时代的面孔笑了,“原,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做了诸多准备? 忍界大战的推进过程依然没发生什么改变? 兜依然掌控着秽土转生大军,斑,秽土转生的五影? 甚至带土依然成为了六道人柱力。”
猚摇了摇头? “正因为知道彻底的真相,和明白最终敌人的恐怖? 我才刻意隐藏了部分情报,要拼命把剧情原原本本的维持下去。”
“辉夜那种强度的敌人,如果不是被剧情杀打败,联军要以正常的方式去打败她? 几乎不可能。”
“剧情如果被改变太多? 谁也无法预料在蝴蝶效应之下,会产生多大的改变。原,我不是你,我没有勇气拿整个世界的命运去冒险。”
原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惊骇? 猚这家伙不对劲!!
他说“剧情”,他还知道“剧情杀”这个词,这家伙……
“原,我知道你的秘密。”猚笑的更灿烂了,眼睛里却有泪花闪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原身体瞬间紧绷了,如同被雷中了一样大脑一下轰鸣起来,
原好久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嘴巴颤动,原不敢再去看猚的眼睛,低下了头,他声音小的可怜,“不,我不是,你乱说,我没有……”
猚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猚伸手紧紧的拥抱住原,“没必要再伪装了。”
猚松开身没一点温度的原,无奈的耸了耸肩,“原,我是你亲自任命的岩隐情报部长,你小看我了。”
“六道佩恩入侵村子那次,最后原你消失之前,用感知忍术联通了我的脑海,告知了我至关重要的情报。”
“那是原你忍者生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别人的意识进入大脑之中,也就是那时,原,作为情报部长的我,获得了意料之外的情报。”猚注意着原的表情,看他的神情从震惊,到为自己疏忽的懊恼,慢慢,归于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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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心里数个卧槽闪过,最后只剩无奈了,他挠了挠头发,叹了一口气,“猚,你知道了多少?”原紧紧的盯着猚的眼睛。
“比你想象中的多。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那个世界的你,知道你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口中的底层,也就是我们世界中所谓的蝼蚁,我还知道那个世界的你已经开始很长但可预见的不堪的人生,以及你的名字是……”
“够了!”原想打断猚的话。
但猚没有停止,依然不停的说着。
“我知道漫画,《火影忍者》,以及穿越都什么意思。”
“可是,我很不解原,”猚眼睛发红,泪水正从他的脸颊流过,他用力的按着原的肩膀,质问着他,“你这家伙,既然又活了一次,为什么不活的轻松一些,为什么依然狼狈,你是来拯救世界的吗?!不需要!!”
猚毫无形象痛哭流涕,他抓着原的领子,厉声质问着原,问他为什么没有像其他穿越者那样统一忍界,为什么没有拳打宇智波斑,脚踢带土,享受人生,为什么不推倒漂亮的女忍者,为什么,还让自己死掉了。不可原谅!!
原只是笑着,一言不发,静静等猚的情绪平复。
“猚,你说的这些,我在踏足这个世界之时,全都想过了。”
“只是啊,当同伴们一个一个为了保护我而死掉,当我欠下必须偿还的东西的时候,我有了更重要的事去做了,要努力偿还欠下的东西,还有岩之百人众的承诺,还有守护余下同伴。”
“统一忍界太无聊;忍者生涯已是比那个世界更精彩的人生;还有女忍者什么的,猚,我有喜欢的人啊,就算死了,就算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就算时间过去那么久,我还是喜欢他;至于拳打宇智波斑——”原笑着抬起手,远远的向一个方向指去,“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同伴们和我一起打败了斑。”顺着原指的方向,是封印了宇智波斑的那个土堆。
“猚。”原微笑着,“当走到终点之时,我发现自己幸运的选了最有意义的人生。”
“我有那么多或逝去或依旧活着的同伴,有挚友,有老师,也有继承自己意志的学生,不缺什么了。”
猚红着眼眶,用力的擦去眼泪。他还是不能释怀,本该凌驾于世界之的原,几乎那么死掉了。
“原,我知道南京,那些可恶的畜牲,你不喜欢日本人,我也不喜欢。而这个世界,以及我们,都说着和日本鬼子一样的话。”猚说着,“你有足够的理由毁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不?”
原摇了摇头,“要杀日本人,我抱个破木板,漂都能漂到日本去砍真正的日本人,没必要欺负你们这些纸片人。”
纸片人。
猚笑了,洞悉原记忆的猚知道纸片人这个词代指的是漫画,二次元,以及这个基于漫画所存在的世界。
可恶啊,猚抬头看着天空,这个世界,是有着禽兽血脉得狭岛种族所创造的,猚愤然。因为和残暴卑劣的种族扯关系,猚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因此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