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枝飞正文卷第二百九十八章该动用了开国公离开燕王在京中的宅子,回府后夫人问他:“你确定要把此事告知太后娘娘吗?”
开国公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太后此时太过激进,非要揭开此事局势便会大乱,全凭我开国公府在宫外面对着几大势力完全不可能。”
夫人面露不满,说道:“也不知为何非要狠抓这些权利不放,先前一个冷家导致我们已经很被动,现在又直接对上燕王,成败对我们来说都没好处。”
“好了,别说了,我想想罢。”
夫人满面不愉,哼了一声:“要我说就别再继续下去,你不如告个病算了,不然成败都是毁了开国公府。”
“娘娘想把冷卓从北镇抚司要出来,他若出来我们国公府就少些压力了。”
闻言国公夫人更加生气:“还敢放冷卓出来,程舜夕跟他之间闹的那么难看,太后娘娘是不要程家这个脸面了吗?”
开国公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平王的声名,怕是就要断送于两个女儿手中了,我开国公府便是陪葬。”
“莫不如,莫不如我们不站太后那边,现在宁国公这么重视燕王,我们要不要再试试?”
开国公起身摆了摆手:“宁国公或许还可能,我们开国公府是断然不能的,冷家那笔帐都在我们头上记着,太后几次想要沈悦儿的命,这可都是化不开的仇啊!”
他离开了后宅,国公夫人越想这心就越往下沉,难道开国公府,开平王的后代子孙就这么断送在太后手里了吗?
刚刚睡下的开国公便听下人禀报:“国公爷,太后娘娘懿旨”
开国公许久才应声,他实在是不想再被太后当利剑去对付谁了,可对方却连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他睡。
太后的意思是,让他即刻便带兵去揭穿燕王秘不发丧的事,把此事定为意图谋反,能当场杀了就不要让他活着见到皇上,因为此人只要不死就可能成为大患。
太后觉得先皇在位时把苏枳流放是正确的,甚至应该在那时就让他死掉,不然就会威胁皇位,威胁江山。
开国公回复传旨太监:“公公请回太后娘娘,燕王院落周围驻满了锦衣卫,梁顺甚至亲自坐镇,还有燕王护卫在,开国公府根本打不赢这场仗。”
“娘娘说了,只要有必胜之决心,便没有打不赢的仗。”
正跪着接旨的开国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太后娘娘有没有想过,真的是要用整个开国公府的命去换她的权利不受威胁吗?朝堂之事自有陛下,后宫还是不干政为好。”
那太监冷了脸色:“国公爷慎言,太后娘娘是为高祖打下的江山忧心。”
“呵,忧心,我朝已经需要后宫忧心国事了吗?”
“国公爷慎言”
太监的声音已经愤怒了。
开国公冷冷的看向他:“开国公可以慎言,甚至整个国公府都慎言,但此次太后懿旨恕不能从,她若想,就杀光国公府罢。”
言罢开国公转身回去了,传太后懿旨的太监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之后转身离去。
在当今皇上刚登基时,太后手里掌控的不仅仅一个开国公府。
可皇后是宁国公府所出,以宁国公的势力是绝不会让她做个毫无实力的皇后的,所以,渐渐的太后娘娘的势力就仅剩下她的娘家,开国公府这一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开国公府不能站其他队,只能无论如何都抱死太后娘娘这一支。
苏枳此时身边可信之人不过就是青狐和葛林这二人,四面楚歌形容他的处境最为贴切。
两大势力想他活的也只有皇上,还不是全心想他活,那要看他的态度来决定了。
青狐来报:“主子,肃王殿下请旨回京探望太皇贵妃娘娘,不过陛下还没允准。”
苏枳哼笑一声:“可也没驳回,这是在衡量能不能将我兄弟二人一网打尽,若是不能便不会轻易放四哥入京。”
青狐回道:“若是四王爷回京,那几日之后的事皇上就要另行打算。”
“青狐,你越来越像个军师了,到是超越了赵广志啊。”
青狐嘿嘿一笑:“不过是这些年一直跟随主子身边,历练多了些罢了。”
苏枳也笑了笑:“说来,在北山那两年虽然累些,却是本王最轻松的时候。”
“属下也是如此。”
“本王累了,你下去罢。”
苏枳起身时衣服在桌案下刮了一下,只听撕拉一声衣袖便扯开了线。
青狐赶忙上前检查桌案下面,说道:“这案子该换了。”
苏枳则看着衣袖,说道:“这衣裳丢掉罢”
“是,主子换下来属下就拿去丢掉。”
苏枳一边换衣裳一边轻声跟青狐说着话:“说到北山就想起许多那里的人,你还记得张老二媳妇来咱家闹时踢你一脚,你却为了隐藏功夫不得不忍着,过后把悦儿笑的趴在炕上起不来吗?”
“那张老二媳妇当真是个滚刀肉,当时若不是主子在庞指挥使手下救了她一命,现在坟头草都指不定多高了。”
苏枳淡淡的笑笑:“是啊,好了,你也歇着罢,今晚不用值夜。”
见到进来的青狐,葛林疑惑问道:“你怎么来这边了,不用守在王爷身边吗?”
青狐上炕扯了被子:“主子说今晚不用值夜”
葛林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可使不得,你我不可同时不在,我要去亲自带人巡夜。”
青狐扯着被子蒙在头上,闷闷的回了一句:“主子说不用就是不用,你最好不要找不自在。”
“你怎么了,青狐?”葛林一边起身一边在黑暗中看向蒙着头的那人:“以往要是主子不让你值夜,你定要不放心的让我巡夜认真仔细些。”
青狐不耐烦的回道:“主子下令自有道理,提醒你一句是看在多年交情份上,听与不听便都随你。”
葛林起身穿好衣裳,刚要出门便听青狐说道:“主子的衣裳刚刮破了让拿去丢掉,你巡夜时帮我丢了去罢,就在那桌子上呢。”
葛林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即答道:“好,我这就帮你拿去丢了。”
出门后葛林跃上房顶,到了苏枳的书房上面轻声说道:“王爷,他是何人?”
是的,苏枳此时正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轻声回道:“就凭连你我这么熟悉青狐的人都很难辨认,本王猜他应是云先生的师弟。”
“千面玉佛?”
“对,就是那千面玉佛没错,无人见过他真实面目,却只说是扮谁便是谁,易容功夫天下无人出其右。”
葛林一惊:“那,云先生岂不是……”
苏枳摇了摇头:“与她无关,她是为情所困,而这千面玉佛惯是个只认银子不认人也无情可讲之人。”
“这样可就难以判断他是谁派来的,还有,青狐现在是不是十分危险?”
“你如何发现他的,说说罢,葛林。”
葛林轻声回道:“跟王爷应该是同一件事”说着他把苏枳换下来的那件衣裳呈了上来。
苏枳笑了笑:“对,若是青狐,在本王说拿去丢掉时,他便会接过去说他会缝好,还很得意说比宫女手艺也不差。”
葛林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只是外人从不得知青狐针线好,他也不会在人前表露,恐旁人说他像女人。”
苏枳起身:“那衣裳扔掉罢,暂时别让他起疑,我们去找找青狐。”
说完他便直接顺着屋顶出了院子,葛林跟上来说道:“是不是该动用一下秦公子京城里的人?”
“哦?”
苏枳回身看向葛林,两人对视一眼,这昏暗的夜色中并看不清眼中有什么,他便笑了:“是啊,该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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