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枝飞正文卷第三百一十九章看朕如今因为沈纯熙的事,结果让苏枳得知了锦衣卫的秘密。
苏檀跟苏枳一起用早膳,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根据昨晚的猜想,苏枳觉得这事儿虽说他是第一次知道,可四哥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也没避讳什么。
“四哥,你之前就知道锦衣暗卫的事罢?”
苏檀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你不会是昨晚才知道罢?”
“我就是昨晚才知道啊,难道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
“那到不至于,只是我向来对身边人不会像你那么信任,发现了也很正常。”
说到这儿,他放下筷子,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再看向苏枳时就满眼的笑意。
苏枳看着他这个表情,抽了抽嘴角:“随便说罢,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你。”
哈哈大笑之后,苏檀说道:“刚到河套时我还没发现身边有这样的人,后来也是你身边有人暴露被我无意发现的,结果调查时遇到了阻力,不能再查了。我那时就想到可能是父皇安插的,但他们除了监视汇报,好像并没想怎么样,就一直置之不理。”
“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那你说,当时我若告诉你了,你会不会把人拎着摔到父皇面前?”
苏枳被噎住了,好像他真会那么做,就算不扔到父皇面前,可能也会揭穿那些人的身份。
苏檀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了:“好了,不用想了,现在你应该能把身边所有人都挖出来了。当然了,要是能把我身边的也挖出来,臣就感激不尽了。”
“你身边就一个还死了,我昨晚看了,你府上再没有。”
苏檀抬了抬眉毛:“那陛下要不要再放几个?”
“朕这里人手紧缺,这事儿你自己安排罢。”
“臣这里也人手紧缺,只能自己担此重任了。”
恭亲王暂管京兵受到了宁国公和大都督秦渊的合力反对,有这两人的意见最后就成了满朝文武一边倒的反对。
恭亲王很无辜的站在那,当然也很委屈,又不是自个儿想干的,不过是昨晚吃了七皇叔一顿饭,这欠了的人情就得还,便被硬塞到京营去了。
“你们反对的理由无非是恭亲王年纪尚轻,又一直在京从未担过任何官职,无建树无功绩,还有别的能拿到台面儿上的理由吗?”
看着黑压压跪了一片的朝臣,苏枳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说道。
宁国公跟秦渊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后由秦渊开口说道:“陛下,京兵非比寻常都司,拱卫京都重任在身,向来都是有经验的老将担任。况且,陛下恕臣直言,恭亲王是东宫一脉,由他拱卫京都臣等难以安心。况且有史以来,就无亲王掌管京兵的先例,可见这个做法不可行。”
“说来说去,你们的意思是怕他反了,回头率领京军来把朕杀了,是这个意思罢?”
朝堂之上异常安静,这不说话显然就是表明了,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苏枳呵呵一笑,视线投到宁国公脸上:“宁国公,朕今日撤三十万禁军统领周家良,将朕的亲卫统领葛林调任禁军统领,爱卿不会反对罢?”
一个是尚未到手的京军,两大势力正在争夺,一个是宁国公手里的三十万禁军,这可想而知,对之前关了京军指挥使杨将军的秦渊来说占了先机,为了削弱宁国公的势力他自然不会反对。
宁国公此时再反对就太明显了,也深知秦渊不会再跟他统一战线,便问道:“不知陛下将把周家良调任何方?”
苏枳想了想,看了恭亲王一眼,十分惋惜的说道:“朕想恭亲王掌管京军你们怕他杀了朕,那便把周家良调任掌管京军,葛林接管禁军罢。想来,朕只是想把自个儿放心的人放在禁军,这也是保证朕安全的大事,诸位该不会反对罢?”
话说到这份儿上,谁再反对便是有反心了,宁国公只能率先表态,于是葛林就成了禁军统领。
下了朝,恭亲王委屈巴巴的来到南书房:“陛下,赶情是早就知道臣不能掌管京军,这次的目标也原本就不是京军,而是禁军。”
苏枳哈哈一笑,看了小川儿一眼。
小川儿出去没一会儿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抬着几个大木箱子。
苏枳问道:“小子,你跟七叔说说,你为何要收集七叔的东西,收去后放在哪里了?”
“侄儿都好生收起来了,从未拿出来招摇,那里可见七叔许多习惯,若被他人了解定是不妥。”
“以后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七叔到是不怕被你知晓那许多习惯,只是觉得好像是不管用饭还是睡觉,你都在一旁盯着一般,别扭的很。况且你这个毛病许多人知晓,将来被有心人拿出来说道,会害了你。”
“侄儿明白了,今日回府就把东西还回来。”
苏枳笑着点了点头:“你自个儿偷的那些便都还回来,还要明路上还,七叔赏的那些就留着罢。”
说着他指了指那几只木箱,说道:“那些有许多是七叔带兵时带在身边的,也有一些是缴获得来,有一箱子是当初在宫里时读过的书,还有你皇祖父赏过的,七叔都曾格外珍惜,如今便都赏你了。”
这下恭亲王的委屈顿时便烟消云散,不迭连声的谢恩,然后就打开箱子小心的看着他的宝贝去了。
“这些东西让小川儿派人送到你府上去,往后要什么东西就直接来讨,莫要自己动手拿了。”
“侄儿知道了,七叔要是没别的事,侄儿就跟着送东西的一起回府了。”
“不急,往后你每日上朝,下朝后去南书房学习,朕给你安排了老师。”
“陛下,臣为何要进宫学习?”
“不然你总是自己凭喜好乱学一气,还是安排几个好先生教你罢。”
“可臣不想学,也不想上朝。”
苏枳脸色冷了下来:“难道只想一直顽乐,永远做个闲散王爷吗?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有多敏感,因你长兄担当不了大任,结果朕被强逼着坐上皇位。朕的处境你该知晓,目前这二分天下的形势表面上看是改变了,可内里他们有多根深蒂固谁不知道。
就算没有朕今日利用你拿回禁军,他们也定不会放过你。你还以为有人愿意当你是个不想掌权,一直顽乐的闲散王爷吗?”
恭亲王一脸的委屈和莫名褪去,苦笑着说道:“臣知道,可那又能如何,军权在大都督手里,政权多数掌控在宁国公手里,臣不过是多顽一天就多乐一天,一直未曾大婚也是这个原因,莫要害了旁人还有将来的子女。其实,就算是皇兄一直在位臣也未必能得善终,他自小想事便不通透,又过于懦弱,一切都是母后替他做主。
父皇在位时曾说,若不是皇祖父定下的规矩,要立嫡立长,他并不想让皇兄做储君。可正宫就我兄弟二人,自然会让皇兄对臣颇为忌惮。臣便学七皇叔当年,剔除带兵征战,就剩下在京城顽乐。”
苏枳双手向内指向自己:“可你觉得这顽乐有用吗?看朕如今。”
恭亲王呆立许久,最终跪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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