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手里捏着一张名片。
名片被他手心里沁出的汗水打湿了一角。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上面也沾满了汗水。
老赵坐在床边，望向墙壁。
那天早晨，老赵熟睡中被妻子叫醒，心里一股烦躁涌上来。
“干嘛！你他......”
老赵张口就想开骂，几个脏字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分明看到了妻子眼里的焦虑。
“咋了？我还没死，你就苦着个脸给谁看呢。”老赵依然冷着脸。
老赵的妻子，张神婆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隔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大点声，我都听不见！你又犯什么神经了。真是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捉摸，有那工夫，咱早就挣大钱了。”
要放在往常，老赵一嘟囔张神婆，她肯定要着恼，一场争吵是免不了的。
可是，这一次，她非但没有丝毫愤慨，反而耐心地拽了拽他的秋衣。
“昨天夜里，我看见了。”她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老赵勉强能听到。
“你又看见啥了？”老赵语气缓和了不少，他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嘲笑道，“又看见上次那东西了？”
“嗯！就是那东西！它又来了。”张神婆显得很紧张。
老赵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妻子愚昧地可笑。
起床气还没有消散，老赵心里烦躁不堪，没有心情嘲讽她，便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