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乔齐穿着连衣裙一样的病号服经过一次全面消毒,回到无菌实验室,他依然提着那个长金属箱,医生示意他可以开始后便要接过箱子,乔齐抬手阻止:
“这个,不能离身!”
幸好玻璃仓空间足够大,乔齐和装着两把武器的金属箱一起躺进去都不嫌挤。医生开始给他连上测定心率、脑电波、身体电解质的设备,随时监测试验进程。
“乔治先生,你准备好了吗?”医生临了还要确认一次,他心里也没多少谱,这完全是第一次人体试验,志愿者还是老板斯塔克的朋友,一个超人类。
“来吧,相信你自己!”乔齐看出了医生的心虚,他给对方打气。
医生在操作台输入了指令,一管粉红色药剂被注入到静推器里,他按下了确认键,输液管瞬间变成了粉红色,药剂混合着培养液从乔齐臂弯处全数注入……
乔齐屏住呼***神体丝线收拢全身,时时刻刻监测着身体里的一切,他‘看’到了静脉里的血液中被注入了一些光芒极盛的物质,在心灵感应中,这药剂能量密度极高,堪比那些高能硝化物在稳定时释放的辐射。
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认真记录着各项数据。在乔齐的感官里,药剂并不是到心脏才起效,而是在血管里就与血液起了反应,开始起效。
很快,药剂经过心脏,被心脏重新分配,由动脉血管运送到全身,药物在血液中的浓度已经达到了峰值。医生再次开启静脉通路,注入了中和剂,来缓和药剂的伤害。
剧痛,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刺一样的剧痛,乔齐的血肉中好像有一条条带着剃刀的虫子爬过,皮肤裂开密密麻麻的血口,血水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
背后一双黑色蝠翼从皮肉里伸了出来,那翅膀就像塑料袋遇到火焰,出现了许多大洞,并且不断扩大,片刻就剩下了翅膀的骨架,接着,那骨架也消融了……
他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泡进了硫酸里,就要融化了,甚至大脑也要炸开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脑汁沸腾了,不断顶着自己的天灵盖,想要爆裂开来……
“我,还能挺得住……”乔齐努力集中精神,让自己意识保持清明。
接下来,可怕的一幕出现了,他的皮肤迅速角质化,一层层老皮脱落,这从四肢开始,从皮肤到筋腱,寸寸脱落,他的骨头快速变黑,钙质结构发生改变,粉红色的骨髓流的到处都是。接着是胸腔,腹腔,正在组织剥落,内脏从肺部开始融化,脓水从开了一个洞的腹腔里流出,肠道变得千疮百孔,里面的东西流的到处都是……
乔齐在忍,经历过力量宝石的紫火洗礼后,他对痛苦的忍耐程度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远超过格温,在他心里有一个限度,在达到这个限度之前,他一直用精神丝包裹着龙珠,避免生命力外泄让肌体恢复。
突然,哨兵系统自动出现,半透明的白色界面浮现眼前,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炸响:“发现宿主基因谱加入新结构,是否使用积分获取量子场保护?”
是/否
“我……我TM这鬼样子,你确定,我能抬起手,点到选项?”乔齐感受着身体的崩溃,那溃烂与剥落即将到达头部,他的一颗眼球已经失去了视力,果断放开龙珠的隔断,主动牵引澎湃的生命力入体!
土黄色的能量在躯体流转,新生的力量乍现,乔齐的内脏迅速恢复如初,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十分骇人。
终于,那药剂进入头部,开始让乔齐的大脑融化,乔齐提前准备,把所有精神体全部凝聚到一点,保护着哨兵系统所在的中枢位置不受影响,他的精神体在凝聚时已经可以影响现实,足以阻挡药剂的力量。
除了那一点精神体庇护之处,乔齐身体的组织结构已经完全崩溃,但龙珠的力量让他获得不朽神龙的加持,最终胜过了药剂的摧毁速度,维持了生命的基本要素。
药剂的毁灭阶段终于结束了,迎来的是超级士兵血清带来的创造与新生,身体组织开始重新生长,毁灭基因链的力量离开后,创生的力量更加霸道,龙珠的生命力竟然都被排挤到了体外。
乔齐的身体正在飞速痊愈,他的筋肉变得更加坚韧,他的骨头强度远超从前,内脏,血管,甚至毛发都发生了蜕变,整个身体再次进化。随着新的头发茬扎破头皮生长出来,药剂的效果宣告结束,乔齐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出。
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涌了出来,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乔齐躺在满是血污脓水的玻璃仓里,用力的握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可以和浩克空手肉搏,并且全面压制那个家伙!
突然,乔齐面色一变,伸手朝身后摸去,本在收拢在后背皮肤下的蝠翼不见了!
立即默念恶魔传授的咒文,皮肤上一个接一个亮起了巴掌大的暗金色符印,强大的力量不断从关节处的符文上发出,灌输到乔齐的身体各部。坚韧、突破、能量抵抗等等各种特殊效果展开……
“翅膀……就这样给我弄没了?”
“我那么大一对翅膀呢?”
乔齐摸不着头脑,主持试验的医生主动解答了他的疑惑。医生表明,超级士兵血清改造的药剂最大作用,是从人体本身的基因层面的打开突破口,也只对属于人的那一部分起作用,会因受试体特性不同而做出不同的改造,这属于物竞天择,基因会留下来适合他的那部分。
他身上与人类相悖太远的翅膀,被改写的基因谱抛弃了。原因是乔齐自身的基因链认为这对恶魔之翼,不符合重塑后的身体平衡,不符合全新的基因谱对称关系。
乔齐阻止医生继续科普下去,他自己就是靠基因变异获得的力量,虽然丢了翅膀,但对异空间的恶魔们乔齐一直报以警惕心态,自我安慰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打开哨兵系统查看自身属性,面板随之变化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