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拿着玉佩,在自己的头上敲了很多次,问长庚,“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这是你给我的,你忘了吗?”
月瑶拿着玉佩走到长落的身旁,哭的心思裂肺,从最疼她的,就是长庚了,她是真的不敢相信,长庚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落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长庚,一句话也不。
长庚突然对她们二人发起了攻击,天君施法替他们挡住了。
天君看着长庚,“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赶尽杀绝了吗。”
画卿跑过来要拽走月瑶与长落,她觉得,她的长庚爷爷已经疯了,那已经不是她的长庚爷爷了。
画卿很胆,她其实,才刚刚缓过来。
她刚刚看到湛木,掉入了净泉,她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了,但她看到湛木掉入净泉的时候,她的心明显的痛了一下。
重昏迷了一阵,缓了过来,他看见画卿站在前面,一把把画卿拉到了后面。
月瑶还在尝试与长庚交谈,重叫月瑶,让他放弃吧,赶紧后撤,月瑶不听。
重再一次向前,她要把他们二人都拽到后面来,可就当他刚刚走到前去时,长庚突然赶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掌,把他打晕了。
长庚又向着仲启前去,月瑶看到了,立马狂奔过去,替仲启挡住了那一掌。
月瑶感觉自己的心肺都坏掉了,她重重的吐了一口血,她拿着的玉佩,也碎了。
玉佩碎了,这次,真的碎了。
月瑶看着手中坏掉的玉佩,她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但她也看到了,看到了以前,长庚的记忆。
那些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入长庚的脑子里。
长庚突然跪在了月瑶的面前,长落狂奔向着长庚跑去,她一把抱住了长庚,长庚没有任何的挣扎。
长庚眼睛里的黑色,正在一点一点的逝去,他手腕上的双生链的亮度,也在渐渐的变暗。
就好像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一样。
长落的容貌,也在一点,一点的发生改变。
长庚想起了他与珞芙的初见。
珞芙只是在树上歇息,却失足掉了下来,以为自己会摔的很惨,没想到,自己却被人接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接住她的这名长庚。“好英俊的脸庞。”
珞芙看的出神了。
侍女从远赶来,大喊:“公主,你没事吧,你是谁?为何抱着我家公主。”
侍女的大喊声,一下把珞芙拉回了现实,长庚把珞芙放了下来,向珞芙行礼,道:“失礼了。”
珞芙被放下来后,依然呆呆的看着长庚。
“既然公主没事,我便退下了。”长庚向珞芙辞行,转身要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珞芙一把拉住了长庚的衣角问道。
长庚扭过头来,道:“长庚。”
“原来,是国师啊。”公主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向月牙一样美丽。
长庚点点头,“公主,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便退下了。”
“别走啊,你陪我玩会儿吧。”
珞芙很盛情的邀请长庚,侍女觉得不太妥当,便来阻止珞芙,“公主,这不太好吧。”
“巴纬,没事的。”珞芙对巴纬道。
“好吧,公主。”巴纬知道拦不住公主,便只能由她去了。
他想起了交往,告白,磨难。
长庚,你这花,和我脖子上的一样吗?”珞芙拿着那朵樱花,在脖子上对比,让长庚看。
长庚拿过了珞芙的那朵花,看着那朵花和眼前的人,:“一样,都是那么的美丽,让人着迷。”
“那,让你着迷吗?”珞芙拿着樱花靠近长庚,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长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神飘忽不定。
好在珞芙并没有深问下去,而是拿着樱花,跑到了池塘边斗鱼。
长庚看着她斗鱼的背影,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不久后,珞芙把长庚叫到了国主为她亲自种满了樱花的樱花林。
这满园的樱花,是那样的美丽动人。长庚看着这满园的樱花,心却跳动的很快。
长庚来到樱花林并没有看到珞芙,他向林子里面走,觉得珞芙应该在林子的某一个地等着他。
他走着,前面依旧是樱花林,珞芙也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他是神仙,又怎会感觉不到珞芙在后面跟着他呢。
珞芙拉住了长庚袖子,叫到:“长庚。”
长庚回过头,向珞芙行礼,“公主。”
“长庚,你愿意娶我吗?”珞芙看着长庚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长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珞芙继续开口,不过她这一次底下了头,道:“长庚,我喜欢你,如春风般温柔,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沦陷了,沦陷到你的眼中。”
“你的眼睛,星辰大海,包罗万象,就像阳光般闪亮。”珞芙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甚至闭上了眼睛,心里非常忐忑,害怕长庚会拒绝她。
“长庚,你愿意,娶我吗?”珞芙再一次开口,她抬头看着长庚的眼睛,希望他可以答应她。
“我”长庚和珞芙,一个是神,一个是人,没有相交线,而且,国主已经要把珞芙嫁给彝族的首领娄射,他不能娶她。
长庚的眉眼低垂了下去,不敢直视珞芙。
珞芙好像理解了,理解了长庚后面要的话,她知道长庚不想伤害她,便替他了下去:“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珞芙向着樱花林外走去,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樱花也从天上落了下来。长庚接住了落下来的樱花,可能是身在樱花林的原因,并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珞芙流下的眼泪。
巴纬看到天上飘落的樱花时,便知道,珞芙伤心了。
珞芙从樱花林里走了出来,巴纬把一直拿着的披风为珞芙披上,回到了宫殿内。
没多久,计音王后便去世了,与此同时,国主董奉便宣布旨意将珞芙嫁给彝族首领娄射。
那一天,城下起了樱花雨。
街道上的人们,看着这天上落下的樱花,都在哪里欢呼雀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景。
长庚站在门前看着这樱花雨,“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父王,女儿不嫁,女儿不要嫁给娄射。”珞芙跪在董奉的宫殿外。
珞芙在门外哭了很久,董奉也不想把珞芙嫁给娄射,但这也是没办法啊。董奉没有开门见珞芙,他害怕,害怕自己见到珞芙,便取消了这个婚约。“女儿,对不起。”
董奉是一国之君,必须做到言出必行,当一国表率,完成大一统。
珞芙跪了很久,最后晕倒在了门外,巴纬着急的去扶珞芙,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公主,你不能有事啊。”
门外的侍卫看到了,进屋去禀告董奉。
长庚来到了殿外,看到倒在地上的珞芙,他将珞芙抱了起来,抱回了珞芙的寝殿。
巴纬去请御医了,长庚唤来其他的侍女为珞芙更衣,他一个人站在屏风外。
董奉听到珞芙晕倒的消息,很快便赶到了珞芙的宫殿,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拿着珞芙时候穿的虎头鞋,不断对自己,“要狠心,一定要狠心。”着眼泪掉了下来,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那只虎头鞋。“女儿,父王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父王的。”
他想起了那日,珞芙明明被赐婚了,内心百般不喜,明明身体不舒服,还来府中寻他,只希望他能带她走。
巴纬请来御医后,长庚就离开了,尽管长庚已经偷偷的为珞芙施过法了,那只是缓解一下她身体的疲惫。
御医过来后,为珞芙号脉,告诉巴纬珞芙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注意休息而已。
自从珞芙被长庚拒绝以后,珞芙就整日都郁郁寡欢,再加上母后的去世,自己又要被父王嫁给娄射。
她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一样,扎了进去,又拔出来,再扎进去。
不久,珞芙醒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打采,珞芙一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泪还是会从眼角滑下。
“公主,你不要这样,巴纬很担心你,国师,也很担心你。”巴纬趴在珞芙的床边哭了起来。
“他真的会担心我吗?”珞芙开口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眼角的泪水依然忍不住的向下流。
“会,公主,您晕倒的时候,就是国师把你抱回来的。”巴纬握着珞芙的手。
“真的,会吗?”珞芙还是很迷茫,她想要再问一问长庚。
珞芙迅速的起身,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认真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出宫去了长庚的府上。
长庚见珞芙来了,向珞芙行礼,让府中的奴婢都退下了。
“看来,公主已经痊愈了。”长庚邀请珞芙入座,珞芙没有入座,而且将长庚带到了府外的池塘边。
柳树才发的新芽,新鲜嫩绿,柳枝随风飘动。
“你,喜欢过我吗?”珞芙看着长庚。“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私奔吧。”
“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也是不会勉强你的。”珞芙着,她的声音变得来。“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
长庚知道,自己与珞芙绝无可能,必须要拒绝珞芙,珞芙的手缓慢的抬起,搂住了长庚的腰,她将头埋入了长庚的怀中,想要听一听他的心跳。
可,长庚的心跳却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长庚缓缓的推开了珞芙,道:“从来,没有。”
长庚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珞芙一人在哪里落泪,樱花又飘落了下来。
长庚在完那句话以后,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痛,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就是在自己真正拒绝珞芙的那一瞬间,长庚才知道,自己真的心动了。
长庚回到府中后,第一次动怒了,他砸坏了府中所有的西,家中的仆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很震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任生这么大的气。
长庚平静后,便施法将府中损坏的西恢复了原状。
管家看到恢复原状的家具,管家的目瞪口呆,“难道,我刚才是做梦了?”拍了拍自己的头,真的很痛。“我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管家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累了,便回到房间去休息,来犒赏一下近日劳累的自己。
几个月后,珞芙公主出嫁,普天同庆,街上的老百姓都出来迎接,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珞芙公主的容颜。
“公主,你一定要幸福。”巴纬的眼泪从眼中落下,送行的轿车一步步走远。
一直无法确定的心意,直到她出嫁前,才决定带珞芙走。
出嫁前夕,侍女将嫁衣送了过来,凤冠霞帔,却没有能为自己最爱的人穿上。
珞芙准备好了剪头,等上了轿车,就在轿车上自尽。
珞芙穿好嫁衣,坐在了梳妆台前,“看一眼,这最后的样子吧。”
长庚站在了珞芙的身后,自从上次拒绝了珞芙,长庚每一天都在想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带她走遍这四海八荒。珞芙从梳妆台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长庚,眼泪从脸上又滑落了下来,对着镜中的自己道:“别傻了,他是不会来的。”
珞芙擦了眼角的泪水,长庚突然了话:“我怎么会不来。”
珞芙听出了长庚的声音,她立刻站了起来,害怕此刻的不真实,抱紧了长庚,将头埋进长庚的怀里,哭泣。即使下一秒,长庚会推开她,自己离开。
“我来,带你走。”长庚用手抚摸着珞芙的头。
珞芙抬头惊讶的看着长庚。问道:“真的吗?”
长庚点点头,珞芙松开了抱着长庚的手,问:“那父王怎么办?国家怎么办?”
“放心,我都做好准备了。”长庚叫来了站在外面的巴纬。
珞芙看到巴纬后,更加的惊讶了。“你,真的是巴纬?”
巴纬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轻唤一声,“公主。”
珞芙紧紧的抱住了巴纬,道:“对不起,巴纬。”
她们二人相拥哭泣,巴纬用自己的幸福为珞芙唤来了自由。
“公主,你快走吧。”巴纬将珞芙推到了长庚的怀中道:“国师,你带她走吧。”
“不要,巴纬。”珞芙哭了,苦苦的哀求着。“巴纬,你和我一起走吧。”
巴纬是从和珞芙一起长大的,即使珞芙是她的主子,但珞芙却一直拿巴纬当姐妹一样对待。
巴纬听到珞芙这样,她的内心是非常高兴的,公主是在乎她的,她知道这点就够了。
“公主,巴纬知道了。”巴纬强忍着,不要让泪水再次滑落,“国师,你带她快走吧。”
珞芙要向前去拉巴纬,却被长庚弄晕,带回了天宫。
“公主,你一定要幸福。”巴纬看着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瘫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一日,满城都覆盖着樱花,珞芙的委屈,都散落在地。
长庚将珞芙带回了天宫中,在他做好将珞芙带回天宫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此发生了变化。
珞芙到了天宫,一直昏迷不醒,在睡梦中,一直着,“巴纬,你和我一起走。巴纬。”
那一日,长庚再也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情感,他要去宫中带走珞芙,人都是自私的,神也一样。“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长庚之所以会成为天府国的国师,靠的是他为神的法术。在整个天府国,所有人都知道,国师有奇能异术,可以偷天换日,换头改面。
家中的仆人原以为,这只是民间的传,但自从长庚的情绪变得不稳定以后,府中毁坏的物品瞬间复原,他们便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
长庚正准备施法去宫中,巴纬就突然闯进了府中。
巴纬跪在地上,对长庚磕头不起,:“国师,求你,带公主走吧。”
长庚前去扶巴纬,示意她起身,可珞芙却一直保持相同的姿势,道:“国师,公主她,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带她走吧。”
“你起来吧,我会带她走的。”长庚低声道。
巴纬依然跪在哪里,道:“国师,我知道,你通晓幻术,请你将我易容成公主的样子吧。”
“你真的想好了吗?”长庚也很想将珞芙带走,但他真的不确定,一定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失去他人的自由吗?
“巴纬想好了,公主一直拿巴纬当亲姐妹,为了公主的幸福,巴纬愿意替公主嫁过去。”巴纬抬起身子,但她仍未站起来,泪水从脸上滑落。
“好。”
仅仅一个字,就改变了巴纬的容颜,仅仅一个字,她就成为了王朝政治的牺牲品。
巴纬替珞芙嫁了人,历史上的珞芙,根没有去和亲,她跟着长庚,来到了天宫,受了雷刑,香消玉殒。
“长庚,你别过来。”珞芙正在接受天雷,珞芙不想让长庚看到她现在的摸样。
珞芙是个凡人,但她有仙根,只有经受住了三道天雷,才能成仙。为了能与长庚相守,珞芙愿意尝试,即使她可能连第一道天雷都挺不过去。
“长庚,你别过来,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珞芙的嗓音中带着哭腔。
“珞芙,对不起。”长庚拦不住珞芙。他跟天君求情,可不可以免去这天雷之刑。天君没有答应他。
天雷之刑,是珞芙必须经历的,即使现在不受,以后还是要受到天雷之刑。
长庚知道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珞芙减轻痛苦,可珞芙却坚持要自己承受。
长庚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心爱之人在那里承受天雷,一道一道的劈在珞芙的身上。
珞芙是个凡人啊,她又是一名弱女子,怎么会承受着住这天雷呢。
珞芙咬牙坚持下来了,撑住了第一道天雷,可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长庚想要帮她,珞芙却仍是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帮我,我自己的劫,我自己承受。”
“珞芙。”长庚的心里非常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凡人,他只想平平静静的陪她一世,为什么要带她上天宫。
珞芙还是没有承受住第三道天雷,珞芙吐了血,长庚跑商去将珞芙身上的铁链解开了,珞芙倒在了长庚的怀里,长庚的脸颊上流下了眼泪,长庚紧紧的抱着珞芙,珞芙拿手替长庚擦了他落下的眼泪,:“长庚,不要哭,我还是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不会的。”长庚紧紧的抱着珞芙。
“我走了,不要伤心,做你自己就好,逍遥自在,心中永存善。”珞芙想要为长庚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却没有了力气,她的手从空中滑落,她的身体变成了樱花消散在了这世间。
天君也在长庚的身边,他害怕,害怕长庚会随着珞芙走了,长庚也看到了天君,他向天君道了别,去了人间游历,再后来就来镇守锁妖塔,但天界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就像失踪就一样。
这些痛苦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入他的记忆里。
天君突然底下了头,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他造下的孽,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
他把对长落身上施展的法术解除了。
月瑶快要撑不住了,她的身体来就没有恢复好,如今又瘦了长庚一掌,但看到长庚身上的魔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月瑶突然笑了。
长庚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杀了他最喜欢的侄女。
他看着眼前的月瑶,她躺在画卿的怀里,仲启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拖着身子,往月瑶的向走去。
抱着长庚的长落,也在慢慢的恢复,她来的模样。
以前,月瑶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讲。
月瑶拿着仲启给她抄的那一遍书,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她翻看着。
“他写的字真好看。”
长庚此时就在月瑶的身后,他探过头去,看着月瑶,问:“我们月瑶公主,在看什么啊?”
月瑶听到长庚的声音,立马把那手抄书藏在了身后,她的脸颊红红的,扭过头去,“二叔。”
长庚直起腰来,拿着扇子给自己扇子,开口道:“月瑶也有事情瞒着二叔了。”
月瑶有些心虚了,一直把拿书藏在身后,好在这秋千有个靠背,要不然,还不得被看的一清二楚。
月瑶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些什么。
长庚坐到了月瑶的秋千旁,摸了摸月瑶的头,月瑶虽然还是个孩子的模样,但她已经长大了。
每次长庚看着月瑶,总会想起珞芙,就好像珞芙还在她的身边一样。
如果珞芙还活着,不管她的生命到底有多长,他都会陪珞芙走完那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长庚抬头看着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几朵樱花的花瓣。
那花瓣落到了长庚的手中,他拿到鼻前轻嗅,却并没有闻到当时的那股清香。
月瑶看着长庚的动作,觉得很奇怪,只看到长庚手中花瓣,她觉得这花瓣,很像桃花源的桃花,但却又不是桃花。
月瑶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长庚,问,“二叔,这是什么花啊。”
“樱花。”
月瑶拿起了长庚手中的樱花,他从未在天族看到过这样的花,只是觉得它很漂亮。
“你喜欢的话,以后,二叔送你一棵樱花树。”他低过头看着月瑶,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嗯”月瑶开心的点了点头。
现在,长庚的脑中,涌现的是月瑶的记忆,他记得,他当时,把他在凡间准备的住所,给了月瑶,还把父君给他的双生链给了月瑶。
让月瑶,把双生链,送给他最喜欢的人,他的爱人。
“刚刚,太子和你什么了?”自从刚刚琯珣与月瑶过悄悄话以后,月瑶就非常高兴。
“不告诉你。”月瑶笑着嘟了嘟嘴,翻了个白眼,对仲启道。
仲启笑着用另一只手勾了勾月瑶的鼻子,月瑶却愣住了。
“怎么了?”
月瑶摇了摇头,:“没事。”
虽月瑶表面摇了摇头,但她的内心却是很高兴。
“走,我带你去个地。”
话音刚落,月瑶就拉着仲启走出了月灵宫。
“去哪里?”
“不告诉你。”
月瑶用黑色的布捂住了仲启的眼睛,目的就是想要给他一个细。
他们在这天空之中乘坐着云飞翔,渐渐的,仲启只是感觉到,落地了,貌似是到了凡间的样子。
仲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月瑶在施法,带着他进了一个有结界的地,里面似乎还有人话。
月瑶打开了蒙在仲启眼睛上的黑色纱布,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间竹屋,还有,一棵与天宫一样的樱花树。
他们往里走去,看到一个男人与一个姑娘。
月瑶走了过去,唤了那人一声“二叔”。
月瑶又看了一眼四周,她很是喜欢,长庚站在一旁,看着月瑶高兴,他也很高兴。
那时,那个姑娘一直躲在长庚的身后,月瑶注意到了长落,:“这个女娃娃,好漂亮。”
姑娘还是在长庚身后躲着,不敢出来,长庚蹲下来,对长落道:“以后,你就跟着她,放心她会好好待你的。”
姑娘点了点头,走到了前面,长庚告诉她,月瑶是天族的公主。仲启,是月瑶未来的父君。以后,她就负责替他们看守这里。
月瑶蹲了下来,替姑娘整理了整理衣物,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貌似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总会看一看一旁的长庚,长庚点头示意她,她才弱弱的开口道,“长落。”
“很好听的名字。”月瑶笑着道,顺便回头看了一眼仲启,貌似是想告诉他,以后,我们也要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公主。”长落低下了头,的很声,“谢谢。”
月瑶摸了摸长落的头,不知道,她在感谢什么,也许,是因为刚刚夸奖了她的名字吧。
长庚走到长落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月瑶也站了起来。
长庚低头看了一眼长落,又抬头看着月瑶与仲启,淡淡的开口道,“你们在这里玩吧,我去教她一些西。”
“嗯”,月瑶点了点头。
月瑶拉着仲启一起坐在了樱花树下的秋千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眼前的竹屋,身后的山与水。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
月瑶抱着仲启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看着这山林里的一切,觉得,这里真美。
山中刮起了阵阵的微风,吹落了树上的樱花,樱花飞舞的样子,也很美。
月瑶伸出一只手,想要接住拿着樱花,但樱花已经做好了随风飘荡的准备。就如现在的她一样,现在她唯一的准备,就是留在这里,与仲启一起,在这里生活。
长庚带走长落后,教了她一些礼仪,法术,还有基的武功。
他们并没有走很远,只是在竹屋的后面练功而已。
长落现在还,教她太多,也不一定可以完接受,必须日日都来教她。
就当他想要结束这训练之时,飘了过来,长庚看着这飘落的樱花,他的心情突然的暗淡了,他伸手接住了一片樱花。
那樱花似乎就像是做好了朝着他飘来的准备一样,都散落在他的身边,长庚看着这些樱花,就想起了那个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珞芙。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去休息。”长庚握住了飘落到他手中的那瓣樱花,离开了这里。
长落也就变回了她的真身,留在了房后。
她的真身,便是一棵樱花树啊。
月瑶与仲启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她才拿出了自己准备送他很久的双生链。
月瑶拿出双生链,亲自为他戴在手上,并且命令他,永远不能取下来。
双生链有两条,每条都能许三个愿望,而且,月瑶已经把每一条都许上了愿望。
月瑶告诉仲启,她已经替他许好了愿望,并且不会告诉他,她许的愿望是什么。
月瑶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在飘落的樱花中,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仲启看着月瑶离去的身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种莫名的可爱。
仲启追了上去,拉住月瑶的手,带着她,回到了天宫。
仲沉默寡言,不知道该怎样与人交流,但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要亲近月瑶,从幼时,便是如此。
也许从幼时开始,他就早已对月瑶情根深种了吧。
月瑶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涌入长庚的脑中,他对着天大喊,他用手扇自己的脸。
月瑶慢慢的在空中消散了,慢慢的,变成了一粒仲启,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