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家小店外面,吹着湿润的风,看着店里那乱糟糟的墙壁,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的广告,张一罚感觉有些广告纸的年纪比他还大,虽然每个城市好吃的菜肴不一定都在苍蝇馆子,但是一个苍蝇馆子能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一直开下去,绝对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不然在日益增加的店铺租金以及人工成本下,没有自己特色的苍蝇馆子一定存活不了多久。
张一罚看着那小笼包的价钱8元一笼,决定自己尝尝味道就好了,刚刚祝龙馨都给他榴莲钱了,他实在不好意思敞开肚皮吃到饱。
“一罚,你要吃什么?”祝龙馨去店里拿了两瓶豆奶,递给张一罚一瓶后才出生询问。
“我就吃一笼小笼包就行,其实我早饭吃过了。”
“哟,今天这么给我省钱啊。老板,五笼小笼包,两碗牛滑,油条两根。这里牛滑也特别棒,油条倒是外面买的,但是泡在牛滑汤里,吸满了汤汁之后特别美味。”祝龙馨自作主张的点了一些,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夜宵也没吃,饿得实在不行了。
“那我就尝尝味道。“对于张一罚而言,这点量,真的只是尝尝味道,他准备如果特别好吃,下次带林雨过来一起,有好吃的馆子就是要分享给朋友,然后让他们请客。
张一罚看到附近没有什么顾客,连老板和服务员都在店里,他就问出了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馨姐,你通宵审问有没有问出什么新的消息?“
“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没有,我们也找了你爸爸说的钱老板问话,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很痛心自己公司里有这种败类,以后回去一定好好严查其他员工,给他们做好心理辅导工作,至于那两位败类我们公司已经决定开除。’,说完场面话就走了。“祝龙馨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比如钱老板早就是某个名单上的人,这种话她就不能说了。
“看来这个人不好对付啊。”张一罚喝着豆奶享受着那丝滑的口感,脑袋里却思考着怎么把这个人干掉,当然不是下手。他自己长这么大连一只大型牲畜都没过,而且现在对方只是上店里闹事,还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不可能生起心,而是想把钱老板送进无期的铁窗里居住罢了,如果能做到死刑反复执行那就更好了。
祝龙馨看着张一罚静静地看着远处发呆,眼珠却飞快转动,时不时的白眼让她感觉到有点难受,“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人不好对付?”
“是啊,毕竟有人盯上我爸的店,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用下蟑螂这种老套路?”张一罚一直在想这一点,明明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还会用这种方式破坏他老爸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优良酒楼形象。
“这一点,我还真的可以告诉你,那个秦利(寸头)凌晨的时候说漏嘴,说是秦德权(二傻子)来酒楼闹事前去找了某个大师算了一卦,说他是虫命必须携带一物才能成事,他此行所需的是春天尾巴出现的虫子,所以秦德权才用蟑螂来对付你们家的酒楼。据他所说秦德权算卦还用了一千元,我们已经派人去抓这个假大师了。”
“春天尾巴的虫子加上二傻子这只虫就是个蠢字吧?这个大师好缺德啊,而且冷笑话看多了吧。”张一罚感觉到四周无尽的寒意,特别是有一股从头盖骨侵入顺着血管来到全身各处,让他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也猜出来啦,我们昨天听到以后,每个人都喝了杯热姜茶,不然今天都得感冒。”虽然昨天已经遭受过一次,但是祝龙馨再一次听到这个冷笑话后,她还是觉得透心凉。
“两位,你们的牛滑,小笼包,油条我等会拿过来。”在两个人因为冷笑话而冷场时,服务员小姐姐端着一堆热气腾腾的食物来的正是时候。
张一罚加了一点胡椒粉搅拌均匀后,舀起一调羹牛滑汤,不用吹直接喝下,那种来自汤汁的热度与胡椒的辛辣让他本以冰冷僵硬的身体再一次恢复勃勃生机。
等张一罚抢先吃完桌上的四笼小笼包后,还以睡觉前不宜多食为理由搪塞了过去,让祝龙馨的怒火无处发泄。
“你吃这么多早点说嘛,刚刚我点小笼包的时候还剩两笼,等你吃完以后,小笼包都卖完了。”
“你下次来店里,我免费给你多做一个指甲,千万别和别的顾客说。那什么,我怕钱老板还会派人来捣乱,但是我又不能天天在酒楼里,你能不能让巡逻的队员最近重点关注下一罚酒楼。”张一罚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害臊还是被牛滑汤热的。
“不用你说,我们最近都有这个想法,我熬不住想睡觉了,拜拜。”祝龙馨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砰的想,生怕自己发生猝死,赶紧结账回家,也不听张一罚的回话,撑着伞就往家里走。
“走这么急啊,是不是生气了?不过有巡逻队的帮忙,我就可以不用去酒楼兼职了,我可真是太幸福了。”张一罚想到最近两年酒楼开出的外卖单,连起来不说绕地球,绕个街道还是没问题的,特别是这种下雨天,那外卖量就更大了,想到自己可以不用去酒楼他开心得飞起。
至于用白虎夜行符晚上去调查那个钱老板就算了吧,最近是连绵的大雨,谁要在这种时候出门啊,张一罚只要静静地等待他出招,然后见招拆招就行了。
一罚有云:主动出击不如静观其变(来得舒服)。
张一罚想了想决定不回美容院了,这么大的雨,这几天生意都只能靠着那雨打不动风吹不走的二十人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依靠牛蛙一号到十号的口水就能使用驱虫符,不然接下来的台风季节到来后,美容院生意会越来越差的。
那他以后晚上带旺财师兄去吃宵夜时,钱包的底气会越来越不足,他总不能老是依靠老爸的小金库,毕竟那个小金库在张一罚看来应该也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