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说的这样吧,既然是你提出的解决方法,那这件事就你去找他谈吧。”沉默了一会儿后,张建国把专门买来墨鱼的椅子放平,自己躺在上面然后带上眼罩,他准备休息一下,让自己被失望充斥的心做一次小放松。
张一罚把u盘拔下来,两根手指捏着u盘挂绳把u盘转的飞快,“老爸还是你去吧,我和他又不认识。”
不是张一罚害怕孙凯岳不敢去面对他,而是他嗅到了其中蕴含的一点危险气息,这怎么感觉都像是老爸在找借口把酒楼的事务交给他,特别是张一罚想到上一次带林雨回酒楼,老爸流着眼泪装模做样催婚的场景;还有刚刚电话里老爸的说词,老爸让他接管酒楼的心依然没有熄灭。
张建国转身对着墙,怒气冲冲地吼出自己的心声,要不是他放了个屁,他的话语一定具有相当强大的感染力,“我说不去就不去,这种人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了,我让你去就去,是不是我刚刚手劲太小了?”
“好吧,我去和他聊一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问题。”张一罚也是玩过游戏的人,这种被队友背叛的感觉他也尝试过,看到老爸这个样子他表示十分理解,特别是闻到一股令人发指头皮发麻的气味后,他就更加理解了,还没说完就关上电灯,推开门去大厅找孙凯岳了。
听到门自动上锁的声音后,阴暗的监控室里,响起一阵恶魔阴谋得逞后特有的笑声,“嘿嘿嘿……”
由于监控室良好的隔音性,张一罚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走过去的路上,嘴里还在嘀咕着等下的说辞,准备着等下该如何说服一个烂赌的人。
这都是老爸害的,心软就算了放屁还这么臭,刚刚直接打110报案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打电话给祝龙馨祝队长,还她那天小笼包的人情。
路过一个包厢,看到卫生部门的人员都在柳玉英的邀请下喝着茶水,他们正在聊天,领头的那一个张一罚还记得,以前就是他来把白条的钱全部还清。
没想到当时的跑腿人员现在竟然就成了小头头,张一罚有点后悔之前因为懒惰没有去给经理买烟,说不定他工资还能再涨一涨,他这是亏了多少钱啊。
他又返回后厨,去拿了一个饺子皮专用的小型擀面杖防身,一个被人揭穿犯罪的赌鬼到底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无法预料,张一罚对于赌鬼的印象非常不好,特别是那年老爸把他的压岁钱输光以后。
他已经决定了以后自己的这个真实身份能不用撩阴腿就不用,有折登就用折登,有棒球棍就用棒球棍,尽量地保持自己真实身份的安全。
把擀面杖插在自己的后腰上,假装它是一把热武器,张一罚为了不然人发现,他还扯了扯衣服,让衣服把擀面杖挡住后,他就更加安心了。
张一罚气势磅礴抬头挺胸的走到了大堂里,找到了目前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孙凯岳,但是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敲了敲桌子,让所有服务员先回家等通知,再让后厨的人全部来到一个大包厢里。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你们,我叫到的人来隔壁包厢,其他的人就呆在这里,想喝茶还是吃东西,自己去拿。”张一罚看着一大屋子的后厨工作人员,结果自己一个都不认识的,想来都是最近几年新聘请的,他随便点了一个人。
由于张建国培训后厨人员的方法里,有一个考验就是认清他自己家人,所以对于张一罚这个老板儿子他们这些后厨人员都认识。
据张建国所说,如果连他的家人都分不清,你的眼睛还怎么分得清酒楼厨房里那么多颜色各异的调料。
“你叫什么?”
“你对目前的工作满意吗?”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工作上或者生活里有什么困难吗?“
反正张一罚和所有人都这么闲聊了一阵子,要不是微信里传来璃宝宝低沉地呐喊,他都想继续聊下去,看着这么多人明明没什么话说,却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编瞎话来敷衍他,他感觉十分有趣。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做领导,看样子不只是为了高工资,随时可以进行这种聊天也实在太快乐了吧。
“咳咳,就剩你一个人了,其他人都已经先回去了吧。“张一罚让人把今天的犯人孙凯岳喊了进来,但是没有喊他坐下。
“嗯,我、我……“孙凯岳看着面容严肃正襟危坐上身笔挺双手叠放在桌子上的张一罚,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意乱,紧张的情绪让他口齿不清,说话吞吞吐吐的。
“你叫什么?“张一罚也想看一看这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会如何回答他刚刚的那些问题。
“我、我叫孙、孙凯岳。“
“孙凯岳你对你目前的工作满意吗?”
“我挺…很满意的,目前的工作很充实,我学到了许多东西。“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这个我对未来还没有什么规划,但是我想应该是在酒楼里好好工作,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店里的炉头厨师多赚一些钱。“
“工作上或者生活里有什么困难吗?“张一罚特地在困难上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眼神更加深邃锐利,仿佛能看透孙凯岳的心灵。
果然张一罚的眼神让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孙凯岳又提心吊胆起来,他这一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手在桌面下不停来回摩擦着自己的大腿,低着头不敢看着张一罚的眼睛,额头一瞬间就出现了许多汗珠。
“你应该知道我喊你来干什么吧?”张一罚看他不说话,决定再加一把火,加剧他的心理斗争。
“我……”孙凯岳听到张一罚的暗示,抬起头微微张开嘴,结果吐出一个字后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先看看这个,在做决定吧。”张一罚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播放起早已经恭候多时的监控视频。
“怎么可能,明明我都……”孙凯岳看到视频里的自己把一袋已经发霉的酒楼同款墨鱼干放进仓库里,他大吃了一斤。
“是不是很惊讶,明明你已经把监控室的硬盘全部撬走,还听我老爸说为了顾客的**安全,所以我们酒楼的监控视频没有联网备份,你就觉得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无懈可击的?”
张一罚还用遥控器打开了另一个孙凯岳翘硬盘的视频,准备加剧他的崩溃,“所有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是不可能成功的,毕竟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