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罚,你给我滚出去!”祝龙馨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身为巡逻队队长的她当然没有在巡逻所大喊大叫的毛病。
祝龙馨她本来正坐在办公室椅子上计划着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安排哪些队员去医院进行看守,哪些队员和她一起去调查新得到的线索,结果就听到外面本已经停歇的笑声,再一次沸腾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毫不犹豫地靠在门上,拿了一个空玻璃杯紧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
然后就听到了某个害她丢大脸的人在高谈阔论夸夸其谈,她最后的理智制止住她拿特质手镯去把张一罚逮捕的冲动,也制止住她冲出去打张一罚的行为,拿起手机就给张一罚来了一个夺命连环扣。
“馨姐,再见!”张一罚不顾身边刘姓女队员的阻拦,迈起自己的腿子撒丫子就跑,生怕气急败坏的祝龙馨会冲出来抓他。
张一罚打了个遮阳伞,这伞还是从刘姓女队员那里借来的,有借才有还嘛,不借点东西他怎么找借口过来巡逻所询问事情进展,特别是他现在惹火了祝龙馨,祝龙馨才不可能告诉他。
但是祝龙馨生气了不要紧,走刘姓女队员的路线也能得到他想要的资料,毕竟这是一位天真善良的好巡逻队队员。之前在蛇虎会事件里,张一罚就是从她口中得知了祝龙馨隐藏不说的情种酒吧和夜色游戏厅,然后才有他使用白虎夜行符锻炼撩阴腿熟练度的后续事宜。
张一罚不可能从巡逻所走回医院,只能在路上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去的时候自己给司机璃宝宝叫车,顺便去买个菜,他先回美容院了。
好不容易在烈日下活着回到了美容院,张一罚感觉空调真是拯救了他这条命,就是电费有点高,点了一杯冰镇奶茶以后,他又庆幸这些都是老妈付钱。
不忘记自己工作职责的张一罚给几个老主顾做了美甲后,又高挂免战牌,准备回去做饭,兼顾家庭与工作的男人就是这么幸苦。
在接下去的两天里,张一罚每天中午和晚上回家前就拐到巡逻所找刘姓女队员聊天,并且是以各种理由为借口来找她。
先是还遮阳伞,然后又是送西瓜汁又是送零食的,他希望能从这里敲出点有用的东西,只是本来对他态度良好的几个单身男贵族态度逐渐变化,从热烈欢迎到冷淡,再从冷淡到排斥,让他很难理解。
“你就别马叉虫扰她了,到我办公室来。”祝龙馨身为队长,对自己的队员也是需要关心的,昨天她就发现有些许的不对劲,再联想到这些人的小心思,她也不顾上对张一罚生气,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跑出来,拉着张一罚就离开了那一片可怕的晒醋场。
“我哪里扰她了?我这是朋友之间的小关心罢了,馨姐你现在不生气了吧?”张一罚前面都是废话,后面才看着祝龙馨的脸色心虚地问了问
“你差不多得了,就算我不生气,我的那些单身小兄弟都要生气了,巡逻所里好不容易有个漂亮的女同行,他们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了你不是有女朋友吗?”祝龙馨已经气得差不多了,她也想起来熊猫队长的故事,苦中作乐也是一种特殊的经历嘛。
“这些人也太小气了,枉我吃了他们那么多零食,我那天都说了本人名草有花了,还这么提防我干嘛。”张一罚说吃零食就吃零食,抓起祝龙馨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牛肉干就啃了起来。
祝龙馨把张一罚又伸过来拿牛肉干的手打开,没好气地说道,“这年头脚踏两只船的人多了,甚至还有五只船,今日说法还报导过有十七个女友的骗子,骗钱骗铯骗感情,他们就是觉得你有可能是这种人。”
“这种吃软饭的人我最看不过了,还不如我这样啃老的呢。”张一罚有点想自己做老板了,这样虽然没有老妈付空调钱付饮料甜品钱,但是他可以随时高挂免战牌,可以从之前定下的每天二十个驱蚊指甲油名额里跳出来,连续一周不能有一天睡回笼觉到中午的感觉好累啊。
“你啃老也好意思说吃软饭的。是不是想来打探消息啊?以前都没见你给小刘送东西,这几天送的这么勤快,一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嘿嘿,姜还是老的辣,难怪馨姐你能做队长呢,这一眼就把我的小心思看穿了。”
“我是老姜?我的皮肤哪里很暗淡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套护肤项目吧,这周六我休息,你记得给我付钱预定最好的美容师。”反正已经下班了,祝龙馨拿出镜子就开始照自己的俏脸,怎么看都是这么白皙无暇啊。
“你别照了,我绝对给你找个大师给你做,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调查到底进展如何了吧?”张一罚想到自己可以记老妈的账以后,根本就不害怕这点小钱,再说了那天祝龙馨也是有功劳的,如果不是她在场,老爸被划伤的手臂谁来包扎,请人家做个护肤怎么了。
“嗯哼,嗯哼!你且听我慢慢说来。我们确实找到了孙凯岳在网上赌博的记录,但是赌博网站的服务器在国外,很难进行调查。”
“那就是说我这几天都白等了?”
“你急什么急,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但是我们查到了孙凯岳在网上各种大型小型贷款软件上,借了几十万,而且都是在上一周的几天内借的,再经过调查这些贷款公司,孙凯岳的债务都被一个人以高于原价30%的价格买走了。顺便我们还破获了几个套路贷的公司。”
“这个买孙凯岳债务的人找到了吗?”张一罚觉得自己快接近已经知道的真相了。
祝龙馨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浮现些许无奈,“我们只找到了他的个人信息,但是人已经在孙凯岳出事当天坐飞机到了霉国,现在他的具体位置不得而知。”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指使孙凯岳陷害酒楼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张一罚听到这里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异常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