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张一罚还没跑多久,就看到了躲在花圃后面偷看的林雨,一想到自己刚刚被雪橇三傻鄙视的样子被林雨看到,他的心脏就难受万分。
这年头谈个恋爱最害怕的就是过去的黑历史被另一半发现,以后吵架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变着花样拿出来尽情羞辱。
“过来啊,愣着干嘛?”在张一罚原地发呆的时候,林雨从花圃后面走出来,向张一罚招了招手。
“我……”张一罚听到林雨的话后,艰难地迈起自己因为羞恼而僵硬双腿,缓缓向林雨走去。
“你什么你?你刚刚和陈叔叔聊了什么东西?”
听到林雨的提问后,张一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是每个人的听力都这么好,刚刚发生的事情,林雨应该没有听到,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觉得是陈叔叔在指挥雪橇三傻表演给张一罚看。
“没有聊什么啊。”
“陈叔叔没有告诉你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林雨睁大自己的双眼,直视着张一罚,看到张一罚眼神有些闪烁,而且不时看向别的地方,她越发地怀疑,陈叔叔是不是和他说什么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没有,绝对没有!”刚刚说完,张一罚就有点后悔,过分的强调反而会显示出自己的心虚。
为了不让他乱动,林雨用手把张一罚的头固定住,把他的眼睛对着自己,“他肯定和你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你的眼神为什么一直向下看?”
“那个,那个……”张一罚不知道那个了多久,他的眼神还不停地往下瞄。
“嗯?”林雨看张一罚的反应有些奇怪,就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她的脸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变太!”
张一罚看着双手捂住自己领口的林雨,他才不告诉对方,他只是看到了她脚上的拖鞋好像踩到了狗便便,看来教育再好的狗狗也会到处便便,反正这里也不是在公共场所,他也就懒得说了。
“我才不是变太,你躲在这里才变太。”张一罚当然也不能坐实自己变太的名号,刚刚他已经被雪橇三傻伤害过一次了,他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打击了。
“哼,刚刚狗狗们都觉得你是个变太,你竟然还想污蔑我?”林雨生气地反驳道,还顺便把张一罚刚刚的伤口再一次戳开。
张一罚听到她的话,吓得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为了安全,他选择了一个地上没有狗便便痕迹的地方倒下,“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就是我把陈叔叔家的雪橇三傻训练出看变太的本领。”林雨邪魅一笑,配上她的红脸,让倒在地上的张一罚一下子都看呆了。
“我才不信,我怎么可能是变太。”
“我说你是你就是,去帮我关门,我再去腌制一下肉,我们晚上吃完再回你家可以吧?”林雨怎么可能告诉张一罚,她只是把狗训练遇到到除她和陈叔叔以外的人就会装死,而且她还心心念念早上自己脑洞大开创造出的抹茶牛排,她自己都没吃到,好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啊!
“你少腌制一点,我晚上想吃个牛肉火锅。”张一罚拍了拍泳裤上的灰站了起来,然后就决定晚上要再一次辛苦旺财师兄。
“好吧。”林雨也没反对,一整天都吃烤肉确实有点油腻,做个牛肉火锅也不错,她记得好像冰箱里好像还有些娃娃菜、莴笋、冻豆腐。
等张一罚关好别墅院子大门,来到厨房里,就看到了林雨拿着抹茶和牛奶在腌制牛肉,看得他眼珠都差点掉出来了。
“你这是在干嘛?”
“我突然想起来原汤配原食这句古老的谚语,我就想到了牛奶和牛肉,两者搭配在一起一定很好吃,再加上抹茶粉进行调味,一定能让牛肉的味道升华一个层次。”林雨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认真,让本来有些想吐槽的张一罚闭上了嘴巴,然后比了个大拇指对她表示赞同。
然后就不管林雨是在制作美食还是制作垃圾,张一罚来到旁边,用自己还算精湛的刀工切起了牛肉片,顺便清洗下蔬菜。
最后张一罚和林雨还是没有吃到这种创新的牛排,有些难受的旺财师兄窝在卧虎箱里,看视频的心情都没有,只能用耷拉的小耳朵听着歌,进行久违的沉睡。
“你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坐在餐桌上品尝饭后水果的张一罚,看着林雨把餐具厨具一一放进洗碗机里,他感觉自己快乐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林雨转头看到像大爷一样的张一罚,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点开洗碗机开关后说道,“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走吧?”张一罚打了个哈欠,学了一会儿游泳的他现在又有点犯困,现在他好想回家沉进自己的床。
不过今天晚上他应该不会再梦到游泳馆里的保洁阿姨了,就是不知道他在美梦里会不会尿床。
“猪头,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家啊?”坐在张一罚旁边,林雨吃着张一罚切好的芒果,白眼还翻个不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眼睛坏掉了。
“当然不是了,我当然喜欢待在你家里,还有……”张一罚看了她一眼,后面的马叉虫话没敢说出口,秀恩爱容易出事。
林雨听到他的话后,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摇晃着张一罚的手臂,“既然你这么喜欢,要不就住在这里吧?”
“你还是不死心啊,想把我骗过来做你免费的厨师!”张一罚想到外面的泳池,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住下来,不然他迟早会把泳池里的水喝干净的。
听到张一罚的回答,林雨气得不行,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张一罚拆穿了。
“那你过来帮我提行李箱。”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一罚跟着林雨,走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她的闺房里。
然后张一罚就失望了,和璃宝宝的房间差不多嘛,最多就是面积大了一些,房间里也摆着各种布偶。
不过璃宝宝摆的是各种动漫人物,而林雨摆的都是些动物,不是鳄鱼就是恐龙这类猛兽,唯一的萌兽还是拥有食铁兽之称的滚滚。
“在淑女的闺房里到处打量,可不是好人应该做的噢。”林雨踩了下张一罚的脚,不过这一次由于是自己特地购买给张一罚的拖鞋,心有不舍的她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淑女?”张一罚才不会作死的说出来,只好收回自己的眼光。
“就是这个小箱子啦,拜托你啦。”林雨虽然觉得张一罚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她只是以为是他的脚有些疼罢了,然后把自己的箱子从更衣间里拿了出来。
“小箱子?”看着眼前那个箱子,张一罚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内心里的吐槽,“你家的小箱子是28寸的旅行箱啊?”
“是很小啊,我一般都用33寸的,而且你看我一只手就能很轻松地把28寸的箱子提起来,这难道还不是小箱子吗?”林雨看张一罚不信,就一只手把“小箱子”提了起来,可能是对于自己箱子的质量十分有底气,她还把箱子在空中来回丢了几下,就像是酒吧的调酒师一样。
随着箱子在空中飞舞,张一罚看的目瞪口呆,你怕不是小时候玩过石锁或者大缸吧。
“箱子很轻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林雨轻松地接住空中掉下来的箱子,然后把箱子递给了张一罚。
张一罚可不敢小看这个28寸的“小箱子”,身为一个上大学需要坐火车的人,再加上他是单身狗,每一次都会遇到一些带着“小箱子”的女生,在只有楼梯没有电梯的地方,就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
然后张一罚就会感觉到了男人与女人的不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箱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竟然会这么沉。
之后他还得为了男人的面子微笑地抬着箱子,目送对方离开后,他只能轻轻按摩自己酸胀的手腕,像一只孤狼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张一罚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吞了口唾沫,双手接过林雨手上的箱子,他就感觉双手一沉,“我的乖乖,幸好我用两只手,不然一定会摔在地上的。”
他感觉这里面有几百万钞票的感觉,不然不可能这么重,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林雨,毕竟里面大概率是放有对方贴身衣物的。
“重吗?”
“不……不重!”张一罚腰杆一挺,用一只手强行提起,还做了一个举哑铃的动作,表示自己的强壮体魄。(作者提醒,做人千万不要勉强,腰坏了会很疼。)
“哇,猪头你好厉害,我里面还放了一对20公斤的哑铃,你竟然能单手举起来,我对你刮目相看哦。”林雨看到张一罚鼓起的肱二头肌,用手指戳了一戳,她脸上兴奋得不行。
“神经病!“
等装壮汉的张一罚单手艰难地提着“小箱子”,从林雨房间来到了车库,等把“小箱子”放进后备箱里,不知道是不是他过度疲劳导致眼花,他总感觉汽车沉了一下。
“辛苦你了,猪头。”林雨在张一罚提箱子的过程里,已经换好了一套衣服,还递给张一罚一个干净的毛巾,短短的一段路程,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被张一罚没头没脑的问话吓到,她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张一罚从裤兜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地……
“答应我,以后旅行箱里不要装哑铃,旅行箱也太可怜了。”张一罚正在擦汗,没有看到眼前林雨像是变脸般的操作,从红脸到黑脸,可能只需要短短的一句话。
“快点上来!不然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好了,这里晚上可没有出租车会来。”林雨气呼呼地坐在驾驶位上向张一罚怒气冲冲地吼道。
“别丢下我,我不想跑回去。”张一罚可不想在这么大的别墅里过夜,明天还得跑去美容院上班,也太远了吧!
等张一罚再一次为了面子原因,单手提着“小箱子”回到自己家,连拿钥匙开门都是一种奢侈。
“抖什么抖,这件事情告诉你,千万别为了面子强迫自己,你提不到可以让我自己来嘛。”林雨说完就拿过张一罚手上的钥匙,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
既然林雨都拆穿了他艰难的人生,张一罚也不再装了,自顾自地走进了家门,结果就看到像是刚刚爬起来的老爸。
“咦!老爸你回来啦,你的膝盖上怎么有淤青的?在老家摔倒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雨你来啦,猪头也不给人家提提箱子,让叔叔来。”从老家回来的张建国早已从璃宝宝那里得知了未来儿媳妇要来家里住将近一个月,他都明示了,结果傻儿子还是不过来,只好自己接过林雨手上的箱子。
结果等他勉强提起来,他有点后悔了,本来他的老腰就因为老妈昨天的惩罚和老婆今天的惩罚已经有些疼痛,这一提箱子他差点扭到。
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张一罚在熟人面前喜欢逞能的特点就是学的张建国,张建国强打精神把箱子送到了璃宝宝的房间,放下箱子后,他人生中第一次冒出在家里装个电梯的想法。
……
第二天,周一。
在美容院里给今天二十人组做好了美甲后,无聊的张一罚回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管附近有没有人在,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虽然很多事情以前都遇到过,但是身份的转变让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快乐。
正在幻想今后一个月美好生活的张一罚,没有被附近隐约作呕的声音打扰到,反而是被自己手机的铃声吵醒,这一次不是《两只老虎》,也不是《双截棍》,而是林雨自己选的《独一无二only you》。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喂,你不是在上班吗?”
“什么?人没事吧?”
“我,我马上来!”
张一罚奔跑的过程里,心里想着是“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