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看着溜进房间五颜六色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把南瓜红枣粥放在花园茶几上。
“取什么?”
寂和双手向前握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明明是弹钢琴的手,指骨分明,白净修长。
却有很多细细的伤痕,一道一道的红色印子。
“取药箱。”
他心里生出丝丝欢喜来,又不忍她为这点小伤劳心费力便抽出手。
“一点划伤不碍事。”
“这好看的手要是留疤了多可惜。”
弋阳愣住。
好看的手?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这样的玩笑带点亲昵,带着情人间的调笑。
他开心的在凑过去在寂和脸上小啄一口。
木楞楞的把粥递过去。
“先吃早饭。”
寂和也意识到自己话中带着的亲密,耳尖微微发烫。
接过粥碗,埋头喝着。
她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
入口香甜软糯。
等喝了小半碗长安提着药箱走了过来。
把东西放在弋阳脚边,然后一边偷笑一边知趣的跑进房里,不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寂和看着那风一样的五彩少年,宠溺的笑了笑。
把粥碗放下,拿起药箱。
轻捧起弋阳的手,先做了简单清洁,又用镊子夹住棉花团浸了些消毒药品细细的涂抹到那些伤口上。
冰凉凉的,很舒服。
阳光从花园的树影子滑下来,斑驳的印在两人身上。
寂和发顶乌黑的头发被晕出淡淡亮泽光圈,有如绸缎般丝滑。
他知足的勾起唇角。
低下头去,轻嗅。
股股清香。
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有调侃的声音。
“哟,我这来得不巧。”
弋阳抬头往后看,来人竟然是自己五姨。
他有点头疼。
寂和闻声看去,玻璃推门边上站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洋气小卷发服帖的盘成髻扎在后面。脖颈上的白珍珠圆润有光泽。
后面还跟着芬姨和阿婆。
芬姨先朝她走了过来,介绍说:
“这是陆家五小姐,跟着小弋喊心姨就好。”
弋阳起身。
“心姨,你怎么来了?”
寂和也把药箱收好跟着走过去迎人,点头微笑问好。
陆惠心握住她的手,笑着。
“这就是伯阳媳妇吧?远远瞧着就像天仙下凡似的,这走进看就更不得了了。”
说完又轻轻拍了一下弋阳。
“怎么?这么好的媳妇还藏着掖着的怕我吃了不成?”
“哪里敢这样悱恻心姨呢。只不过这会儿您不是在曼德勒度假吗?”
“闲热就回来了,怎么不欢迎我来?”
“恨不能一路从机场敲锣打鼓的列队欢迎呢。”
这话成功把她逗笑了。
“我可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我们侄媳妇比你宝贵,天仙似的可人。”
说完看向旁边站着的女子说,“是不是?”
寂和终于有插话的机会,礼貌的回应道:
“站在心姨面前,这句天仙可不敢当。”
陆惠心掩嘴笑着。
“哎哟,瞧瞧这嘴甜的。怎么叫人不欢喜?”
他们往客厅走去,茶几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她拉住寂和指着那些说: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侄媳妇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些。”
这叫随便带了些?
各色补品,美容护肤品,还有几盒翡翠玉石。
“让心姨破费了。”
“都是点补品美容用的不值什么钱。”
阿婆和长安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的礼貌的端坐着。
陆惠心挨个夸了个遍,又问孩子几个月大,问寂和感觉怎样。
寂和一一回答。
午饭时间他们围坐一桌,还未动筷,就听见monica的声音。
“四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