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很怕,她怕的要死。
哪怕视线模糊,眼前人丑陋的面孔,也深刻脑海。
“你,你别碰我!”她叫道,连吐息都炽热的吓人。
李总的手触上她的脸,那感觉几乎令她作呕。
挣扎抑或求饶都在此刻显得太过无力,白叶狠狠咬破嘴角,用疼痛换来短暂的清明。
“等等。”在李总快要亲上她时,白叶忽地软了声音,眼角挑着媚意,似嗔怪般说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急啊?”
其实如果仔细听,依稀还能听出她声音里强忍的颤意。
不过李总早就被美色冲昏了头,这会儿乍听到她的软语,身子都酥了半边。
“好好好,不急。”李总笑的眼睛都眯直了:“宝贝儿,是想跟我玩情趣?”
白叶点头,伸手推推他:“我,我想洗个澡,晚上喝了点酒,好难受。”
李总没有拒绝,而是别有深意道:“行,那我们,就洗个鸳鸯浴吧。”
白叶弯着唇角笑,不过眼里却是一片冷意。
片刻后,李总挨着白叶,硬一块儿挤到了浴室里。
李总心急,一进来就脱光了衣服,就在他要去扒白叶的衣服时,刚转头,就迎上灭火器坚硬的器身。
鲜血从李总额角渗下来,白叶颤着手,猛地丢掉灭火器。
李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发出沉钝的声响。
“杀人了………”白叶眼里满是惶然,她看着动也不动的李总,崩溃道:“我,我杀人了……”
在恐惧侵袭下,白叶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慌不择路的逃出房间,跌跌撞撞扶着走廊跑。
没走几步,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那!是她!”
白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发白。
完了。
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房间里的异常,来抓她了!
想要逃,可是脚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白叶在墙壁处蜷缩着,任由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么害怕?”挑着戏谑的熟悉语气,自头顶响起。
白叶错愕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天生带着冷意的眼。
那双眼的主人,此刻正垂眸看着她。
“秦凛琛!”白叶愣了几秒后,起身扑进他怀里。
秦凛琛身上高定的西装,有着冰冷的触感,可白叶脸挨着它,却觉得无比安心。
“我闯祸了。”白叶平日里再怎么能逞强,此刻,也彻底伪装不下来,她哽咽道:“怎么办啊?我杀人了啊。”
一抽一抽的泣音落在秦凛琛耳里,后者挑眉:“你杀了谁?”
“李,李总。”白叶一闭眼,脑海里就是大片渗人的鲜血。
秦凛琛听到这名字,眯眼道:“谁说他死了?”
“我刚才砸了他,他流了好多血,身子都不会动了……”
“那是晕过去了。”秦凛琛淡淡道:“忘了告诉你,李总有晕血症。”
另外,他也刚才李总那房间里出来。
李总本来只是头上有点伤,不过,等他的保镖们从房间里出来,那伤……就说不清还会不会再添些新的了呢。
白叶懵住了。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眼神茫然道:“他真的没死?”
秦凛琛语调清冷:“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直接攥住白叶的手腕,将人带回了刚才那间房。
途中,秦凛琛见她状态不太对劲儿,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不知名的膏药来,抹在她的太阳穴处。
“这样能清醒些。”秦凛琛说道。
到房间后。
李总这会儿已经被抬到了床上,额头被绑好了纱布,至于被子遮掩下的身子,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白叶理智回笼,看到李总,愤怒的眼都红了。
她咬牙:“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秦凛琛看她一眼:“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叶闻言,立马笑起来:“好啊,多谢。”
秦凛琛似乎还有别的事,他低头了看腕间的手表,淡淡道:“你留这儿吧,待会会有人送你回去。”
丢下这话,秦凛琛转身离开。
白叶原本还要问自己父亲的事,现在成什么光景了,可他走的利落,压根没给她机会去问。
“哎,你们几个。”白叶打量着留在这儿的几个人,
勾唇问道:“秦凛琛是不是让你们,听我的?”
为首的一人点点头。
白叶满意:“那行,接下来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去找几个记者,还有,找几个……”
听完白叶说的话,保镖脸色复杂。
这种招数……太阴损了吧。
不过,还蛮刺激!
没多久,保镖就办完了白叶吩咐的事情。
而白叶挥挥手,低声道:“你们先去外头吧,我待会就出去。”
她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必须得自己亲眼瞧瞧看!
保镖听话的退出去,在外头准备好了车。
房间里。
李总艰难的睁开眼,房间的浓郁的香气瞬间钻入口鼻。
他双手撑着床,想要起来,可是这时却惊诧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了起来!
而且,还是那种他十分熟悉的情趣用品!
除了手链,还有些蜡烛,小皮鞭,红绳,香油之类的……
就在他满目错愕时,更惊悚的发现……他的房间里,还有几个跟他此刻状态一样的,**壮汉。
那些壮汉,还分明是吃了药,浑身都不正常的泛着红,像看猎物一样,朝他走来!
“救命!!!”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过了许久许久,惨叫声渐渐转变成另一种让人耳红脸赤的声音。
而房间大门,也猛地被一群扛着摄影机的人,给撞开了。
“李总,请问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总,您对您现在的所作所为,要做何解释?”
“李总……”
连珠弹似的提问一个接一个,那些记者们,恨不得把话筒直怼到李总嘴边。
李总身上满是不堪的痕迹,连嘴角甚至都带着污迹。
他脸色通红,双手紧抓着能裹住自己的被子。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怒吼道。
记者们此刻哪里还会听得进去他说的话,要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大料啊!
他们可是在脑海里,都把明天的报纸标题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