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来到秦凛琛身边的,不是秦凡,而是他新聘的一个助理,linda。
秦凛琛捂着嘴,清咳了一声。
lind听到他咳,眼里划过一抹关切:“总裁,你没事吧?”
秦凛琛皱了皱眉,旋即压着嗓子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又发生暴乱了。”linda语气里满是焦灼:“那些人都疯了,他们说n国政府是想把他们困在这里,然后杀了他们,所以在不停的闹事,想要离开这儿。”
秦凛琛眸光骤冷:“绝不可能让他们走。”
如今病毒正在肆虐,这些人,谁都不能保证他们处在这个环境里,还是干干净净的。
linda自然明白秦凛琛的意思,可是,眼下这情况,说实话,她有点怕。
“楼逸呢?”秦凛琛起身,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
linda见他往外走,忙跟上去:“楼先生在会议室里。”
秦凛琛淡淡的“嗯”了一声,很快走到会议室里。
里头摆放的圆桌前,一个西装革履,看着约莫有三四十岁的硬挺男人,正在低头研究着什么。
那人叫楼逸,n国总裁的弟弟,目前任外交部长。
秦凛琛走到他身旁:“拿出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案了么?”
楼逸抬头看他一眼:“没有,你有什么想法么?”
秦凛琛睨了圈儿四周的人,下一刻,楼逸就很有眼色的让他们都出去了。
“说吧。”楼逸沉声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秦凛琛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冷意:“要想让那群人彻底老实下来,现在的手段还完全不够。”
楼逸眯起眼:“仔细说说。”
秦凛琛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他们现在这么疯狂的闹事,说白了,不过是想存活下去。”
“他们既然想活命,那么,就要让他们知道,想活下去,必须要安分听我们的安排。”
“否则,他们现在就会死!”秦凛琛倏地抬起鹰隼般的眸光,语气里带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楼逸听完他的话,定定的看着他:“你是想,以暴制暴?”
秦凛琛轻挑着眉头:
“怎么?你不敢这样做?”
楼逸沉默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
他斟酌了许久,最后,再抬头时,目光里满是坚定:“好,我同意你这个方法。”
“如果再不让他们稳定下来,那么,造成的伤亡会越来越多。”
秦凛琛淡淡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鲜血与哀嚎声,一直都在响着。
国内。
白叶每天都关注着时政新闻,当通过屏幕,看着报道上不断提起的流血事件,她再也坐不住。
打给秦凛琛的电话,从三天前开始,就已经没了回音。
她咬着唇,指腹在机票的订购页面上滑动。
拼了。
就算秦凛琛现在恨着她又怎样?
n洲,她必须要去。
次日清早。
白叶陪着老太太吃完早饭后,再次提出了自己要回家。
“我昨天梦到我家老房子了,奶奶,我想回去看看。”白叶说这话的时候,低垂着眉眼,神态伤感。
老太太心软,见她这样,松了口:“那好,你回去看看也行。”
白叶闻言,点点头。
当天中午,白叶就出了秦家老宅。
临走的时候,她在走廊,刚好遇到秦风城。
秦风城的长相明明看起来很是俊美,可是,他的气质却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白叶对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这就走了?不再多住两天?”难得的,秦风城语气算得上温和。
白叶抿唇,淡淡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
而且,说实话,她总觉得自己那间房被人翻过。
而且这老宅里,她能感受到,有人在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秦风城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装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半晌,他让开路,示意白叶离开。
白叶快步走出去,连头都没回。
所以,她也因此没看到,背后的秦风城,盯着她背影的眼神,有多渗人。
回到清河公寓。
白叶直接快速的收拾好该带的行李,然后又将刚采购回来的药品等东西带上,随后奔向机场。
在飞机上坐到大半夜。
白叶忽然被一个噩梦给吓醒。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想着梦境里面,自己所看到的,秦凛琛身下那大片大片的血,她至今都还在发颤。
不可能。
秦凛琛一定不可能出事!
她紧张的再也睡不着。
直至飞机落地,她拎着行李箱,走在陌生的地方,心里不安又坚定的,去寻找起秦凛琛,
“小姐,你说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封锁了。”街头的出租车司机,操着一口带着本地方言味儿的英语,跟白叶说道。
白叶蹙着眉:“我一定要过去,我要去找一个人。”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着她:“可是那个地方真不能去,那儿充斥着流感和暴乱,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过去。”
白叶好说歹说了半天,对方还是不肯拉她过去。
到最后,白叶没办法,只能承诺他:“我再给你加两倍的价钱,你不用把我送进去,这是要把我送到离那个地方不远处,就可以。”
出租车司机顿时有些心动。
想了想,他硬着头皮道:“那行吧,美丽的小姐,请上车。”
路上,出租车司机问白叶:“你是要去找你的丈夫么?”
白叶一愣,旋即弯了弯唇角:“对……对啊。”
她自小就在心里,认定了那人是她的丈夫呢。
虽然,那人从不肯承认。
“小姐,你沿着这条路,再往前走上两公里,就能到你说的那个地方了。”
“好,谢谢你。”
这里的路崎岖不平,白叶虽然是穿着平底鞋,可是两公里的土路走完,脚底还是磨的生疼。
日暮降临。
白叶终于看到不远处竖立着的铁栅栏。
她走过去,对着端着枪在巡逻的士兵问道:“你好,我来找一个人。”
士兵看到她过来,狠狠的皱起了眉:“你是谁?早就已经说过了,谁都不许来到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