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那个人是你吗?”
秦凛琛转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没有几颗星星。就和他此刻的心情差不多,漆黑的好像容不下第二颗星星,但他又不想那颗星星受伤,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拥有她……
犹豫之后,秦凛琛还是拨通了电话。
对方好像有些惊讶他会打电话来,但是语气充满了恶意的讽刺,“秦董事长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难不成又是秦太太被人绑架,想要找我帮忙吧?”
秦凛琛紧蹙眉头,低声怒气的质问道:“白叶被袭击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秦萧冷笑一声,“秦凛琛,你疯了吧?找不到人也不能往我身上扔罪名吧?还有,你给我记住,我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她的人!如果被我知道有人伤害她,就算是你我都不会放过!”
听到秦萧的话,他内心居然有了一丝嫉妒……
他疑惑不解,果断的将手机通话挂断,再次起身,在卧室的门口徘徊。直到张妈端着夜宵上楼,看到这一幕,就故意让白叶知道,推着秦凛琛进门。
“先生,您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和夫人尝尝张妈做的夜宵。”
张妈将夜宵放下,看着二人都有话说的模样,便没有久留,笑着说:“你们尝尝,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没说几句就转身离开闹脾气,知道吗?”
这话明显说的就是秦凛琛,白叶听的出来,她却笑着点头应下张妈。
“恩,我们知道的,谢谢张妈的宵夜。”
秦凛琛突然发现,这个笑容和刚刚的那句玩笑,好像一样……
是他误会了吗?
误会她完全不在意这次袭击?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直到白叶已经吃完宵夜,秦凛琛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表情还有些凝重的提醒。
“不要和我开玩笑,这件事情很重要,我问什么你说什么,知道了吗?!”
白叶点头,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在莫名其妙的开玩
笑了,有了刚刚那一次,她哪里还敢呢?
“你是怎么被袭击的?”
白叶回想,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秦凛琛也将有疑惑的地方询问了一遍,可最后也没有找到一丝有用的地方。
白叶可惜的说:“那个人很聪明,一直从后面勒着我的脖子,丝毫没有给我机会看到他的脸,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个男的……毕竟只有男的力气才会那么大吧?”
秦凛琛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原本以为二人还能再有些交流,可秦凛琛明显着急离开,白叶也就没有挽留。
因为她心里明镜一般的知道,秦凛琛对她不可能有感情,他愿意帮她调查袭击的人,也许也是为了秦家的面子吧……
虽然知道,但是白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庆幸,至少他好像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厌恶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同她好好讲。
这一夜不知道是因为宵夜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的‘关心’的关系,让她一夜安眠,没有噩梦侵袭。
秦风城坐在轮椅上,看着花园立马的景色,嘴里用口哨吹着自己最喜欢的调调,轻松自在的好像淡泊名利。哪里看得出来像是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人。
就在他修剪花草的时候,他放在身边茶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工具,自己推着轮椅的轱辘往前走,看着是那么的自然又熟练。
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表情立马变得沉重。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他的质问,让对方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明显都怂了一截。
“秦董,您说的价格对方不满意,让您在给点儿……”
秦风城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对于价格他早已经调查清楚,还故意留了百分之五的多余利润,就是打算让他多捞点儿油水,先又来和他说这种话……
秦风城立马怒气,冷笑道:“小三儿,如果你觉得我秦风城是个
什么样子的人呀?”
对面叫小三儿的男人,立马愣住,声音更加颤抖的说:“您老自然是个精明又有才华的人了……”
但是这种没用的拍马屁的话,对于秦风城来说无用。
他紧蹙眉头的自我评价道:“小三儿呀,你说错了,我是个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不然怎么久了,秦凛琛能拿我毫无办法吗?”
此言一出,小三儿大概明白自己做出了什么,立马求饶解释道:“秦董,您真的是误会我了,真的是他们……那帮恬不知耻的地痞流氓们,坐地起价,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猜得出秦风城的心思,但是丝毫对于秦风城的心狠手辣不明白,还有他处理事情的掌控力完全不了解,导致小三儿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实话。
秦风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耍心眼,也没有时间在继续提点卖关子。
明言道:“小三儿呀,别说哥哥没有给过你机会,那些地痞流氓为什么能一口答应你的条件,为什么你能有多出的百分之五的油水,你觉得我会苛刻你,还是敢没有调查和安排,就把事情交给你?我这次不过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可惜呀,小三儿你没有诚实,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你可以坏,你也可以懒,更可以又坏又懒。但是唯一你不能做的就是对我不诚实!”
小三儿立马害怕,求饶道:“秦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秦风城丝毫没有留情面,笑着说:“小三儿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样的人吗?那就是无父无母没有牵挂的人,那种人可以为了任何利益而出卖别人,也没有任何把柄,不在乎生死。而可惜的是,你就是那种人!小三儿呀,快点儿逃吧,不要让别人找到你知道吗?”
电话另一头还能听到小三的阵阵求饶的声音:“秦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砍我手指头,我发誓我不会了……”
但还是被他冷漠的挂断了,继续修剪花草,嘴里哼着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