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侍者的动作,那标识的模样终于完整地出现在众人眼中,看清那标识之后,下面的豫州百姓忍不住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这一副标识是甜香坊的,甜香坊的桂花糕以一种美味的水晶酥甜著名,所以桂花糕中心的,只能是酥糖。
也就是说,东瀛女子复原的标识是错误的。
“那么,最后的结果已经揭晓了!”豫州设计会长眼中也闪过激动,控制着自己情绪扬声道:
“这一场的胜利者就是豫州阮先生!”
听见这个结果,原本自信满满的东瀛代表忽然之间沉了脸色。
他这才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的作品,确认是东瀛女子复原失败之后,狠狠剜了这女子一眼。
东瀛女子明显感受了东瀛代表的目光,虽然带着白色面具瞧不清模样,但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个女子瑟缩了一下。
错眼过东瀛女子,东瀛代表的目光忽然落在阮希言脸上,盯着她,带着势在必得的**。
胜利了。
阮希言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原本紧绷的心神一松,整个人便有了一种明显的眩晕感。
本想靠着意志支撑到最后,但是受身体所累,阮希言的意识却开始模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软跌下去。
似乎有人惊呼一声,眼疾手快接住了自己,但是在昏迷的前一刻,阮希言好像听见有人蹩脚的大靖话:
“我们东瀛愿意请这位前去做客,倘若贵州乐意的话,东瀛愿意以一百个铺子的税收作为交换!”
阮希言:“???”
……
头昏昏沉沉的,阮希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沉。
看见她醒来的那一个瞬,立刻就有婢女惊喜地说道:“小姐,您醒了?有什么需要吗?”
这是自己宅子里的婢女,自己在自己的宅子里。
确定了这个之后,阮希言摇摇头,低声道:“我睡多久了?”
“小姐发了高烧,姚掌柜急冲冲找的大夫,大夫说小姐身体弱,也不敢用药,导致小姐沉睡了一天一夜。”
原来已经一天一夜了。
阮希言点点头,还是问询道:“昨日我昏迷之后,豫州设计商会之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昏迷之前,她好像听见谁说要把自己带去东瀛,只可惜听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既然自己此刻是在自己的宅子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还是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安心。
那婢女双眼立刻一亮,兴致盎然地说道:“小姐,您昏迷之后,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小姐您如今已经是豫州设计商会之内的高层掌事之一了。”
这句话让阮希言一愣,不由问道:“我成为了豫州设计商会的掌事?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昨日昏迷之后,豫州设计商会的很多先生都为小姐请愿,说以小姐的才能,以及和姚家的渊源,至少也该在豫州设计商会担任什么职务。”
“豫州设计商会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因为请愿的人物太多,当年豫州设计商会只有明文规定的,如果有超过半数以上的人要求商会的某位耽误某个职务,设计商会是不能否决的,所以小姐就成了豫州设计商会的掌事。”
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阮希言幽幽叹了一口气。
说句实在话,她对于豫州的感情非常的复杂。
因为阮大小姐是土生土长的豫州人,所以她对于豫州也有着别样乡土感情,但是品墨轩在豫州设计的这段时间,豫州设计这个地方实在是让她深感无奈。
但是能有超过半数以上的人请愿要求她担任豫州设计商会的高层职务,却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因为她在豫州做出了成就也算不少,那些铺子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惊讶之后,依旧没什么改变,但是这一次……
或许是因为的努力是为了品墨轩自身的利益,而一次的努力是为了豫州的利益,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阮希言还是比较关系东瀛那边的情况。
那婢女眼中闪过一丝气愤,随后接话道:“当然有的!小姐,你后来昏迷了,根本不知道东瀛人到底有多过分!他们竟然要求以二十个铺子的税收请您前去东瀛做客!”
“那是做客吗?这根本是看中了小姐在设计上的天赋,怕是要压榨小姐的价值,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呸!这群人也不撒泡尿好好照一照,他们的样子还敢肖想小姐?而且小姐的价值怎么可能只价值一百个铺子?”
没想到自己被东瀛给盯上了,阮希言皱了皱眉,慢声追问道:“再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后来自然就是豫州的设计先生合伙将那群东瀛骂了一顿,然后让他们灰溜溜地滚出去了!”那婢女嘿嘿一笑:
“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是有多么壮观,基本设计先生们是一人一句,把那些东瀛人怼的一句话都说出来了。”
阮希言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豫州人本来就淳朴,或许有些时候有竞争,但是真正一致对外的时候,却是再团结不过。
“现在东瀛人可离开豫州了?”既然自己被东瀛人盯上了,那么只有东瀛人离开了豫州,自己才算是能安心。
这话一说,那婢女就呀了一声:“小姐,那东瀛如今还在咱们豫州最好的客栈里住着呢?说是什么咱们豫州的风土文化很是有趣,所以想再多呆一段时间。”
“既然是设计业的人,豫州设计商会又不好意思强硬将人家撵走,只能这样了。”
“以婢女的看法,那群豫州哪是想要看什么豫州的风土人情,怕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要将小姐带回东瀛呢!”
这话一出,阮希言心中一跳。
那婢女明显看出阮希言脸色变了,顿时捂住了嘴:“小姐,我……奴婢说话比较直……只是瞎猜而已,您不要怪罪奴婢……”
阮希言摇摇头。
从现代来的她并没有特别浓的主仆意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连贴身的婢女都没有,更何况,连一个婢女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哪里看不出来?
虽然她也不愿意自作多情,但是这件事事关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也不得不多想。
她……这一次真的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