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094年,维多利亚帝国迎来了它的新任国王。
至此,一个全新的时代开始了。
维多利亚迎来了光明,可既然人们看到了光明,那与之对立的黑暗就必然存在。
当然,如今陷入黑暗之中的已经不是恐怖的存在,而是犹如迟暮之年,无所适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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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不是傻子,虽然维娜没有说什么,但碍于肉眼可见的种种政治压力,他还是自己做出了决定。
在他的执意坚持下,黑色羽翼,解散了。
至此,火羽夏风消失在了维多利亚国民的视线中。
虽然没有什么寝食难安的血海深仇,但只要弗雷一天没死,他就浑身难受。
带着对新生活的期许,以及对罪恶之人的讨伐之心,他一个人离开了维多利亚,前往了樱花盛开的地方。
当然,他并不知道,某个留着橘黄色长发,穿着格子裙的女人在悄悄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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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某商船上。
夏风右眼的纱布已经摘下,他的下巴也长出了细密的胡渣。
经历了久到仿佛都快忘记时间的航行,终于,前方的海面出现了陆地。
视线的尽头,首先入目的,是一片粉色的樱花林。
“终于到了。”
除了腰间的神月刀之外,他没有任何行李。
抬起手,夏风将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戴在了脸上,遮蔽住了缺失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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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武家的本家府邸,他以“张三”的名号亲手弑杀了弗雷,随后的逃亡中,追兵被风笛拦下。
最后,他跌落山洞,遇到了一只视他为主人的秋狼。
几个月后,西川南海岸的生活开始了。
他和风笛发现了南野村,沙虫岛,认识了空太,南野大叔,丸山,小惠以及隐居在樱花林的樱武前辈等等朋友。
丸山帮他们盖起了房子,风笛开垦出了田地,南海岸的生活平静而惬意。
直到某一天,一个名叫樱武岚的男人,打破了如梦般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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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樱武岚强行将他卷入了东洲与西川的纷争。
为此,很多黑羽的同伴都赶到了东国,众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来,那就是阿光。
起初夏风并不知道阿光为什么总是推推拖拖的不肯过来帮他,还以为是这小子在维多利亚谈了女朋友。
直到后来,他在西宫家的府邸意外得知了一个关于西宫家第一武将,西宫龙平的秘密。
回到南海岸的家中,夏风急匆匆的拿起电话,打回了哈皮市的烧烤店。
“喂,把阿光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片刻后,阿光的声音在电话中传出。
“风哥,咋了?”
夏风大吼道。
“咋了,你说咋了,老实说,你小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光啊。”
“全名!”
“啊这......”
阿光的声音明显出现了底气不足。
“咳,那个......风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废话,老子刚从西宫家族的府邸回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全名叫什么!”
面对夏风强势的逼问,阿光终于坦白了。
“风哥,我.....我的全名叫,西宫光。”
......
阿光之所以一直不说这个关于身世的秘密,其实原因很简单。
背井离乡多年的他早已经舍弃了原来的身份,以他的性格,也根本没有什么“龙王归来”的想法,在维多利亚生活的很好,他不想再节外生枝,给夏风添麻烦。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坦白。
“风哥,事情就是这样,我和我妹妹.......”
“好了,别说了。”
“风哥......”
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夏风整个人的心情豁然开朗。
“阿光,听好了,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场樱武家与西宫家的纷争,我来帮你摆平。”
电话另一边的阿光声音尴尬。
“哇,不是吧风哥,你这也太......我根本就没想过啊。”
“我不管,就这么定了!”
在夏风的强势干涉下,维多利亚军对东国之争出兵了。
至于结果,只能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樱武岚死了,樱武家败了,因为那场天灾中的旷世大战,他舍弃掉的白色力量也回归了。
.....
时光飞逝。
南海岸的樱花林中,他与久别的维娜重逢了,那个夜晚,他们在大海与银月的见证下,确定了恋人关系。
不久之后,炎国出兵与维多利亚争夺东国归属,在维娜与言国相的密谈中,终于对此达成了统一意见。
东国消失了,他夏风,成为了炎东总督。
炎东的崛起仿佛已经注定,在多方盟友的联合协助下,这片樱花盛开的土地经过1年的发展,终于获得了份量极重的话语权。
.....
构成世界的无数根线条就像是被拉长的皮筋,无论中段发生任何的纠缠,扭曲,两端都是不变的,最终,线条会回到了既定的轨迹。
泰拉历1095年,冬。
因为一场发生在乌萨斯的意外,夏风在炎东发展最为关键的时期,陷入了无限期的沉睡。
冬天过去,春天到来。
夏日炎炎,秋高气爽。
直到严酷的寒冬再度降临,沉睡了整整1年的他终于醒来。
时间,也来到了1096年的末期。
.....
3年的时间,他拼尽全力,几乎守护住了他所有想守护的东西。
然而,面对自身严重到随时可能会死的矿石病,以及这个逐渐崩坏的世界,他依然无可奈何。
就像维多利亚事件历史重演一样,原本说好了由炎东为主导进攻乌萨斯,可就在关键时刻,炎国却莫名其妙的下达了感染者逐杀令。
面对这个晴天霹雳,夏风在总督办公室激烈的发泄后,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没有永恒的生命,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个世界,目之所及的事物他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守护。
但是天灾,矿石病,感染者,他却无从入手。
就连他自己,都即将要死在这种名为“绝望”的病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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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
随身携带的电话响了。
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内,这阵电话铃音显的十分突兀,就像是死寂的黑夜中,突然响起的悲鸣。
“滴滴滴滴滴滴!”
夏风愣愣的呆在原地,胸口仍旧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伸出手,他指间微微颤抖的掏出了电话。
“喂,我是夏风。”
电话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夏风,你现在立刻来一趟谢拉格,用你最快的速度,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