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棠轻轻应他。
文晏抱着叶棠闪到小巷地阴黑里屏心静气。那几个人越走越近,叶棠甚至能听到脚步声“噔噔”的响。
文晏一手揽着叶棠,一手摸紧了身上佩刀,呈蓄势待发之势。叶棠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身形轻颤,她此刻真的恨自己使不出半点力气,真恨啊!
文晏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微颤,他低头吻了吻叶棠的发顶,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话落,文晏已提刀架到了最前面的一个军甲侍卫脖颈上。眼看马上脑袋就要别割掉,那侍卫赶忙出声道:“陛下,是青衣卫。”
文晏收了刀,放好叶棠,才看向跪倒在他面前的几个人。
“青衣卫的?”文晏问。
“是。”那几人拱手作答。
“青衣卫统领是谁?”文晏又问。
“韩愈,韩大统领。”那侍卫答。
“谁派你们来的?”文晏继续追问。
“是段琴大人拿着令牌诏我们的。”那侍卫又道。
“段琴,你们见到了段琴?”叶棠在烧得迷迷糊糊里,听到段琴的名字,轻轻问。
“嗯!他拿了诏唤令,叫我们来接应陛下和叶大人。”那侍卫又答道。
“好,快带我们走。”文晏揽着叶棠的腰身,手下感觉到叶棠的身子愈发滚烫,便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叶棠……她……她的毒似乎很严重。
“是。”那侍卫在前面带路,顺到另一处小巷,那小巷里一辆马车正静静守候在此。
见着文晏与叶棠,段琴赶忙迎来上来,将快要昏迷的叶棠扶上了马车。
“快,尽快出城。”文晏对着那几名侍卫急喝道。
“是。”侍卫架上马车,跨出了小巷,沿着隐蔽阴暗的路线逐渐接近定西城门。
定西的城门之处,兵甲林立,似乎正等着抓叶棠他们。
“怎么办?有太多的人了。”驾车的侍卫向帘里喊道。
“直接冲过去!”车内的文晏摸着叶棠滚烫的额头怒道,“快点,直接冲过去,还在等什么?”
“不,陛下!不——可。”叶棠艰难挣扎起身皱眉道,轻轻道:“不能冲动。”
“不能出城,文渊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段琴微微扶着叶棠,抬眼看向文晏忧心道:“陛下,无论如何,我们要尽快出城才好。”
“嗯!必须出城,不能再耽搁了。”文晏转头准备冲帘外喊:“冲出城。”
“等等!”叶棠微微抬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文晏看她乏力得很,便低头凑近她的耳畔,才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声音道:“衣襟。”目光直指腰间。
“腰侧衣襟。”文晏偏头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这时候让他摸她的腰侧衣襟,她……她是烧糊涂了么?
文晏瞧了瞧他,微微咳了
一声道:“叶棠……若是……若是你想……你想我……那啥,咱们……回去……回去的时候再说。现在……情况紧急,并且……还有……还有这么多人呢?”
叶棠听不懂文晏在说什么,急得对他眨了眨眼,她又支不起身子,手抬了几次,硬是摸不上,只能憋红了脸,眼眶里氤氲了雾气,可怜道:“陛下,衣襟。”
“叶棠。”文晏微微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哄她:“叶棠,不要闹了。我回去摸,回去摸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出城,然后再去给你解毒。”
“陛下!”叶棠急得都快哭了,“你快摸我腰侧衣襟,我那里有东西。”
“有东西”文晏轻轻皱眉,又扫了一眼她束得紧紧的杨柳细腰。
高热烧得叶棠的脑袋郁加晕晕乎乎,她微微喘了气道:“陛下,你快点啊,我的腰侧……”
“叶棠”文晏无奈地微微抬手,又瞧着段琴正在看他,他没好意思,又俯下身,凑到叶棠的耳畔轻声哄道:“宝贝,那里是腰啊?你让我摸?段琴,他……他看着呢?我……我没好意思下手啊!”
叶棠微微听到周围聚集的兵甲侍卫的走动声,她急了,喘得更加厉害,她道:“不要管他,你解就是了。”
“好吧。”文晏无奈地点了点头。
段琴不知道他们两人凑在耳边说了什么,没一会就看到文晏的手伸向了叶棠的腰封。
他急急喊了一声:“陛下,你要做什么?”
瞧了一眼段琴,脸色很是无奈道:“叶棠让……。”
段琴狐疑地瞧了一眼已经烧得混混沌沌的叶棠,他道:“少主,糊涂了。陛下,可别犯糊涂。”
“段琴,我没糊涂。”叶棠仰靠着,喘了喘,闭着眼道。
“少主。”段琴惊愕出声,叶棠没理他,只是大力的喘着。
文晏伸手摸向叶棠的腰,除了手掌底下纤细的腰肢以外,他似乎还发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文晏瞥了一眼叶棠被烧得红透的脸颊,恍然大悟。
他赶紧倾身,微微解开了叶棠腰封袋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块令牌。
文晏将令牌拿在手里端详起来,定西府的令牌。有这个东西,确实能出城啊。
所以,他二话没说,一手高举着那块令牌伸出车窗外。那层层兵甲的护卫一见到令牌,便纷纷让了道。
文晏的马车一瞬间,顺利出了城门。
一出城门,驾车的侍卫就疯了一般挥起马鞭让马车跑起来。
马车里,叶棠终是受不住那股高热,快要晕过去。
“叶棠,不可以,不可以晕。”文晏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喊。
叶棠垂了眼皮,文晏又道:“叶棠,你不能晕,不能晕哦,你若是晕,你的腰带我不帮你缠了啊。”
“陛……下,你。”叶棠喘得严重,眼皮也沉重无比,抬不起来,只是脸憋的更红了,“随你。”
“我真的不帮你缠啊”文晏皱着眉头,抬起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不要晕,撑住,好不好?”
“叶棠,你撑住,不要睡,我帮你缠好,帮你缠,好不好?”
“叶棠,不能睡啊!不可以睡,我们……我们回去,回去再睡好不好?”
一路上,文晏都在叶棠的耳边嘀嘀咕咕,叶棠烦躁极了,她轻轻嚷道:“陛下,你好吵啊!你能不能别烦我啊!”
文晏嗤笑,“不烦你?你觉得可能吗?”
“叶棠,若是你乖乖听话,我就不烦你。”文晏在她耳边轻哄,叶棠被吵的厉害,又推不走他,只好认命似地道:“好,我听话,听话。你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