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故事,我不清楚开端,模模糊糊地了解了过程,又不明不白地见证了结局,以及后续。现在,将这个故事讲给大家,权当下一篇的前奏。
小生,个子玲珑,善于运动,曾拿过学校女子越野赛第一名。
沛东,高瘦,腿长,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所以不好妄加评论。
当时的班中,都知道小生喜欢一个田径部的学长。大家也都知道,沛东与天宇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是在暗中萌发的。
高二的上学期,我处于假期中的我闲来无事,便发了一条说说,邀请兄弟们玩游戏开黑,偶然间,身为一只万年单身狗的我看见了一对极为扎眼的东西情头!说说的点赞记录中相邻位置竟然出现了一对情头!看向id,竟然是小生和沛东!我楞了一下,刚想和沛东开私聊,班级群里先炸开了锅:
小黄:“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沛东沛东沛东。”
后面加着一张截图,显示的正是小生与沛东的情头。
浩驰:“闷声发大财沛东。”
广达:“藏得可以。”
我看着一条条轰炸式的信息,感到微微惊讶,好像这两个人的事情是在瞬间爆发,没有一点征兆,所有人都是在这一刻才知道。
几番调侃之后,故事的主人公沛东,终于登场。隔着屏幕,我都可以想象到他发消息时那副欠扁的表情:“淡定,都坐下,常规操作。”
在一轮笑骂后,大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能接纳快,质疑少,也是那个时候特有的优点吧。总之,第二天,沛东和小生便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了,而大家也没有过多的起哄。
接下来,二人开始了情侣的日常,像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侣一样。若是在这里详细地写出二人的日常,那我就是真的在混字数了。如果实在无法想象,去随便抓一对情侣,观察一下,效果也是一样的。
那些突然形成的东西,总是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点上戛然而止。
已经忘了是哪一天,沛东和小生默契地把情头换成了原来的头像,就和两人同时使用情侣头像一般默契。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二人开始的那天,但不同的是,没有人在群里再说些什么,甚至连每天固定的玩笑时间都没人说一句话。大家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共同守护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以喧闹开始,以沉默送终。
分手之后二人的关系会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很多,有些人和平分手,维持着朋友的关系;有人则是眼不见心不烦,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而沛东和小生,他们的关系转变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境地沛东和小生同时将对方视为了仇人,二人之间仿佛有弑父夺妻之仇一般。这里没有加入任何的夸张手法,在那之后,只要在二人的面前提起对方,二人便会像炸毛的狮子一般,暴躁无比。
不至于,这是大家公认的感觉。毕竟从亲密的情侣变成互相敌视的仇人,这样的落差让人难以置信。而他们本人,对分手一事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我曾多次问过沛东分手的原因,发现沛东不只是不想说,就连之前二人交往的这段事实,他都试图抹去。当然,我也问过小生,但小生只是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班中的工作本应该有所交集,但自从两人分手之后,交接都变成了我的任务。
到了最后的最后,在一个同学的升学宴上,沛东到场,发现坐在座位上的小生。二话不说,不顾及主人的尴尬,扭头离开。我想了想,坐在座位上没有动,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东道主一脸尴尬地回来,结果不出意外,他没能拦住沛东。两人就这样,切断了过往;切断了关系。
这个没有开端、又不清楚结尾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再后来,小生顺理成章地升入大学,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沛东不满于自己的高考成绩,选择复读一年。平行线之间的距离,随着他们的选择延伸到了更远。
大学开学在即,在挚友小黄登上飞机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不知不觉聊起了高中经历的种种。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沛东和小生会变成这样。”我端着酒杯,看着里面流淌着的金黄色液体和杯上的酒痕。
“其实我知道一点,”小黄把杯里的酒喝光,“你想听吗?”
我顿了一下,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不了,有些东西……我还真不想知道,也不该知道。”
“哈,再喝点,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还谁能灌你啊。”他倒满一杯,又顺手把我的杯子填满。
“好,干了。”我们碰杯,一饮而尽。
到了最后,我还是没能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或者说,我根本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
分手的原因,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和那些烂大街的互相猜疑。我只知道,草率地开始,也只能草草地收尾。
一个不完整的故事,全权当做一个铺垫,为了那个真正让我感到难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