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初十个胆子,她现在也不敢傻乎乎的跑到凌逸辰家去送死不是?
反正凌逸辰不是个变态,她倒是不担心柳夏末去找他会出点什么事。
夏初想当然的这么想了没多久,柳夏末忽然尖叫着哭着从大门外面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姐姐救命啊,有变态,他想脱我衣服!”
夏初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苏沉说柳夏初是不能受到刺激的,火速跑出去把夏初接回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忽然脱你衣服?”夏初都快气炸了,难道凌逸辰正人君子的模样都是对着她装出来的?
亦或者说这货为了刺激她回去自投罗网,故意这样刺激柳夏末?
知不知道柳夏末现在身体状况不能受到惊吓?
这个混蛋!
夏初捏着拳头就要去找他算账。
“姐姐算了算了咱们不要去了,太危险了……他的力气好大的,我们叫爹娘一起去吧?”柳夏末这么说着就要去喊爹娘。
可能是因为工人们在家里帮忙,爹娘想直接请他们在家里吃饭,所以出去买菜了的缘故,柳夏末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爹娘跑出来和夏初讲。
夏初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着去找凌逸辰算账,三两步跑出去,右拐。你
柳夏末看看左边的路,又看看右边有些懵了。
“姐姐你是不是……”
柳夏末走错了三个字还没说完呢,就看到自己姐姐速度比兔子还快,闪身消失在自己面前,似乎是跑到左边那个宅子里了。
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
柳夏末一路着急的追上去。
夏初已经杀到凌逸辰家里了。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为了逼我回来收拾我,居然那么吓唬我妹妹!你还是人吗!”夏初上去对着凌逸辰就是一拳。
凌逸辰对自己自投罗网的夏初毫无防备,对于她控诉的那件事更是满脸懵懂。
什么玩意?
那么吓唬她妹妹?
那么是哪么?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今天有和柳夏末打照面了?
“柳夏初,你好大的胆子,不但还敢回来,竟然还敢打我!”凌逸辰目光冷嗖嗖的,好像要用眼刀子把夏初千刀万剐了似的。
他的头发现在还乱糟糟的和鸟窝似的。
夏初冲动的时候没仔细看,等打完了人以后看到凌逸辰那被他拆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差点笑疯了。
真心的不是她不正经,是场面真的太好笑了,她完全控制不住她自己。
“姐姐,姐姐!你搞错了,不是凌先生对我做了什么,是另一家邻居是个变态……”柳夏末好不容易追进来,远远的就冲着屋子里大喊。
等人来到夏初和凌逸辰面前时候,柳夏末也忍不住喷了:“噗,凌先生?”
以往凌逸辰都是束发的非常体面的,今天这个梅超风的发型让柳夏末整个风中凌乱了。
她一定是进来的方式不对,她要出去从新进来一下。
结果还是那个发型。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姐姐说刚才整了凌逸辰,顿时笑的更欢了。
这种样子的凌先生,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几回。
倒是夏初在听到柳夏末说的那一句解释后笑不出来了。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顿时冷下来七八度似的,让夏初感觉到脊背发凉。
她打错人了?
是另一边的隔壁是个变态?
夏初咽咽唾沫,抬手拍拍刚才捶到的凌逸辰胸口的方向。
“我要是和你说我误会了,打错人了,你会原谅我么?”夏初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卖萌问。
凌逸辰声音冷的都快要结冰了:“你说呢?”
头发被毁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罪名还是怀疑他对柳夏末做了变态的事情,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夏初觉着自己这一次是凉透了,很可能会被逐出师门。
这也就算了。
之前凌逸辰答应的那些种种事情很可能也就不作数了,柳夏末心疾缓解治疗的事情,就更别指望凌逸辰能帮忙了。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夏初弱弱的道歉。
这还是柳夏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家姐姐如此对待别人,刚才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心脏一下就被期待填满。
看样子自家姐姐和凌先生肯定有戏!
凌逸辰不想搭理夏初,转而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问旁边的柳夏末:“你说你们家附近有变态邻居?他对你做什么了?”
他虽然是恼火夏初,对柳夏末倒是没有任何迁怒。
“我听姐姐说你搬到我们家隔壁了,我以为是右边那一家,就直接跑进去了,谁知道凌先生住的是左边这一家。”柳夏末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那惊魂一幕。
“进去后我发现院子里面没人,我就喊一直喊您,谁知道出来一个看起来有点猥琐的男人,看到我以后就想把我抓到屋子里面去,还骗我说让我进屋去只是想让我帮个忙。”
“我拒绝他,说我不去,他就扒我衣服,非得要把我拉到屋子里面去。”
“还好我聪明拿了石桌上的托盘把他脑袋敲痛了,他吃痛就把我放开了,然后我马上就跑出来了。”
柳夏末说完,夏初无比恼火,凌逸辰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真是混蛋!我妹妹年纪这么小都下的去手,什么东西!”夏初这么说着,四下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陈设,抄起一根竹竿子就往另一头方向走。
凌逸辰现在这种形象,他肯定是不会轻易出门的。
他想了一下想到自己衣柜里有一个带面纱的斗笠,之前去采野生蜂蜜用过,于是直接拿出来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戴上,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也跟了出去。
夏初杀到那个人家的时候,那个人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挨个屋子找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气的想砸屋子。
只是没找到人没确定情况的时候,她也不方便动手。
万一那个动手的变态不是这家的主人,只是这家的客人呢?
凌逸辰进来后比夏初冷静多了,仔细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陈设和屋子里的状况给出结论。
“刚才对末丫头图谋不轨的,应该不是这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