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令这次抓人是有理有据,自然不会说不上个缘由来,当即拍案问他。
“望月楼被指点心吃死人的事情,你们可知道?”
庄立业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间,很快恢复如常:“这件事情大家都在议论,我当然也有所耳闻。”
“那这件事你觉着是真的还是有人恶意造谣?”镇令继续问。
庄立业走动两步缓解自己心里的焦虑:“这种事我们不是当事人,也没人看到事发经过,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恶意造谣的,这事情不是镇令大人你们来查的吗,问我们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您认为我们会知道?”
“你们不知道么?可本官怎么听知情人表示,这件事情你们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你们可有什么要解释的?”镇令继续往下问。
庄立业听到这里总算是确定自己和自己娘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但是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只要不承认,无论是谁给振林施压,让镇令把他们抓来这里,镇令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我们能有什么解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镇令大人现在已经被那些人花言巧语蒙蔽了,认定了我和我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吧,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还能怎么解释?”
庄立业故意摆出一副他是清白的,清者自清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姿态。
一时间围观群众都被轻微蒙蔽到了,有些人在议论镇令是不是抓错人了,不然这个幕后之人怎么会听到人家说起这个事情还这么淡然自若的样子。
夏初不得不感叹庄立业一家子演戏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怕是坏事做多了脸皮练的比茅房的板子还厚,才能如此。
“你说这是欲加之罪?本官是被蒙蔽?”镇令微怒。
他本来就对这个盯着县令靠山,总是对他有些放肆的小秀才很不满了,直接拍案让人把偏屋里被打的半死的几个人拖出来。
“你好好看看这些人,眼熟么?你敢说你此前从未见过这些人么?”镇令咄咄逼人质问庄立业。
庄立业看几个被打的面色苍白,屁股都开花了血迹斑斑的人,唇角抽了抽,想到自己之前和自己娘被打板子时候的感觉心中瑟缩好几下。
“镇令大人,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您是在屈打成招,导致他们承受不住乱咬人把我们拉下水的么?”
庄立业马上进行下一轮的反咬,总之怎么说能给自己脱罪怎么说。
得罪不得罪镇令没关系,反正有县令的支持,只要不能被切实定罪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呵,呵呵呵!”地上被打的已经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冷冷嘲讽。
“庄秀才真是厚颜无耻啊,明明是你和你娘拿着钱来找我们办事,还担保我们不可能出事,现在我们被抓了,还被镇令判了终生为奴,你倒是好意思跌口否认,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位叔伯,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去陷害过望月楼了?我和望月楼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陷害人家?”庄立业连声质问。
花儿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听到外界传来的对话声音也是强撑着一起指认:“呵,我们怎么知道你和人家望月楼什么仇什么怨,你们拿着钱来找我们家陷害望月楼,还说让我们重点针对望月楼里面一个叫柳夏初的小丫头,把矛头全带到她身上,你敢说没有?”
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落到同样在大堂外面围观的夏初身上。
针对她?
为啥?
许多之前没围观过夏初和庄立业娘两纠纷的百姓,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夏初是做了什么事情了,让这两个人要这么对付她。
那个中年男人趴在地上,目光里都是仇恨,盯着庄立业他们娘两。
若不是这两人,他们也不会落的这么家破人亡的下场,于是继续为自己证明道。
“柳夏初这个丫头是谁,想必你不会陌生吧!是你自己告诉我们这个丫头是你前未婚妻,都论及婚嫁了,结果因为她生活不检点和男人有私情,导致婚约解除,还被设计陷害坑了钱,你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所以要整她,这些都不是你说的吗!”
“若不是当时你说这些,我们又怎么会轻易动摇去做这种缺德事!想在东窗事发了,我们下场这么惨,怎么可能让你们好过!这一连串的计划可都是你们教的!也是你们说要等我儿子严重到快死了再叫大夫的,说这样比较好闹事,结果我儿子真的死了,你说和你没关系?”
那个中年男人话说完,人群更加激烈的议论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你们分明就是在恶意造谣我们,我们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庄立业大声反驳,试图压过其他人议论的声音。
镇令听大堂上被下面议论的声音影响了,狠拍惊堂木怒喝:“肃静,都给我肃静,让当事人夏初上来说话!”
夏初被点到名字直接上堂,神色淡然。
“柳夏初,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你和庄秀才的关系是如何的,他们是不是的确有动机对你进行打击报复。”镇令问。
夏初点头。
“我和庄立业的确曾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也已经解除了婚约,只不过不是因为我与男人有私情,而是他可能去了县城里见识了县城里形形色色的人后,便瞧不上我了,想和我解除婚约,又怕人家说到是非,就故意买通人给我扣了个和男人私通的帽子。”
“那一次,她们不顾我们家里人对他们家孤儿寡母多年来照拂的情谊,为了名正言顺和我们解除婚约,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我对他已经心如死灰了,所以在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便让爹娘带我去为自己讨回了说法,拿到了自己应得的赔偿后,和他解除了婚约。”
“她们因此记恨上我们,经常没事就来找我们的麻烦,屡次三番捕风捉影还想给我扣上和男人私会的帽子,想再对我下死手,只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也不还口的软柿子了,每次我都把事情解释清楚,几次险险躲过他们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