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嘴!”
牟平瞪了白一飞一眼,低喝一声。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右手一挥,三十二根爆裂金针“咻咻咻”鱼贯飞出,护住徐明百会和膻中,他左右开弓,双手在金针尾部轻轻一弹,“嗡嗡!”金针颤动,一缕缕黑烟以眼可见的速度从徐明体里沿着金针袅娜升起,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老黑,看你的了!”
牟平冲黑蟾努了努嘴。
“主人,您就瞧好吧!”
黑蟾俯下子,张开大嘴猛地一吸,那些蒸腾起来的黑烟连同死气悉数被他吸进嘴里,他吧唧吧唧嘴,仿若意犹未尽的样子,但见徐明黢黑的脸膛以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白润起来,及待所有黑气完全冒尽,牟平一拍纳戒,三颗补血丹鱼贯飞入徐明嘴里,后者霍地坐起,“咕噜”一声吐出一大口黑痰,体以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突然,头顶一闪,一个半尺长元婴猛地飞出,闭着眼睛,吸收天地元气,过了盏茶工夫,缓缓睁开了双眼。
元婴睁开双眼,连带着他的一并睁开了双眼。
“老爷好了?老爷的病全好了?谢谢,您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徐明五位夫人喜极而泣,突然发现自己子能动了,“扑通!扑通”相继跪倒,对牟平大礼参拜。
可以理解,他们就是一群猢狲,若是徐明这棵大树倒下,他们这些猢狲恐一哄而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位是……?”
徐明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发上了什么事。
“我司马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前辈恕罪则个!”
司马抱拳拱手,冲牟平弯腰施礼,老脸仿似蒙了一层红布。
“罢了,不知者不怪!”
牟平挥手,司马子弹簧般立起,再怎么也弯不下去,脸上红色依旧掩饰不住内心震惊。
“本少之所以给你们每人一个嘴巴,不为别的,只不
过小惩大诫而已,主人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你们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和罪责。”
牟平淡然开口。
此刻,大夫人早已将徐明昏迷不醒、病入膏肓之事和盘托出,徐明听得也是一阵后怕。
“司马长老,速速将管家崔国筹这个逆贼拿下!”
徐明绝顶聪明,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内中缘由因果。
“是!”
司马冲其余三个化神修士摆了一下头,四人如风般飞出门去。
“老朽徐明,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徐明抱拳拱手,冲牟平深施一礼,及待他仔细打量一下牟平面容,脸上旋即露出惊讶之色,惊道:“你是……你是四……”说着,便要下跪。
“嘘!”
牟平伸出右手将徐明搀起,左手食指伸出,立于嘴边,做了一个声手势,传音道:“此处人多眼杂,不宜暴露本王份。”
徐明闻言脸上露出愣怔神,他陷入昏迷之时,牟午延还没封牟平为北王,蒋媛也没假传圣旨让其私离治地返回皇都,所以,徐明不知道有可原。
不过,就是徐明脸上这一点小小的愣怔,却被鸡贼的白一飞看出了端倪,虽然他不确定牟平是否在和徐明传音,不过有一点他十分肯定,那便是徐明从牟平脸上一定看出了什么。
“徐相,认识在下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岐黄教教主岐黄座前二弟子白一飞是也,说起来,救了你堂堂相爷的,还有在下一份子。”
说着,他一股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那架势,今天不说道说道,给点报酬,说什么也不走了。
牟平不知道岐黄教是个什么东东,不代表徐明不知道,更不代表他敢对岐黄教不尊敬,所以,听闻白一飞这么说,徐明赶紧欠行礼,歉意道:“小老儿不知道岐黄老人家高足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罢了,罢了,不知者不怪。”
白一飞尽量学着牟平的样子,摆摆手,努力表现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用眼
角挑衅似的乜斜了牟平一下,意思仿佛在说,“哼,老子也是有份证的人,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牟平莞尔,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干活不行,争风吃醋一个顶俩。
“禀相爷,崔国筹这厮已然不见踪影!”
这时,司马带人急匆匆进来禀告道。
“哼,这个逆贼,竟然敢拿不知名的丹药糊弄本相,真是罪该万死!”
徐明一拍纳戒,一瓶天苑丹便被他拿在手上,一共六枚,他倒出来,作势便要毁去。
“慢!”
牟平和白一飞同时开口。
徐明停下手,狐疑开口道:“恩公,白二先生,这种害人的东西,还是尽早毁去为妙,二位这是何意?”
“徐相,你知道,我师父岐黄老人生平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如……”
白一飞抢先开口,同时勾勾手指,做了一个拿来的手势。
“这样啊,虽然白兄这次没帮上什么忙,给他一枚也好,权当这次风尘仆仆赶来助拳的报酬了!”
牟平咧嘴邪邪一笑,伸手接过玉瓶,倒出五枚天苑丹,留下一枚放在玉瓶里,直接抛给了白一飞,其余的,则被他顺手一抛,直直飞向黑蟾,后者张嘴接住,“嘎嘣嘎嘣”嚼碎,仰脖咽下。
这八品天苑丹对别人没用,但对于老黑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补之物,虽不能提高修为,可胜在能增加体内毒素,实为上品。
“你……!”
看着牟平这一番作,白一飞弄了个烧鸡大窝脖,手上的玉瓶成了烫手山芋,扔了,视为对他师傅不敬;留下作为报酬,实难心甘。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牟平恐怕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这小子是猴子派来专门和他作对的么?
“白二先生,刚才恩公是在和您开玩笑呢,放心,该给您的报酬,小老儿分文不少!”
徐明最擅长的举动便是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