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泼皮叫嚣着,烈日照在几人脸上,一位妇人四处躲闪。
“哟。秦家嫂,这么早准备去干什么啊!”一位中等身材的无赖问道。
另一位清瘦一点的无赖说道,“家里男人死了,去找野男人的。”
随后迎来一阵嘲笑,邻居家里的人,可不敢出来惹事。
一位壮汉恰好路过,“干什么呢?二狗子,你们又欺负秦大嫂是不是。”那壮汉丢下手中的木桶,抄起扁担打了上来。
几位泼皮一见壮汉而来,急忙闪躲。“秦家嫂,这野牛前几年死了夫人,你可以小心被……”其中一位泼皮还未说完。
壮汉一扁担丢了过去,吓得几人连忙逃走。
壮汉拐着脚步,追了几步。“有种你们别跑啊!二狗子,下次再敢来咱们村,我非打死你不可。”壮汉怒骂道。
秦家嫂急忙整理下衣物,捡起掉在地上的篮子,撇了一眼壮汉微笑了一下,连忙离去。
村子里一位老妇人从院子出来,“二牛,还不快去追。现成的好婆姨,你不想娶回家啊!”老妇人打趣道。
壮汉二牛,摸着脑勺“嘿嘿”大笑,“俺怕,没那个福分。”二牛傻笑道。
二牛,泸州城青阳县,王家村。只因全村都姓王,村子这才叫王家村。
那秦家嫂乃是村子里,唯一一户外姓人家,相公在太守府里看门,也算是一个饿不着的活计。
这不前两天太守府一百三十一口,全部惨死在太守府邸,这秦家嫂也便成了寡妇。
秦家嫂平时绣些鞋垫,手绢补充家用,其相公也是一月回来那么一两天,其余时间都是这秦家嫂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瞎眼老太太。
这二牛便没事有事帮秦家做点力所能及的活,秦家嫂的相公也知道,自己不在家有这么个人照顾一二,他也很放心。
一来二去,秦家嫂的相公便与二牛结交成兄弟了,二牛这汉子从小双亲死的早。
唯一一个妹妹,还被青阳县恶霸占着,只是其妹妹怕地主带人整治二牛,这才舍弃自己的身子伺候着恶霸,做了人家的十八房小妾。
二牛空有一身力气,不知道变通,现在秦家嫂不敢与之讲话,这不昨天下葬秦家嫂的相公,二牛帮忙挖墓掩埋,被村子里传来传去。
不少闲人在秦家嫂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自己男人死了,趁年轻赶紧在找一个,或是什么相公刚死,就在外面找汉子。
总之出口话语粗俗不已。
二牛挑起木桶,挑了一担水,来到秦家院子门口,“嫂子,俺水给你挑来了。你开开门啊!”二牛傻乎乎的喊道。
秦家嫂在房中哭泣,一旁瞎眼的老妇人,不忍心二牛在外面着急等待,向要出去开门。
两个孩子望着要起身的老妇人,“奶奶,奶奶,我们去给二牛叔开门。”两个孩子说道。
“站住,不许去。以后不许你们叫……呜呜。娘,媳妇苦啊!”秦家嫂哭泣道。
刚刚在外被几个泼皮欺负,回到村里还被村子里数落,现在她都不敢出门了。
两个孩子不敢前去,娘亲不发话,他们还是不敢动的。
秦老妇人,内心委屈,看着自己媳妇被欺负,她也无能为力。
“驾,驾驾。”一队官兵赶来。
“给我包围院子。”一位声令下,官兵分散开来。
秦家嫂被院外的动静吓着了,两个孩子急忙牵着老妇人进入房中,躲了起来。
秦家嫂擦了泪痕,走了出来。“官爷你们怎么又来了。”秦家嫂问道。
一队官兵等待着头发话,一位清瘦的捕头,走了出来。“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你怕什么。”捕头呵斥道。
站在院子外的二牛,瞪着捕头。“你说什么呢!我长兄的案子,你们破不了,就知道来欺负我们不成”二牛大声道。
“王二牛,你找揍是吧?爷爷我来是带你们一家上公堂的,泸州新任太守大人要见有关人士,怎么你们活着的不愿去,想死不成。”捕头耀武扬威道。
二牛,秦家嫂不敢违背,一听说新太守要问话,也便不在吭声。
捕头招手一下,“带着两人赶紧走,还要去下一家呢!”捕头急促的催促道。
二牛、秦家嫂两人没有反抗,被捕头带来的官兵带走,见官兵带着两人走后,王家村的人纷纷出来。
在背后指着两人背影,纷纷议论着。王家村通往青阳县的山道上,一群黑衣人拦路。
官兵们立即拔出佩刀,那捕头拔刀指着黑衣人。“我乃朝廷青阳县捕头赵飞是也,尔等报上名来。”
金光一闪而过,捕头当场死亡,“啊!”秦家嫂当场下昏过去,二牛挣脱衙役跑到秦家嫂身边。
还有其余一些太守府死者的家属,见势纷纷四散逃离,黑衣人连同官兵、家属一起全部杀死。
瞬间官兵、衙役、家属纷纷倒地,只有秦家嫂,与抱着秦家嫂准备跑的二牛还活着。
黑衣人竖起刀,二牛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十多位黑衣人大笑,二牛都是三十多的汉子了,居然被吓出尿来,这能不让人大笑。
二牛颤抖的双腿,闭紧了双眼,黑衣人扬起手中的刀。
“呀啊!”黑衣人大喝一声,刀在快要砍到二牛的一瞬间,三道身影出现。
莫天行一木剑穿黑衣人腹部,黑衣人当场倒地死亡,另外十几人一拥而上,吴四海拔出一剑,纵身来往黑衣人中间,一个瞬息后,全部被杀死倒地。
吴四海用手绢擦了擦宝剑,将手绢丢在地上,“背着她跟我们走。”莫天行冷漠的说道。
二牛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满地尸首,刚刚黑衣人的恐怖已经吓傻了二牛,现在吴四海有给二牛更沉重的打击。
二牛发抖的双腿,迈不动步伐。莫天行叹息一声,“老五,背着走。”莫天行低沉道。
随后吴四海拽住秦家嫂的手臂,可是二牛死死拽住,不肯松开。
吴四海背后的玉琴,弹出一柄宝剑,二牛立即松手。
莫天行眉宇一皱,轻笑几声,撩了头发一下。
莫天行、沈梦溪,带着几人来到一处石桥下,二牛发抖的双手,为秦家嫂擦拭着脸庞。
二牛从未摸过女人的脸,莫天行倒是成全了他好事。
渐渐的秦家嫂苏醒,见到莫天行、沈梦溪、吴四海三人,吓了一哆嗦。
“你们要干嘛!”秦家嫂问道。
二牛支吾的说道,“嫂子,他们不是坏人,是他们救了我们。”二牛解释道。
秦家嫂见二牛也在此,将其拽到身后,“别胡说八道。”讲了一句方言,莫天行也未听懂。
大宋有两种体系的语言,一种官方话,一种地方方言,方言里面有很多地方方言。
莫天行知晓,秦家嫂可能知晓什么?“大嫂,我乃是大宋逍遥侯莫天行,这是宋帝赐予的令牌。”莫天行知晓江湖那一套对百姓无用。
这便取出朝廷赐予逍遥侯时,赐予的黄金令牌,这可是记载在王侯册里的身份象征。
二牛、秦家嫂立即跪地,“草民叩见侯爷,草民叩见侯爷,不知侯爷身份,冒犯了侯爷。”秦家嫂拽着二牛磕头道。
莫天行脸色骤变,“秦家嫂,你认识此令牌。”莫天行下意识问道。
秦家嫂眼神闪烁,“不对……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梦溪拔出拂尘剑,架在秦家嫂脖子上。
莫天行立即阻止沈梦溪,“大姐慢着,我想我知道一二。”沈梦溪、吴四海两人四目直愣。
二牛指着莫天行,“飕”的一声,莫天行打昏二牛。
“若是我没猜错,你是泸州前任太守的夫人。”莫天行冷静的说道。
秦家嫂双眼飘忽不定,“你……你,胡说……我只是……”沈梦溪剑锋一转。
“呜呜……”秦家嫂大哭起来,“相公,相公。为了孩子,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秦家嫂眼泪从眼角流露出来。
莫天行此时已经确定,眼前这位便是提前离开的太守夫人。
“哈哈哈……莫阁主,你真的很无聊,怎么?天池山一行你不打算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梦溪、吴四海脸色难看,左右寻找此人的下落,三道身影落地,正是含影、跋扈、焱姬。
三人莫天行只认识含影,这是这张脸并未暴露出来。
吴四海吧唧嘴巴一声,“唉!你们真的很难缠,之前算计我二哥,现在算计朝廷。”吴四海玉琴竖在身前道。
秦家嫂擦拭泪花,莫天行撇了一眼沈梦溪,沈梦溪立即明白,“四海背着地上的,我们先走。”沈梦溪对吴四海道。
吴四海将玉琴一转,竖在地面。“二哥,记得带回来。”吴四海背其地上的二牛,转身接着说道,“二哥,记得擦干净点。”
沈梦溪瞪了一眼吴四海,吴四海耸肩一笑,背着二牛跟着沈梦溪一同离去。
焱姬准备出手阻止,含影拦住焱姬,“不要小瞧此人,实力从来遮掩一二。”显然含影将莫天行的武功告知了焱姬,焱姬也在江湖听说过莫天行的传言。
跋扈扛着两大锤,相撞在一起。“砰砰”两声后,“让我来废了他。”跋扈一只手扛起锤,另一只手指着莫天行道。
莫天行轻笑几声,“含影美人许久未见,不如喝上几杯,为人卖命万一命没了,该怎么办是好?”莫天行冲着含影道。
含影确实美艳,见过含影真容的人,莫天行便是其中之一。
含影一哆嗦,“你居然看出来,不过也没什么。”含影拔出腰间短弯刀。
莫天行轻哼一声,袖中木剑显露出来,跋扈瞪着莫天行,恨的牙痒痒。
跋扈准备出手,“撤。”含影说道。
跋扈、焱姬一愣,含影纵身一跃离去,莫天行并未阻止,跋扈、焱姬相视一眼,只好就此离去。
莫天行收回木剑,背着玉琴剑追赶沈梦溪四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