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只感到一股至今从无感受过的凌厉掌风袭向面门,也来不及细想,只是发力对拍,却不想,他快,云风更快,只觉一股强劲的吸力,从拍在肩头的‘涌门穴源不断的流散而开是名震江湖的‘化功老师’,自是知道自己四肢百骸存储的内力在被对方吸走。然自己的‘化功**’在对方面前竟是毫无用武之地,一时万念俱灰,抱了鱼死网破的想法,运起‘连珠腐尸功’,将从成名至今吸自神木王鼎的毒辣内力一概不留,让云风吸了过去。
云风顿觉有异,转念一想,已是明白个中缘由,又想程灵素在旁,料无大碍,只是也不敢继续用北冥神功了,乘着丁浑浑噩噩之际,一拳击在丁腹部丹田,又使了十成力,便见丁飞了出去。
云风赶上,迅手点了丁四处大穴,将之一提,朝铁手抛了过去,言道:“绑了!”转身一步步朝金轮法王和杨过走去。
金轮法王见云风已经将丁老怪收拾了干净,此刻又正和杨过在内力比拼,分心不得,心中大骇,正自彷徨时,却见云风已是一掌拍到。
不过金轮到底是金轮,危急时刻,知道取舍,当下宁挨了杨过内力迅猛入体的影响,吃了个暗亏,也是撤出内力,硬是避了云风一掌,一个腾身,双脚站定,迅速调息,压住气海内的翻腾,脸上仍是不动声sè的说道:少联手,老夫也不想落个以大欺小之名,这便去了,告辞!”说完,大袖一挥,带着一干蒙古阵营的角sè离了重阳宫。
“没事吧?”云风朝杨过笑道:“看来你每次惹事,我都会到场,哈哈,什么缘由?”
“缘由?你乌鸦呗!”杨过没好气的说道,原本他已是凶险之极,和小龙女二人力战群敌,要不是云风赶到,结局怎样还真不好说。所以虽是嬉骂云风,心中却是感激,调息了一会,说道:“反正欠你的挺多,也不急着一时还。”
云风本部众人大多和杨龙二人认识,是以一看强敌已去,都是上来问候,众女又拉着小龙女互问长短。只是还没问得三四句。突听轰隆一声,只见那写着‘玉虚洞’三字的洞门飞出数块大石,当下一老道紧随而出,拂尘一甩,喝道:“是谁封住玉虚洞口?”
话音刚落,又见跟着数人而出,云风一见,都是老面孔。
原来,的一行,却是全真五子。只是他们原本正在闭关,所以蒙古人杀上山之事,并未知晓。加之出关之时,竟是被封出口,心中大怒,一见自己的徒子徒孙,都是挂彩。当下怒火攻心,正猜着是谁来踢馆之时,一见云风,当即心思顺然,想了个理所当然。
“好你个云风,武当山上我们放过你,你竟是不知悔改,还敢杀上重阳宫来报仇!也罢前债今仇,一并算了个清吧!”最沉不住气,最无修道之风的孙不二首先跳了出来。
“云风,枉你也曾是武当修道之人,乘着我们闭关当口,竟然偷袭重阳宫,难为我们的孙辈……”丘处机愤愤的说道。
云风本不愿和他人作口舌之辨,又念及孙不二一个老妇,此时却见丘处机跳了出来,怨念颇大,正待出言讥讽,却见康广陵走了出来。
“素问全真七子侠名远播,恩怨分明。此时一见,混似那市井无赖,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啧啧,难怪自重阳真人之后,全真教再无起sè!”
康广陵此话正是点到云风众人的心坎里,文秀最是按捺不住,偷偷的朝铁手,使了眼女都笑了起来,心中暗道:“这广陵大哥平时少言寡语,说话却如刀刃一般,哈哈,要是那苟读大哥在,那才好玩,以后斗嘴之事,得让姐夫带着他们……”
却见那康广陵继续言道:“我们掌门远到而来,只为丁这贼厮,顺道访问故友,却实为全真去了强敌,我们掌门行事低调,为人醇厚,满拟行的恩情,不留姓名,不期回报,将莫大恩情,来化解前事恩怨。却被些老眼昏花,行将就木的老牛鼻子指鹿为马,混淆视听,不分青红皂白,颠三倒四的污蔑。难道朗朗乾坤,悠悠人心,这帮小道士全部都是睁眼瞎子么?你们全真从上到下,这么多年所谓的就修了这么一身本事?”
那孙不二听了此言大怒,却环顾四周,果见不少三辈弟子都低下了头,证实对方所言不虚,一时失了主意,目光看向丘处机,寻求指示。
丘处机虽然老脸发红,但是死要面子,仍是淡淡的问道:“不知阁下是?”
“逍遥派聪辩先生座下康广陵。”
时曾听恩师言及逍遥派无拘无束,向不问世间纷争,却不知康先生一力维护云风是何意?”
“维护掌门言行是任何一个逍遥派弟子应做之事,难道你们全真不是么?”
“掌门?云风?”错愕的表情尽显全真五子之颜。
云风咳了一声,大步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丘道长,如果我真要血洗全真派,不是自吹,还真不待见朝这群小道士动手。至于你们,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和杨过重逢,不想破坏了此时心情,以后如要讨教,请划下万来,逍遥派第三代掌门云风接着便是!”说完,朝众人摆了摆手,带着一干人等自行离去,空留一帮青黄不接的牛鼻子道人在那干瞪眼。
翌夜,云风和杨过二人重逢,把酒言欢,话匣子大开。
“对了,杨过,你去重阳宫干嘛?去修理那个赵志敬?”
“也不全是,那次在大胜关离开之后,我和龙儿想回古墓,再也不出来了,可是在路上,遇到了我爹以前的旧部,他们告诉了我一些往事,所以我知道我以前太过偏激了……”
“你爹以前的事?”
爹以前做的错事!…………所以,我想着做点事帮郭伯伯,替我父亲还债!”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起码郭伯伯从来没在意这些事……”
“正是他从来不提,我就更觉得不是滋味!”
“那你怎么到重阳宫来的?”
“我一路跟着金轮这帮蒙古鞑子,满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结果知道他们找准全真七子闭关的时机,来灭重阳宫的,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去逍遥派吧?大家兄弟,况且笙儿他们也都很喜欢小龙女,肯定能处得好……”
“这个我到得问问龙儿,既然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我就得尊重她的意思……”
“这可以,来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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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快醒醒,杨兄弟留下封书信,和龙姑娘走了!”
了信拿来!”
“云风吾兄,和君相聚之rì总如星云即逝,却都星月争辉。本该把酒问盏,然龙儿生喜人多,况吾二人还有他事未了,待得离了俗世纷扰,自来助你成就大事!————弟杨过.”
过这小子们收拾收拾,去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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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宋青书的婚期临近,武当山上的人流是络绎不绝,整个武当山也是张灯结彩。二来武当享誉已久,武林人士自是相继前来道贺,那些不够分量的,自也是成群结队,涌来沾光,而那些因情非得已,礼到人不到的,光是那些贺礼,就堆了里三层外三层。
初六正当峨眉众人个个更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便是设在老君殿。整个老君殿装饰的花团锦簇,喜气铺面。张三丰和灭绝师太两人自是早早坐在了首位,一一派发着红包。
随着正午良辰一到,知客小童大声的唱着名帖,再由他人一一领着宾客入座。
“华山掌门岳不群随众弟子到!”
“天地会陈总舵主及各堂主到!”
“玄素山庄黑白双剑到!”
“少林方丈玄慈大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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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开席,却听知客小童支支吾吾的喊道:“逍遥派掌门——云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