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王子哎,不是那么回事儿!”侯才良急的胡乱比划一通,“那些狍子和鹿都是一半人样一半兽身!对了,那只狍子还少了一只耳朵!”
“少了一只耳朵的狍子?”方暮立刻想到了九龙鼎妖塔第一层中,那只缺了一只耳朵的老狍子,难道它们逃到鹿台镇来了?
“方将军,您快去看看吧!”侯才良已经被珊瑚之事吓的犹如惊弓之鸟,又来了这么些怪物,更是让他心肝儿发颤。方暮起身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此事非同小可,不要惊动更多的人,候镇长,不可外传!”
方暮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侯才良便立刻把嘴捂的严严实实的,拼命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去做。方暮转身出来,去了珊瑚住的小院儿,
推开门,方暮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缺了耳朵的老狍子。老狍子见到他也是一愣,然后拼命的挣扎起来,“我,是我,我在妖塔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真的是你们!”方暮过去,解开绑住老狍子的绳索,丢在一旁。没想到老狍子看的一阵心疼,趁着方暮坐下的时候,转身把那绳索捡起来,偷偷藏在了身上。
“你们从九龙鼎出来后就来了这儿?”方暮见这里除了老狍子,只有几头鹿,它们虽是有些修行的妖怪,但却本性善良,不会轻易伤人,这才稍稍放心。老狍子说,“我们在九龙鼎的妖塔中多年,不曾熟悉外面的世界。才一出来,就被几个凶悍的猎人追捕。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差点儿落入陷阱当中。后来我们几个商议,东女国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凶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我们修为不深,又生性胆小,还是远远避开的好。所以,我们就沿着一条大路,来了这里。”
原来如此,方暮暗暗点头,看来它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且也不会伤害到附近的百姓。只是,它们也只是妖塔第一层中的妖怪,上面还有许多层,不说别的,就是那几头被拔了刺的豪猪,若发起疯来,也免得不有人会受伤。
于是方暮问它,“你们从九龙鼎中脱身后,可见到了其他的同伴?”老狍子摇摇头,“起初大伙还是一窝蜂的往九龙鼎外跑,但一出来,就都跑散了。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都有,况且那些修为比我们高的,此刻已经出去几千里地,更无从得知了。”
老狍子说的都是实话,方暮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妖塔中一二层的怪物尚还好说,即便生出祸乱来,一般懂些仙法道术之人便可轻易收服,但再往上呢?
方暮忽然有些后悔走了捷径,其中许多是他根本见都没有见过的。还有那只善于用障眼法骗人的花斑豹子,以它的心性和手段,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乱子来。
“你可会作画?”方暮发问,老狍子一愣,“会一点儿,你想让我做什么?”方暮立刻找来纸笔放在桌上,对老狍子说,“把你见过的三层以上的所有妖怪都画下来,越快越好!”
“这?”老狍子有点儿为难,“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说过了,妖塔中等级分明,做为最底层的一员,我是不能轻易上去的。所以,所以我见过的并不多,有许多还是从九龙鼎中逃出来时,才见过第一面而已!”
“能画多少就画多少!”方暮咬牙,这时候老狍子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想要辨认出它们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喏,看这里!”它抬起一只后蹄给方暮看,在它指的地方,一只三层宝塔的印记赫然出现在那里,“我们所有进入妖塔的妖怪,都会被烙上这个印记,所以如果你想要区别是不是从妖塔中出来的,找到这个印记就可以了。”
为了证明老狍子说的是真的,他特意去看了其他几头鹿,果然像它说的那样,都有一个同样的印记。
有了这个,方暮想要找到那些妖怪就容易多了。他问老狍子,“这里你们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晚一些我会送你们离开。不过比起九龙鼎中的生活,外面虽然自由,却充满危险,你们要多加小心。”
书房中侯才良等的心急火燎,不住的说,“坏了坏了,要出大事了。妖怪横行,天下大乱!”墨玄机托腮道,“候镇长太杞人忧天了,人既然可以修仙,那狍子啊鹿啊的为什么不能修炼人形?喂,兔爷,我说的对不对啊?”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兔爷突然开口,侯才良口中含着的热茶一口喷了出来,人也跌到了地上,大声叫道,“妖怪啊,兔子也开口说话了!”
“喂,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兔爷跳到侯才良面前,假装凶狠的盯着他道,“你再叫我妖怪,我就露出獠牙,把你啃的干干净净!”侯才良吓得缩了缩脖子,方暮从外面走进来,扶起他对兔爷说,“别吓到候镇长了,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好的!”
“坏的!”
大家各执己见,最后还是司马露说,“先从坏的说吧,不至于那么失望。”方暮道,“坏消息是,九龙鼎中有一座妖塔,里面关着许多的妖怪。九龙鼎碎裂,它们也一起跑了出来,出现在这里的狍子和鹿就是它们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侯才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这么说,还有更多更厉害的妖怪,只是,只是还没发现而已?”方暮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接下来,我要说那个好消息了。想要找到那些妖怪也并不太难,在它们身上,有一个相同的印记!”
方暮把画着宝塔形印记的纸拿了出来,给大家看。展星然说,“我们鹰族人最擅长捕猎,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法清却说,“此事未必那么简单,它们去了哪儿,该怎么围捕,得手后该如何处理,我们都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