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常人眼光看之,主人笑而如佛般大度。若以求教心态问之,主人半推半就中就过分谦虚起了骄傲。“此物乍看之下貌不惊人,其实……”。直接吹捧物的博大精神,间接吹捧自己的高深莫测。
现代意义上的玉,就在此种情况下登上了历史舞台。
玉,它初始的定义为石之美者。
普遍认为,不管翡翠、水晶还是玛瑙,都统称玉。稍专业称呼些,就是多为绿色,间有白色,不透明的石头。
美在何处?若让一没有经过阉割荼毒的孩童,面对玉石和水晶任选其一,那孩童往往会奔往晶莹夺目、光洁照人的水晶。
水晶原石晶光闪闪、棱角分明,远不如玉之圆润,握可盈手。
北齐元景皓,面对委曲求全就可避免的杀身之祸,喊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钦钦之语。
此处所说的玉,一般指认为水晶。水晶破碎后更是光芒四射、锐不可当,寓示着人之虽亡,铁骨唯留傲铮。
如果是一块绿色的玉石崩裂于地上,那就缺棱少角、色暗泽灰,似乎还不如瓦全来得坚强。
玉的现代定义,文雅的多也令人灰心地多儒之集大成者。
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后世饱读圣贤书的皇帝们,眼见中华四方不是蛮夷就是荒漠,也就一个个放下戒心,大胆地装疯卖傻起来。
他们非但不禁止祖上的杀鸡取卵传统,还想方设法地鼓励起臣下属民们放开地玩物丧志。
于是乎,在一片斗鸡走狗大潮中,为男人谈之色变、见之汗颜的绿色,也就堂而皇之的登上大雅之堂。
登堂归登堂,总归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因此黎民和百官在以绿为美的情况下,偶然也会喜欢些白色的玉石,就当是培养兴趣之时顺便起些混淆视听的作用。
长此以往,是美,是丑,就见仁见智了。
这种故弄玄虚的思想,在中国还足以威服四夷时,显不出有多少弊端。而一旦他国经过厚积薄发,也屹立世界之林时,我们再闭门自娱、自欺其人,那就只有以落后挨打,来证明事物发展的规律性、历史潮流的前进性。
近代西方国家人民,性格直白、坦率,富有进取性,体现在民族性上就是狼性的扩张。与水晶有着异取同工之妙的玻璃,在西方能得到迅猛的发展,也间接证实了玉、晶的高下之分。
欧洲十五世纪文艺复兴开始,玻璃的广泛应用导致了科技的迅猛发展。
玻璃的发明,中国较西方要早,但由于文化上的认知,玻璃在西欧能够红红火火地发展起来,在中国则只能被早早打入冷宫。
最常见的例子就是装饰材料上,欧洲教堂随处可见绘着彩图又能采光的玻璃,而中国的皇宫大殿更热衷于覆盖上金光灿灿的硫璃瓦。
修修修
公元13 世纪时,我们这面气吞万里如虎,朱元璋正和蒙古人打得不亦乐乎。但这迅猛扩张、积极进取之势,随着残元退入大漠而结束。蒙元让世界文明倒退,得胜的朱又推行起更为倒退的重农轻商政策。这条政策导致威名赫赫的大明帝国财政收入,长期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一年不过几百万两白银,尚不及偏安一隅的南宋的十分之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明帝国其它方面的发展就可想而知。同一时期,崛起的威尼斯则成了西方世界的玻璃制造中心。
随着工业革命的蓬勃发展,玻璃生产技术大为改进,玻璃科学仪器、玻璃瓶、窗户玻璃以及其他许多玻璃器具的成规模生产变成了现实。
显微镜、望远镜、气压计、温度计、真空瓶、曲颈瓶等多种科学玻璃仪器的出现,积极推动了人们对自然及物质世界的探求,实在开启了人们的眼睛和心灵,让人们看到了新的可能性,并使西方文明阐释世界的方法由听觉模式转为了视觉模式。化学家借助玻璃才了解到了氮的化学性质,研发出了生产氮肥的技术,使19世纪以来农业产量飞跃。天文学家有了天文望远镜,了解了太阳系的结构,测量出了恒星的视差,证明了哥白尼、伽利略的猜想。
英国学者举出了20 个改变世界的著名实验比如汤姆逊发现电子、法拉第的电磁以及牛顿用棱镜分解阳光其中15 个都离不了玻璃。显微镜的运用更是直接推动了世界自然三大发现中“细胞学”的产生。
没有玻璃,物理学、矿物学、工程学、古生物学、火山学、地质学,不会飞速发展甚至走上不同的道路。没有高清晰度的玻璃,人们发现不了气体定律,就更不会发明蒸汽机、内燃机、电力、电灯、照相机和电视机。没有玻璃显微镜,胡克、列文虎克、巴斯德和科赫就无只能一辈子默默无闻。没有玻璃,就没有细菌理论,人们就无法对传染病理一步认识,后来的医学革命也就无从谈起。
可以说,正是因为玻璃生产在印度、中国和日本的萧条,才使得这些地区不可能发生欧洲那样的知识革命。当然,同在亚洲的日本后期也无比重视起水晶或玻璃再逼仄的房子下面都会埋上一颗水晶球。
马仕眼也不眨地盯着开文。人才就是人才,像猴子一样,从再高的树上掉下来,它还是只猴子。那一瞬间,马仕就有了招贤纳士的冲动,他要把自己浑身的水晶绝学传授给开文。大儿子马占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他连书本正反都不知道。二儿子马武,一母同胞也好不到哪去。与其传授给笨头笨脑的外人,还不如教给见多识广的外甥。
舅舅的用意还没有完全说明,开文已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没给舅舅面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说水晶行业目前是料比人贵。一副水晶眼镜价值可观,这之中,人的技艺当然非常重要,但首当其冲的条件却是水晶原料的好坏。相对原料本身的金贵而言,人的付出就要渺小了许多。